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忙转身,差点脚下拌蒜应声而倒。我们四个人在出口并排而站,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妈的!被那些猿人耍了!”强子狠狠碎道。
强子所言不差,虽然看不清远处的情况,但就我们身边就有数十个出口之多,每个出口处都像田埂一样的垄起,两个出口之间隔着几米宽的平地。换言之,我们压根儿不用为选哪条路而纠结,闭着眼睛都能到!“条条道路通罗马嘛,最重要的是我们到了。”我自我安慰道。
现场的空间感觉比上面还宽阔,我们四人两把火把都只能照亮我们所处的一个角落。“现在可以把那几根荧光棒拿出来洒一下了。”我说道。
荧光棒的冷冷绿光配上人骨火把的幽幽蓝光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强子一个人几乎把所有的荧光棒拿在了手里,助跑了几步向空中奋力一抛,点点绿色瞬间在或远或近的地方“落地生根”。“扔那么远干嘛!”我骂道,“就那么几根,比你还金贵,待会儿再去捡回来!”
“你看到了吗?”强子的声音有点干。“什么?”我光顾着心疼荧光棒,没有留意强子扔出去的一瞬间。“好象有个柱子立在那。”杨曦回答道。“嗯,就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芸萱补充道。
“不对!还有呢!”强子更加着急。杨曦见强子紧张兮兮的,问道:“还有什么?”强子揉揉眼睛,用力拍了拍脑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能这几天天天对着猴子得白内障了,看不太真切。”我一听对杨曦说道:“哼!会说这话,应该没什么事。”
杨曦将信将疑的望着强子,强子像是害怕杨曦一样,对杨曦的眼神躲躲闪闪,不住地东张西望。杨曦上前一步说道:“卢强,要是看见什么东西的话,最好跟我们说一声,不用在乎别人的。”说着,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上瞄。
“呃……可能被荧光棒闪了眼了,现在想想这是不可能的嘛。”强子鼓足勇气说道,“在我抛出去的一霎那,我感觉到那个大烟囱里好像有一只巨大的眼睛,闪了一下就往烟囱里面去了。”
“大烟囱?眼睛?”我刚想说话,就被杨曦瞪了一眼。“这大烟囱应该就是我和芸萱口中的柱子,只是这眼睛……”杨曦不说话了。
“我再确认一下!”我跑到离我最近的荧光棒跟前,捡起擦了擦,“再扔一次看看。”我拿着3根荧光棒回到杨曦身边,“是这方向吗?”“大概3点钟的方向。”芸萱抢着回答。
我哈了口气,以扔棒球的姿势将荧光棒甩了出去。三点绿光再一次划破黑暗,靠着这萤火之光,我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巨大的柱子静静的矗立在我们前面,可是却不见强子口中的眼睛。我朝杨曦他们耸耸肩,示意接下去该怎么办。
杨曦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们就这样傻站着也不是个办法,靠近一点看看。这世上绝没有只有眼睛的生物,很可能是一种装饰品也说不定。”
再一次上路后,强子明显没了刚下来时的气势,躲在队伍的最后面走小碎步子,拖累了整个团队的推进速度。我实在看不过去,来到强子身边说道:“刚还说我要放松呢,现在看看你自己,这小步子捣的,提个小包,画个白脸,穿个合服,整个一日本艺伎嘛。”
没想到强子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小碎步子:“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必须待在最后面。”我无奈地摇摇头,又走到最前面,跟旁边的杨曦说道:“他破罐破摔,彻底囊了!”杨曦替强子解围道:“让你凭空看见一只巨眼,说不定还不如他呢,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完,弯下腰捡起一根荧光棒。
我自讨没趣,只好转移话题:“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自打我们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感觉到风了。”“嗯。”芸萱撩了撩已经变了质的秀发说道,“我一直留心看着头发,除了走路带起的风,其他是没有了。”
“会不会跟我看到的眼睛有关?”强子紧张的问道。“都说了,没有那种生物存在!”我提高了说话的分贝。“啵!”杨曦用刚捡的荧光棒重重打在我头上:“小声点!有这闲工夫拌嘴,还不如把余下的荧光棒捡回来。”
我答应一声,像冲浪一般往“田埂”之间的平地滑去,到达底部后,捡起一根荧光棒挥了挥,“他们为什么把路设计成这样啊?”我边往上爬边问道。“这每一条的路最后都通向那根柱子,是为了建筑方便吧。”杨曦试着答道,“这么大的柱子,就算是现在也得花上几年才能完工啊!”杨曦望着已经隐约可见的柱子感叹道。
最后一步,我一个大跨步够上“田埂”,可惜脚步迈得太大,一下子自己起不来了。“强子,拉我把!”我眼睛盯着地面,急忙求救,“嗯?这好像是血迹!”杨曦闻言,不等强子过来,就一把把我拉上来,蹲下身仔细查看。
血迹很小很淡,有些已经被泥土覆盖了。“会不会是李继河的?”芸萱问道。“也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杨曦说道。杨曦“嚯!”一下站起来:“他们已经伤亡过半,就算正面交锋我们也未必会吃亏,唯一担心的就是把他们弄成这样的那个东西!”杨曦把目光投向那根柱子:“看看去!”
随着离柱子越来越近,我们发现我们错了三点,或者说漏看见了三点。第一,那根柱子并不圆,而是方的;第二,那根柱子通体散发着暗暗的温和的光;第三,柱子上面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刻痕,遍布全身!
“这……”杨曦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是一整根玉柱啊!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玉柱!”我则在一旁无心惊讶,心里一直盘算着这几个新发现:方形的玉、方形的玉……“我知道这是什么了!”我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