君羽玥勾唇,瞧着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怀中,心情极好,“大清早,不太好!”
“羽玥,我饿了!”
君羽玥笑,“我也饿!”
忍了半年多,想了半年多,谁能不饿。
凤倾城坐起身,“那我们起床,吃饭吧!”
锦被滑落,露出白皙如玉肌肤。
君羽玥看得眸子一热,却在瞧见,凤倾城肩膀上小红点时,“等等!”
凤倾城挑眉,“怎么了?”
“你的武功是不是被祁宏申点穴禁住了!”
凤倾城点头,重逢喜悦,她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君羽玥坐起身,抬掌,运气,轻轻放在凤倾城肩膀处,用力一吸,一根银针,极短,极小,慢慢被吸出。
银针被吸出,凤倾城只觉得,肩膀一麻,倒在君羽玥怀中。
“这个,和当初在摄政王府差不多,不过,他这银针,不止锁住了你的武功,时间久了,还会锁住你的心神!”
君羽玥说着,张开手。
看着手中银针,慢慢化掉,最后烟消云散。
“这……”
君羽玥抱紧凤倾城,“飘渺们的独门秘技!”
“你……”
“倾城,我和沧陌,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凤倾城抬头看向君羽玥,“羽玥,你教我武功吧,我……”
“教,不止教你,我还要教墨涵茉舞,唯一,就算将来某天,我们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可以自保!”
凤倾城点头。
齐国皇宫。
祁宏申暴跳如雷,浑身暴戾。
他居然没有追到君羽玥和凤倾城。
砸了御书房好多好多东西。
不解气,不解气。
“啊……”
祁宏申大叫。
心烦意乱,见什么砸什么,而有几个倒霉大臣求见,直接被他下命摘去乌纱帽。
举剑而出,祁宏申却不知道要去何处找凤倾城。
“皇上,凤姑娘肯定是回浩瀚去了,皇上不如,筹谋筹谋,去浩瀚,把凤姑娘抢回来!”崔公公在一边提醒。
祁宏申闻言,慢慢镇定下来。
是的,凤倾城离开,一定回浩瀚。
他真是急糊涂了。
他要整顿兵力,去浩瀚。
齐国国都。
裴逸在得到凤倾城离开皇宫之后,呼出一口气。
看着面前的家丁,丫鬟,奴婢,“你们的卖身契,管家已经给你们,银子也给的很足,以后做个小本生意绰绰有余!”
“爷……”
裴逸摆摆手,“都退下去吧!”
他也应该回家了。在外面飘荡这么多年,被凤倾城一语点醒,赚那么多银子,无非为了吃喝住。只有家,才是最后的归宿。既然娶了,便要好好待她,就算不爱她,亦应该给她一条活路。
收拾包袱,裴逸打算回家去看看,那个孩子,都快十岁了吧……
客栈。
老者看向沧陌。
“陌儿……”
沧陌回头,“师傅!”
“走吧!”
沧陌点头,“是!”
大道上,沧陌拿出手中信,在看一遍,她说,“人生在世不称意,恍若燕飞,春来秋去,本问君否有归期,盼他年百花开,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人生快意哉。望珍重,保重,再重逢。”
她是真的拿他当朋友,她约他多年后再见。
凤姐姐,你等沧陌。
二十年,二十年后,沧陌来浩瀚找你,但愿你,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
但愿我们那时,还未老……
“陌儿……”
“师傅,来了!”沧陌应声,收好信,跟上……
大道上,一马两人。
一袭白衣。
男子紧紧抱住怀中女子,仿若绝世宝贝。
“驾……”
不知道那女子,仰头,对男子说了什么,男子勾唇一笑,翩若惊鸿,宛若谪仙。
两鬓白发,微有沧桑。
但,依旧不减,他那一身的风华。
在马儿奔跑时,低头,亲吻怀中女子发丝。女子抬头,四眸相对,是缱绻缠绵,至死不渝的爱念。
低头含住女子红唇。
激情缠绵一吻。
女子笑着依偎在他怀中,嘻嘻嘻直笑。
马儿停下,男子跳下马,拿出水囊,递给女子,女子接住,喝了一口,递给男子,“羽玥,再过一日就要到潼关了呢!”
君羽玥点头,“是的,我们顺便去见见封念深,问他一些事情!”
凤倾城呵呵呵直笑,“你也知道了?”
“无忧告诉我的!”
凤倾城趴在马背上,笑看君羽玥,“你说,他真的就是那个人吗?”
“你期待?”
凤倾城点头,“期待!”
若是封念深真是她的父亲,她会很欢喜。
“如果他不是呢?”君羽玥问。
“不是也没关系,我依旧敬重他!”
君羽玥点头,翻身上马,“我也是,他是一个好将军!”
翻身上马,驾马前行。
两辆马车,慢悠悠往前行走,那速度,堪比蜗牛。
马车内,木大,木妞急的满口是血泡,偏生祁宏尧整日和粉蝶你侬我侬,弄得两兄妹完全不要意思上前打搅。
而那赶马车的人,又是祁宏尧的人。
奈何兄妹二人手中,一文钱都没有。
以前凤倾城给他们的银子,也在上次被抓的时候,被抢了个干干净净。这次,凤倾城本身身无分文,也就没有给他们。要是他们手中有银子,早就下马车走了。
凤倾城远远就看见了那蜗牛爬行的马车,拉了拉君羽玥衣裳,“羽玥,那马车,我猜,八成是祁宏尧那个墙头草!”
君羽玥闻言,眸子微眯,“要不要揍他?”
凤倾城点头,“狠狠打,专打他脸,让他知道,墙头草,不好做!”
“嗯,我赞成!”
还说是朋友,有倾城下落,也不送封信去京城,害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