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谁都那么好,却独独对他,形同陌路。
祁宏尧在得知祁宏申要他进宫见凤倾城时,惊讶的不行。
“阿尧,会不会是皇上的阴谋?”
祁宏尧微微摇头,“谁知道呢,这人一会一个想法,不管如何,我还是去见见比较好!”
“那你可千万要小心!”粉蝶说着,给祁宏申披上披风,“还有,我亲自做了几个小菜,你顺便带去给倾城!”
祁宏尧笑,“好!”
祁宏尧提着食盒进宫,引来无数人侧目,尤其是祁宏申。
“来人,把菜肴拨一半出来!”
祁宏尧闻言,错愕,“这可是粉蝶亲自做的,不可能有毒!”
祁宏申不语,崔公公却已经接过祁宏尧手中食盒,每一样菜肴都拨出一半,就连酒也倒走了一半。
“祁宏申,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不可能毒害她的!”
“滚吧!”祁宏申开口道。
祁宏尧泄气,“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拧着食盒直接去了凤栖殿。
待祁宏尧离去之后,祁宏申才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不精致,却香气四溢,色香味俱全。
拿了筷子,慢慢吃着,小口品酒。
个中心思,滋味,也只有祁宏申一个人懂。
凤栖殿。
凤倾城看着桌子上菜肴。
“祁宏尧,你也太小气了吧!”
祁宏尧咽了咽口水,“呵呵呵,最近囊中羞涩,所以,你将就,将就!”
凤倾城坐下,招呼道,“木大,木妞,你们也过来吃!”
祁宏尧看向木大木妞,“他们,不是……”
不是已经送回浩瀚了吗?
怎么会?
祁宏尧看向凤倾城,见凤倾城面色无波,恍然大悟。
“那个,倾城,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凤倾城搁下筷子,倒酒,“不关你事,那个人,暗地势力,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我一直在想,这么阴险卑鄙,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为什么老天不收了他?”
祁宏尧看向凤倾城,张嘴想说。
若是你爱他一分,或许,这些挽留你的阴险,卑鄙,无所不用其极,其实,也是好的。
能收他,救赎他的人,心中爱着的人,不是他。
又谈何救赎。
不过,这种话,祁宏尧说不出口。
爱情里,并无先来后到,但,在遇到的时候,心中已有所爱,祁宏申便应该放手,成全。
偏生他执念甚深。
“倾城,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亲自送他们回潼关军营,再不会……”
“谢谢……”
祁宏尧失笑,“不必客气!”
凤倾城看向祁宏尧,“你和粉蝶什么时候成亲?”
“你会来吗?”
“如果他肯放我出宫,肯定会来!”
祁宏尧尴尬一笑,“他怕你逃跑,肯定不会让你出宫的!”
“不让我出宫也没用,这个皇宫,困不了我一辈子!”
祁宏尧深吸一口气,“倾城,你为什么不求他……”
“求?”凤倾城讥笑,“祁宏尧,或许,你不知道,他这个有多可恶,我真不想跟他浪费我的口水!”
而凤倾城深信,迟早有一日,君羽玥会来救她离开这里。
一定会的。
祁宏申无语。
“对了,祁宏尧,沧陌还好吗?”
“嗯,很好,听说祁宏申已经派人送去了解药,不过,沧陌要我转告你一声,他要走了,以后或许再不相见,你要保重!”
凤倾城低头,两手相握,“我对不起沧陌!”
因为她,他家破人亡。
父母双亲死于非命。
“沧陌叫我把这封信给你!”祁宏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凤倾城。
凤倾城接过。
打开。
信中寥寥数语,唯有珍重。
不谈重逢,不谈再遇,唯有珍重。
“你帮我带封信给沧陌吧!”
祁宏尧点头。
凤倾城起身,走到一边,执笔。
人生在世不称意,恍若燕飞,春来秋去,本问君否有归期,盼他年百花开,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人生快意哉。
望珍重,保重,再重逢——倾城亲笔。
待信纸墨迹干,凤倾城才叠好信,递给祁宏尧,“麻烦你了!”
“可以偷看吗?”祁宏尧问。
“允了!”
祁宏尧带着木大木妞告辞,却在宫门口,见到了祁宏申。
“木大,木妞,你们先上马车吧!”
木大木妞点头,上了马车。
祁宏申却朝祁宏尧伸手。
“什么?”祁宏尧佯装不知。
“信!”
“又不是写给你的,你看不太好吧!”
祁宏申闻言,犹豫片刻,“你读给我听,一样!”
祁宏尧呼出一口气,“呐,仅此一次啊!”
说着,拿出信,念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恍若燕飞,春来秋去,本问君否有归期,盼他年百花开,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人生快意哉。望珍重,保重,再重逢——倾城亲笔。”
祁宏申听完信。
不言不语,转身离开。
祁宏尧瞧着,大喊,“喂,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
说什么呢?
说她对所有人都有情,独独对他无情吗?连对沧陌,她都盼望有再重逢的日子,把酒言欢。对他,却狠心绝情。
叫他怎么说,怎么开口。
祁宏尧追上祁宏申,“我说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滚……”祁宏申说着,袖子一甩,快步离去。
祁宏尧站在原地,叹息。
枉费他一番心思,真是执迷不悟。
君羽玥迟早会知道,凤倾城还活着,迟早会来救她。
转身回尧王府。
“什么,你要亲自送他们回去啊?”粉蝶错愕。
祁宏尧笑,拥住粉蝶,“傻瓜,咱们也可以顺便出去玩玩啊,听说,浩瀚风光优美,我正打算带你去走走,如今,你不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