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通道,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了5分钟来目瞪口呆。实在是太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了!我们竟是站在一个山坡上!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古墓吗,怎么变成古城了啊?”强子首先发难。满目的残垣断壁告诉我们这是一座古城。杨曦还没从惊讶中恢复,只是喃喃地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李继河最先归位,从杨曦包里翻出一大捆荧光棒,折了折全洒了出去。怎耐萤火之光太过微不足道,根本无法掌管整个遗迹的光明。杨曦也恢复了理智,回头看了看我们出来的“古墓”,又爬下坡拾起一根荧光棒,仔细查看着各处建筑,冲我们喊道:“这不是城址,是墓!”
强子边下去边说:“你瞎啊!明明有房有庙的……”杨曦举手示意别打断她的话,“中国古代由于民族成分复杂,宗教信仰各异,产生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葬俗文化:天葬、水葬、火葬、二次葬、招魂葬、灵塔葬等等,其中有一种叫居室葬,亲人会把死者身前居住的房屋推到,有的还会辅以俩猪傍其左右。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个‘城’,是被用来陪葬的!”杨曦说完,吐出一口气,等着我们发言。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知道内蒙兴隆洼遗址里的葬俗就有这种特征。”我率先表态,“可你怎么能肯定这也是用了同一种方法?”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呗!”杨曦说道,“你可以四处看看,所有建筑都是倒塌的,我看了几间房子,千篇一律地草泥房。我肯定我们找不出一座有别于此的房间了。最重要的是,我相信爷爷不会骗我!”
“那这怎么解释?”我指指身后的“古墓”。“祭祀殿!”杨曦肯定的说,“你也上去二楼过,知道上面有25座雕像吧。我问你,夜郎有几任王啊?”
“26!”我想了会儿说道,既然猛拍自己脑门,“妈的!见鬼了!”强子不明所以,一个劲儿地催问。
“娘的,拜托你来时做好功课先!上面有25座雕像,表示我之前推断没差,这座墓主人是26任,也就是最后一人夜郎王兴的墓!”我不自觉地同意了这是座古墓的观点。
李继河显然对我们这种“学术研讨会”不感冒,连像强子一样装都不想装,一直在周围搬砖刨地挖东西,一只角根本满足不了他的大胃口,直到我们招呼他过来歇会儿,吃点干粮。
强子说道:“要是卷毛在,咱也算大团圆了。你说他一人背一大包的东西吃得完吗?”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盯上人家包了还。你咋就肯定是吃的,见过了?”我嚼着饼干说道。“没有。”强子回答叫一个干脆。杨曦李继河也下意识的摇摇头。
“我想你们帮我个忙。”杨曦开口道,“要是发现竹简之类的东西都给我行不行?”
“为什么?”李继河警惕地问道。
“别误会,李大哥。我只是想解读上面的文字,但我们这里又没人能看懂,就想带出去。本来叫了金大哥还以为可以现场翻译了,没想到……”杨曦没在说下去。
“那倒是。”强子插嘴道,“就那鸟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有个读错的机会都没有。”李继河似乎松了口气,点头答应。
我被饼干弄得嘴巴燥的不得了,眼珠子突出,跟鸭子似的脖子一伸一伸的,想咽下去。突然一个形似兔子的白色物体在眼前一晃而过,一闪即逝。我一惊,饼干沫子喷了对面强子一脸。
强子淡定地把脸一抹,凑到我跟前说道:“你丫存心找茬是不?正好我废了肩你断了骨,要不找个地方单练?”
我拍拍强子没伤的肩头:“哥们,我最近压力有点大,刚眼花了一下,竟看见一只白兔子蹦过去。”
李继河“唰”的站起来,吓了我们一跳,说道:“你从哪看见的?”“左前方。”我不由自主地回答道。“走!”“走哪啊?”
李继河攥着拳头挥了几下:“麻雀吐舌走7户,白仙来访野外住。你八成见到白仙儿了,这可是吉兆啊!”“什么麻雀白仙的,我没搞明白。”
“意思是说你如果碰上麻雀朝你吐口水,必须向7家异姓人家要点饭吃下才会化吉;碰到白仙儿就要走运了,去挖东西准能挖到宝。白仙儿可遇不可求,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它从哪来怎么消失,我下地半辈子也就遇到两回,摸了不少值钱货。”
“这么神?”强子大感兴趣,“李大哥,还有啥能预测吉凶不,也一并教教我!”李继河有点等不及了,扔下一句“以后有机会在说。”匆匆往左前方走去。我们相互瞅了几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