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游玩我心不在焉,JOHN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兴趣盎然,不过想来确实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美丽的千岛湖水并没有让我心情舒畅,围着千岛湖爬上爬下使我的脚到了晚上已经出现水肿,这就是平时不锻炼的结果。
我洗漱完毕躺到另一张床上很快的睡去,由于之前两个晚上JOHN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已经没有勇往直前亢奋的状态。
回到北京,春潮涌动被拒绝的悬空感使我有些失意的躺在床上。白洁满脸期待的问我这次共同外出的进展如何,我把过程的前后讲述完,白洁张着嘴巴,茫然的表情看着我,“怎么回事情,难道他是现代的柳下蕙吗,那我太佩服他了。”
相传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柳下惠外出访友,晚上住在一个古庙之内,有一个没有住处的柔弱生病的妇女也来投宿,柳下惠生怕她冻死,叫她坐在怀里,解开外衣把她裹紧,同坐了一夜,并没发生非礼行为。
JOHN不会就是再世的柳下惠的吧,我也在心理反复的纠结这个问题。
第二天,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声音听起来干脆而干练,“你好,你是漫妮吗?”
“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JOHN的妻子,我想约你出来聊聊,有空吗?”
我的大脑一阵轰鸣,稳定了心绪,故做镇定的回答:“好的,时间,地点?”
“你来定好了,我都方便!”对方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挂掉电话,我给白洁拨过去,“你别紧张,搞清楚状况,再给联系JOHN。”每到关键时刻白洁就是我的定心丸。
第二天下午,白洁接上我一起来到了我和自称JOHN妻子定好的地点,下午的茶馆人不是很多,我进到门口,拨通了对方的手机,一个女人拿着手机从里面的包间走出来,我们确定彼此是对方要见的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蓝色绸缎短裙,气质非常高雅端庄,一头的齐耳短发增添几分干练,不过五官虽然漂亮却带着一股不可亲近的面相。“面由心生,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个好斗的主。”白洁在我耳边悄声的说。
我和白洁一起跟随这个女人进了包间。
服务员进来放了两个杯子倒上茶水,等服务员出去后,她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JOHN的妻子,当然他的中文名你也应该知道的。”
我点了一下头。
她不屑的表情淡然的说着:“但是他肯定没跟你说他有妻子,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我抑制住听到这个消息的惊讶状态。
“他不知道我约你出来,确切的说我们现在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虽然我们分居一年多了,但是我们不会离婚的。”女人象在说别人的事情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我象钉在凳子上是的,一动不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问道。
“一个相亲网上。”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个多月!”
“你了解他多少?”
“没多少!”她象审讯犯人一样的提问,我也很配合的回答。
“哦,呵呵我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早点离开他,他是有妻子孩子,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个身体有问题的人。”
“怎么讲?”我挺了挺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个挺拔端正的坐姿。
“你难道不知道他身体有问题吗?”对面的女人带着讥讽的笑容反问我。
“哦,这个,知道,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咳嗽了几下,来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告诉你,自从我们结婚以来,他的风流韵事我向来都是装垄作哑的。在一年前他带着他们公司的一个女同事外出,出了车祸,那个地方残疾了,终身不育。我不会跟他离婚,即使跟他离婚了,我也会让他成为专一为我儿子挣钱的机器,当然,如果你可以接受不要自己的后代,也认为你可以接受他的前妻不断的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你就可以选择对他不离不弃。”她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找女人无非就是找个精神的伴儿而已,他不会对任何女人动真感情的,为了女人让他付出什么我想他是做不到的了,因为他有他此生唯一的儿子。”
女人趾高气扬的离开,我迈着失意的步子精神恍惚的从茶馆里也走出来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家里。白洁拨通了JOHN的电话,两个小时后,JOHN穿着我初次在照片上见到那件粉色的体恤出现在我家里,我此时讨厌粉色。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
他满面愁容的坐在沙发上,“漫妮,我是喜欢的你,而且我正在跟她商量离婚的事情,车祸之前我们已经分居两年了。”
“好吧,叫你过来我只想确定一件事情,就是她是不是你孩子的妈妈?”
“是!”
风穿过窗户进到房间,他的头发滑稽的在头顶骚手弄姿般的来回摆动,他的皮肤灰暗无光,那双韩国帅哥似的单眼皮的眼睛也没那么神采飞扬了,“你走吧,当我们没有认识过。”我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时说到。
他站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象一阵风刮过。
灵灵从浙江风尘仆仆的回来后,直接从机场到我家,她进来的时候JOHN正好出门,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灵灵那双澄澈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JOHN,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灵灵这样的眼神,她是那么娇弱动人,那个眼神虽是瞪的JOHN,却让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为自己一把年纪差点做了人家小三而自嘲半天,白洁在一旁安慰道:“我同学前两天不是在那个相亲网上找的对象结婚了嘛,我们也会的,那个——那个就当你找了一个驴友一起外出旅游,旅游结束,各自分开。”
我知道白洁是在安慰我,虽然她的比方让我觉得非常不适合,甚至让我感觉她一点都不理解我,她的比方有点亵渎我的感情。
灵灵用不是很熟练的动作夹着那根刚刚点燃的烟,烟火忽明忽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全部吐出来,我知道她根本不会抽烟,“灵灵,你怎么学会抽烟了?”白洁像个长辈关心的问。
灵灵的眼神恍惚,还是露出灿然的一笑,掐掉了抽了一半的烟,“随便抽着玩。”
白洁和灵灵走后,我痛哭了很久,不是哭JOHN,而是在哭自己,为什么每次的相遇,结局失败的一个比一个不可思议。
就这样,一个多月短暂的恋情告终了。
我要化失败为力量,努力为自己奋斗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至于感情的事情搁置到了一边,给自己制定的最短时间穿上婚纱的计划暂时从我的日程里隐藏起来,我发现穿婚纱这个问题不是自己制定个计划就能够完成的事。
白洁正式离开那个广告公司,我们两个开始了创业的道路,这条路相比找个对象结婚也许成功的几率要高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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