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打来电话激动的告诉我弟媳妇生了一个儿子,弟媳妇一跃成为我们家传宗接代的功臣。爸爸问我什么时候带着汪国领回家给他们看看,都当姑姑的人了,自己的事情也要抓紧。
我何尝不想尽早把终身大事尘埃落定呢?
自从和汪国领的父母聊过之后,我开始仔细认真的思考我和汪国领的未来,是否有未来?
世事该到时自到,强求亦枉然!
汪国领又去外地采访,一天晚上临近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拨通汪国领的电话,他说他刚跟同事吃过饭回到房间,准备洗澡睡觉,他在说话的时候我清晰的听到一个高跟鞋来回走动的声音,我问他怎么有高跟鞋的声音,他告诉我那是电视里的声音。
江河约上我和白洁一起去骑马,一行九个人里有老端,还有一个江河的女朋友,我们呼啦啦的开着四辆汽车到了草原。
五月底的草原上虽然清新还是有些凉意,一眼望去无边空旷的大草原刷的暂时洗去旧日的烦忧,周江的带的那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活蹦乱跳像个小鸟一刻不停,惹的我们一帮人到也热闹。
老端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白洁向远处走去,其他人也都各自策马扬鞭的驰骋在在草原上,只有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哪里,江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身后走过来,“怎么不去骑马,坐在这里看着?”我扭头回答:“不会骑,胆小,怕摔下来,看着这些人在马背上奔驰着心情已经格外爽了,你的小女朋友呢?”江河说:“坐着看人家骑马就满足了,你还不如坐在家里看电视呢,那不是我小女朋友,跟他们玩去了。”他指的他们是与我们一同来的其他朋友,说着话他不由商量的把我拉起来,拽到一匹马的跟前,“上去,我教你。”
在我还来不及拒绝的时候,他已经把我的脚抬起借助他的力量我翻身上马,随后让我慌乱而羞涩的是他也跟着翻身上去,就这样我们共骑着一匹马在绿色的草原上慢走。
他驾驭的马儿走的不是很快,我们共同骑在一个马背上,引来无数人的侧目而望,我闻道江河身上混着青草的味道,很舒爽。
远处白洁已经从马上下来,和牵马的老端一起步行慢慢朝我们走来,老端愤愤的说:“我若是马此时肯定气死不成,驼两个人。”他们笑着走过去,江河继续指挥着马前进的路线,“要不要停下来,或者往回走?”我试探的问。
“往回走干嘛?让你多感受一下骑马的感觉。”他说话的气息喷到我脸上。
“一会你小女朋友看到会生气的。”我嗔怪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江河脱口而出不带半点犹豫。
晚上,我们在农家院里吃着烤羊,白洁也跟着大家凑热闹不断的喝酒,老端很是照顾她,总是阻止她少喝些,白洁还是喝醉了。
江河的女朋友和其他人划酒令,最后也醉了。
晚上的草原有点冷,我把白洁扶进房间,见她睡着,独自一个人悄悄关上房门,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望着夜空。
草原上的夜空是清澈的,数不清的星星挂在天上,也像婴儿的眼睛纯净明亮。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在秋千上悠闲的荡来荡去,看起来很是清纯,然而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已经有很大面积沾染了太多尘世的疲惫,不再是青春肆意飞扬的充满朝气生机勃勃的那颗心了。
“这么冷,也不披上件外套?”江河带着埋怨的口气向我走过来。
“呦,你女朋友睡着了?”我故作轻松的语气问。
“她不是我女朋友,人家有男朋友。”他依然这么否认。
“江河,我觉得你在泡妞这点很符合你的名字,不挑食,极具包容性,各种各样形形色色,你是不想跨越五十六个民族,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呀?”我讥讽道。
“泡妞,人家也同时泡我的呀,你情我愿,闲着也闲着。泡不好瞎泡。”江河满不在乎的说。
我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点口无遮拦了,于是不想针对这个与我毫不关联的话题继续讨论,“你怎么不睡觉,出来干嘛?”我来回荡着秋千。
“出来方便一下,哈看到你在,你怎么也不睡觉呢?”他用手帮我摇晃着秋千。
“白洁睡着了,我想出来透透气。”我望着夜空说。
“有心事?”江河问。
“凡人,凡人,肯定都有凡心事,难道你没有吗?”
