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猜不透林笑的一切,不是没有想过去调查她、跟踪她,只是一切都是徒劳。四年前,她就像个影子一样,凭空出现在A市。她的过去,永远都是一页空白。
像是现在,她站在窗前,看向漆黑的夜,一动不动,安静得仿佛少了心跳,一丝慌张错乱从他的眼底闪过,快得教人捉不住。
早就知道她不安生,看到她跟景初阳握手道别,骄傲如他却是自嘲地笑了,只是这抹笑意永远少了温度,冷得像是冬日里的冰花,转身离开,仿佛不曾到过。
吹了一会儿冷风的林笑伸手关上了窗,一回头就看到了躺在她床上、静静观察她的司寇大人,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
两人都在沉默对视着,以至于冷清的夜更显单调凝重。
林笑刚洗过澡,一袭轻薄的睡裙勾勒出少女的姣好曲线,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肩窝上,沾湿了睡裙后背边缘。
司寇褐色的双眸紧了紧,侧着头盯着林笑看了半响,突然优雅地从床上下来,换上拖鞋。就在林笑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捡起搭在衣架上的毛巾,神态自若地一把拉过她,双双坐落在床上。他一手捋起她的发丝,一手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仿佛面对着一件无价之宝。
林笑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僵硬着身体恍惚了片刻,终究闭上眼睛,心底,一股异样的情绪在缱绻游动。司寇的动作很轻柔,一下一下地拉扯着头皮很是舒服,就在她快昏昏欲睡的时候,司寇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清冷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个周末,柳姨会带他过来。”
闻言,林笑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睡意彻底没了,垂在睡裙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的身体,司寇搂过林笑,让自己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脑袋依靠在她的肩窝处,用力地呼吸着她沐浴后的清香。
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从后背传来,连带着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也变得急促,慌乱。
俩人的动作过于亲密,让房间的温度上升了几度。肩膀上传来一阵抖动,司寇靠在她肩上低低地笑着,仿佛想起了一些可笑的事情,笑了良久,司寇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他说,“林笑,你在害怕什么?更亲密的事情,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直到房门关上,脚步声踢踏几下完全消于门外,林笑垂着的眼眸,一滴泪水滑过,滴落。
他,在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