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撕咬一阵后,车上的乘客惊慌得有的用手捂着嘴,有的腿软哆嗦尿了裤子,大多数是在惊恐得瑟瑟发抖。
大家都有一个直觉:就是这群饥渴的狼群撕咬完了这几个劫匪,下一步就是班车上这群人了,过了劫匪这关,就很难逃脱群狼了。
但是,见到原来无恶不做的劫匪被狼撕咬,我心里倒是高兴起来,在生死关头,对于茨科伊紧紧抱着苏二乐这情景我倒没有感觉不适,倒产生了一种怜悯的感觉。
我开始想要自卫,我在车上挎过一个个发抖的乘客,在车头驾驶位置后面发现了一个灭火器。
我拿着灭火器来到破了玻璃的窗口,打开了灭火器的保险插销。
现在有十几只狼开始从皮卡车那边走了过来,开始对着我们的客车打转。
一只狼盯着我看,我豪不犹豫地把灭火器开关手把一压,一股白色的烟雾喷射而出,窗口下的狼一瞬间由灰黄狼变成了白狼。
我紧张起来,全车的人也屏住呼吸地盯着狼群。
我见拥抱着的苏二乐和茨科伊档着一半车窗,就恼火地说:“想活下去的就到里面去抱吧。”
这一说倒好像是一下子把俩人惊醒了。
茨科伊羞羞地松开了抱着苏二乐腰间的双手,而郭二乐一把夺过灭火器。
狼群并没有过来,那只白狼只是退了几步,蓝幽幽的眼睛还是盯着我们。
茨科伊紧张得一把抱住了我。
奇怪的是皮卡车那边的狼有一只爬上车厢,举起后腿,就在车厢里尿尿。
接下来狼群开始一只一只挤上皮卡车厢抬脚尿尿。
所有乘客都是惊讶地望着,不知这群狼是搞什么名堂。
尿过后的狼开始狂嚎起来,那种千狼狂嚎的吼叫声如滚滚而来的海啸声,也像万马奔腾而来的马蹄声,它的恐怖在于一瞬间就把人的心里防线击垮。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狼嚎叫后,掉头向茫茫沙漠走了,一眨眼就消失在沙漠的深处。
走在最后面的白狠一步一回头,也是消失得只见一小白点了。
狼走了,车上静得可怕。
我突然想起来了父亲说过有道皇宫绝菜叫狼菇。
狼菇就是在狼撒尿的地方,生长着一种象蘑菇一样的食用菌,用这种菌做出来的菜或汤,其鲜美的口感,就连大名鼎鼎的佛跳墙也是望尘莫及。
因为群居的狼是喜欢到狼头尿过的地方尿尿,除了头狼尿尿的地方,其他地方狼是不随便尿尿的,除非是一匹离开狼群的独狼。
如果狼群尿尿的地方比潮湿,而且有腐木,就容易生长狼菇。
而现在狼在皮卡车厢尿尿,那么皮卡车厢上肯定有狼王在上面尿过。
而狼王不可能单独外出的。
那么是不是上面的东西有狼王尿的气味?
我这一想,想到了郭二乐说过,他老爸就经常去山间洞里寻找过做茶壶的瓷泥,是不是苏二乐说的鹤顶鲜茶壶的柸胎,是用含有狼王尿液成份的瓷泥烧制的呢?
我恍然大悟,茨科伊说她父亲烧制的茶壶没有从苏二乐老爸那带回来的神奇,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因为茨科伊父亲绝对想不到用狼尿的瓷土来烧制茶壶的。”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兴奋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国家级绝密配方呀?就连苏二乐现在也还不知道,我决定也要制成一个神奇的鹤顶鲜茶壶,让小灾小病从此绝迹!
……
乘客还沉浸在恐惧的气氛中,生怕群狼重新扑来。
我和苏二乐所先下了车。
我走到那皮卡车前,只见地面上一片破衣服旁留下了几堆带血的白骨。
有一具残尸,双手紧紧抓住皮卡车护栏,全身血肉模糊,还算干净的双手手腕上纹着交叉的两把短剑。
我一惊,叫苏二乐过来看。
苏二乐一看,对茨科伊说:“这些人是在火车站抢你包的是一伙呀?”
茨科伊没支声,用手捂着嘴就急忙离开。
她好像是看不了这血腥的场面。
苏二乐从皮卡车上找到了茨科伊那包浸在狼尿中的包裹,他把那只茶壶拿出来后,就把那湿漉漉的包裹丢了。
这时候大家才醒悟过来,纷纷地走下车,到皮卡车厢寻找自己被劫匪抢劫的东西。
乘客都终寻回了自己被劫的东西。
我在皮卡车里寻找一个能藏狼尿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最后见皮卡车的引擎盖已经半开着,打开后,发现引擎旁边水箱连着一个小瓶子。
我把小瓶子取下来,倒掉里面有点烫手的水。
我在皮卡车厢里用布吸了车厢里尚存的狼尿,把狼尿放在小瓶子里。
苏二乐在客班车里叫着:“小财迷,你还找什么呀,那地方恶心死了,快点过来。”
当我带着小瓶子回到了苏二乐身边,一旁的茨科伊嫌弃地捂着鼻子躲避着我。
我觉得这个芭比娃娃天真得好笑,想吓吓她,便说:“茨科伊,我装了些劫匪的骨头到这个瓶子里,如果再碰到这些劫匪的同党,就敲诈要他们一笔钱。来,好好保管。”
我故意把那小瓶子挮到她面前。
茨科伊吓得尖叫连连,急得一下抱着苏二乐。
我真的有点恼了,就说:“你再抱着别人的老公,我真的把这个小瓶放到你怀里。”
茨科伊才躲在一边不敢看我。
“哈哈哈……”我大笑着。
苏二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欺负她干嘛?等下她把你带去红灯区卖了,看你乍办?”
“你就想护着她,我在跟她开玩笑的。”
我笑着向茨科伊招招手,茨科伊望着我手里的小瓶,害怕地摇摇头。
……
悲而转喜的乘客开始催促司机把车从路沟开上来。
班车司机终于在大家帮助下,把陷在路沟中的客班车推上了公路。
这时候,大家才舒坦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还是活着。
一些教民还在继续祈祷着,他们也许在感叹上帝给予自己的恩赐与大爱。
我只是觉得经历这次险境,感觉活着真好,想想之前的斤斤计较,连自己都觉得之前好小家子气,好自私。
一个多小时后,前面隐隐约约的灯光开始出现,大家脸上开始出现笑容。
茨科伊见到自己的家乡,也兴奋地冲着窗外喊着一声我听不懂的话。
我问:“茨科伊,你叫什么呀?”
茨科伊说:“我喊:莎西安,说声爱你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