江河笑了,笑的却很落寞。
星月阑珊的农家院里,周江的眼神变得无限忧伤,我和江河就这样静默的保持者他摇秋千,我荡秋千的状态,第二天,我感冒了,吃饭的时候,江河特意让农家伯伯为我做了一碗热汤。
回到市里,白洁马不停蹄的约了一个房地产商见面,是白洁的嫂子拖朋友给她介绍的。临去相亲的时候白洁说:“相亲不成,问问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也成。”她带着双重任务奔赴相亲地点。
回来的时候,毫无表情的告诉我:“五十二岁,他说也是碍于朋友的面出来跟我见面,他想找而二十四岁到二十八岁的,我三十岁,超龄了,没的谈,寒暄几句便散了,也都是聊工作,估计他兴趣不大,也不靠谱。”
无语!
无语望青天!
傍晚,江河约我一起看电影,说是老端49岁生日,庆祝一下,不搞吃饭唱歌太闹腾的活动,几个人聚一起看场电影。
说是几个人,当我和白洁到了电影院,只有江河和老端两个,我们四个人一起走进电影院,一部外国电影,没记住名字,只记得我和江河坐在一起,白洁和老端坐在一起。
江河把我送到楼下的时候,拿出一件裙子,让我打开看看款式,是一件黑色的短裙中间束一条宽大红色的腰带。他说是送给我的,我问他为什么要送我东西,他说是给他女朋友买东西的时候顺便多买了一件,没得人送,只好送给我。我对他一个有妇之夫还大言不惭说给自己女朋友买衣服的这类话听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说他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我不屑的撇着嘴,对他的话匪夷所思却还是接受了。
我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汪国领站在我的门口怒目圆睁一语不发的看着我,随我进了房间,“你手机关机?”“你为什么关机?”“我出差,你就去草原,肯定不只白洁,是不是?”“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你有没有把我放心上?”“你怎么一点都不自重呢?”
汪国领一串的训斥让我听了再也压抑不住一段时间以来对他心胸狭窄,洁癖的毛病,以及他父母爱答不理的态度,“首先,我手机是没电,不是故意关机,其次,我去草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有很多人也事先跟你说过了主要是陪白洁散心,再次,我一直是把你放心上并且认真的和你相处,至于你说我不自重,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说完了,你走吧。”
我冲进洗手间关上门,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他依旧在客厅,“你怎么还不走?”
我站在门口,“你走吧,我要睡觉了,不想个你吵架。”他走到门口,看着我,手放到我的肩膀,没有缘由的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把我抱进怀里,我们开始紧紧拥抱在一起疯狂的接吻。午夜,也许是孤独的灵魂最需要慰籍的时刻。
我被他的拥吻身体挑起一种不可抑制的欲望。
他的疯狂仿佛要把我吞濨掉,他嘴里喊着:“宝贝,宝贝。”我肯定他喊的宝贝百分百不是我,那只是他梦呓似的一种呢喃自语罢了,或者宝贝是他心中深藏的那个人。
宝贝,肯定不是喊我。
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如开始那样,炙热的程度的大打折扣,我很久不愿去汪国领他自己的住所,我受不了一迈进他的房间,他便开始打呼小叫的,这个不干净,那里不干净,我受不了顶好顶好的的牛皮沙发被他左三层右三层的用布蒙上,都是他有时间的时候来我这里。
大学生运动会快开始了,他作为体育记者又去了深圳,我想这样也好,总是出差不在一个城市,即使有矛盾,再相见也会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称着他不在北京的时间,我又回到了正定老家,从弟媳妇生产我还没有回去看望过。
看着襁褓中小侄儿,那还没我胳膊长的小身子,感叹生命的奇迹。
爸爸妈妈说:“你赶紧结婚,我们年轻还能帮你和你弟弟看看孩子。”
我望着苍老的父母,一阵酸楚,眼泪差点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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