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林娇红与军政处的老头有一腿,便拉她到一旁说:“你去上面走走,一定要把金乐救出来。”
林娇红不情不愿地答应着,但被我们抓着把柄,也无可奈何。
但第二天林娇红碰到苏二乐,说她找过了所有人,都设有办法。
林娇红对苏二乐说了句:“我年纪都三十岁了,怀孕了,希望苏二乐放过她和岩天乐。”
苏二乐没有办法,他去俄罗斯边境的那个哨所,打听那个最后回家的姑娘现在还在不在村里。
就在槐花婚礼的当天,俄罗斯大兵传来话说:伊诺娃巳经返回圣彼德堡大学。
苏二乐花了一千卢布请俄罗斯大兵打个电话到圣彼德堡大学,请伊诺娃回来一趟救人,转告伊诺娃,救的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是俄罗斯大兵再次回话:伊诺娃已经去一个小城市实习,那里电话联系不上。
苏二乐想了一天后,做出了一个使人惊讶的决定,要去俄罗斯寻找伊诺娃!
现在去俄罗斯?不是去送命吗?苏联刚刚解体,俄罗斯刚刚成立各种势力拉锯争夺,形势十分复杂。
为了能说通苏二乐,我赌气地说:“二乐,你敢去俄罗斯,我就跟着你去。”
那知苏二乐不按套路出牌,他笑着说:“好啊,我正觉得路那么远,得找个伴呢。”
我说:“看来你要铁心要去俄罗斯了?”
“我早想去一趟,我今年的探亲假已经批了,明天就动身。”
“你偷渡?”
“俄罗斯那哨所都是些关系不错的老兵,我能大摇大摆地过去,到圣彼得堡的车票我已经叫那俄罗斯大兵买了。”
“俄语你会吗?”
“哑巴什么都说不了,那他一辈子就不会出门了?”
“简单的俄语我会点,要不我就倍你去吧。
不过现在俄罗斯和我们还不太友好。”
“你想多了,穿着厚厚的衣服,围着围巾,谁知道你是谁?”
“你吃不吃饭?住不住旅店?你就像哑巴一样一直打手势?”
“你别操心,简单的会话我也会,这几年和那些俄罗斯大兵都会了不少。”
……
我们越境去俄罗斯那年是冬季,雪并没有下,但风很大。
因为来不及购买我的车票,我和苏二乐只买了一张火车票,空荡荡的车厢里没有几个人,列车员坐在餐车厢里喝着伏特加酒聊天,根本没有人巡查车厢。
就是想补票,也是没人搭理。
经过几天的旅程,吃了几天令人难吞的铁灰色面包,火车终于进入了离圣彼德堡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小站。
当时圣彼徳堡是刚刚从列宁格勒改名过来。
圣彼得堡,位于俄罗斯西北部,波罗的海沿岸,涅瓦河口,处于北纬59°~60°、东经29°~30°之间,是俄罗斯的中央直辖市,列宁格勒州的首府,俄罗斯西北地区中心城市,全俄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是世界上人口超过百万的城市中位置最北的一个,又被称为俄罗斯的“北方首都”。圣彼得堡是俄罗斯第二大城市,面积1439平方公里,其中市区面积606平方公里。
由于预计停车半个小时,我和苏二乐下车透透气。
这个火车站名字有点拗口,这一串长长的带点手写草书的俄语,确实猜不识。
火车站有点简陋,四周围墙有好几个缺口。
我正在伸伸懒腰,站台只有几个乘客在车下活动。
突然,我发现离我不远处的一个身穿白色大衣,肩膀上挂着一个流行的小猪腰包,戴着一副眼镜好像是学生模样的俄罗斯女孩,也在做着活动筋骨的动作。
这时候,站台远处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到近传来,大家都躲开让出了一条路。
摩托车所先驶近正在躲开戴眼镜的女孩。
只见摩托车后坐的人一把拉扯那眼镜女孩的猪腰包带。
但背着的猪腰包一下子也扯不开。
眼镜女孩也是抓住猪腰包,惊慌地尖叫着,一下就倒在地上。
摩托车在加油吼鸣,女孩被拖着死不松手,在她身后扬起了一片灰尘。
就在我惊呆的时候,身边的苏二乐甩开了牵着我的手。
苏二乐跟着那女孩一阵助跑后,一个飞身起跳,就见他像箭一样向摩托车射去。
摩托车和上面俩个劫匪一下就倒在地上滑行。
摩托车与地面摩擦出了一片火花。
我一下也冲过去扶起被拖行的女孩。
苏二乐也从地上拿起包,交到女孩手上。
俩个劫匪马上爬了起来,马上想扶起倒地上的摩托车。
车站内响起了一阵紧急的警哨声。
俩名劫匪刚爬上车,又被苏二乐一脚踢倒。
脑羞成怒的劫匪一把从腰间拨出手枪。
我看到劫匪双手腕上对称纹有两把交叉短剑的青色纹身图案。
围观的群众惊恐尖叫着散去。
就在劫匪将要打开枪保险的那一刻,苏二乐一下又把劫匪手里的枪踢掉,手枪掉到火车与站台之间的缝隙中。
车站的保安开始拿着透明的盾牌走过来。
俩个劫匪放弃摩托车后,向后面逃走了。
劫匪走后,戴眼镜的女孩过来对苏二乐弯腰鞠了个躬。
我怕我们身上没护照,被警察询查,急拉着郭二乐离开,返回到车厢里。
在车厢里,我低声对苏二乐说:“我们没护照,你呈什么能?万一被警察询问就惨了。”
苏二乐傻笑着说:“正好发生在眼前,没有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突然耳边传来一女声生硬的普通话:“你们是中国人?”
我回头一看,那个戴眼镜女孩正在我们身后的座位边上站着,并好奇地盯着我们说。
苏二乐笑着冲那女孩点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过道旁来了俩个警察,我急拉着苏二乐坐了下来。
然而,警察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走到我们跟前,对苏二乐伸出了一只手,苏二乐也伸手和警察握了握。
警察在说着一大串咕噜呱啦的俄语,我俩互相对望着,云里雾里的。
一旁的女孩对我说中文:“你们不会俄语?”
我点头。
女孩说:“警察说了句感谢你们在站台上把劫匪打跑,对此我们准备立案侦查,希望你配合去警察局做个笔录。”
我急对女孩说:“我们有急事去圣彼德堡国立大学找一个人,这事十分紧迫,不想去做笔录了。”
女孩对警察又咕噜一通。
就这样,女孩对我们做起了临时的翻译。
当警察问我们看看身份证和护照时,我只能含糊说忘记带出来了。
当女孩翻译这句话时,我感觉她说得过多了,好像不是按我愿话翻译。
说完之后,女孩还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不知是身份证,还是学生证?
她把证件递给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