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又对传福等人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以防齐天高真的带人过来。传福叔,吴老爹在这里吗?”
传福说:“吴叔也没有搬过来,他说住在山洞挺不错,不想搬来搬去。”
旦庆问:“那我们找谁来商量这事?”
传福说:“还是先找吴叔吧!吴叔清楚一些。”
旦庆说:“事不宜迟,我和晓绾现在就去那边找吴老爹,传福叔你先组织这边的人做好防备,我们晚上就回来。”
旦庆向二根和义虎也交代了一下,急冲冲的和晓绾向山谷奔去。
两人在离山谷还有五六里的时候,看到路上两人慢慢走向小村,旦庆看到这两个熟悉的身影,拉着晓绾高兴的说:“绾儿,那是我爹娘,我们赶快过去。”
随后旦庆大声的喊:“爹…娘…”
那两个人听到有人喊,抬头看到远处奔来的两人,身着短装,一个青色,一个灰色,快速的向他们跑过来。旦庆的娘眼尖看到来人是旦庆,高兴拉着旦庆爹说:“娃他爹,是旦庆回来了,是旦庆回来了!”
旦庆的爹也激动起来,抖着手说:“是他,是他。”又迟疑了一下,“和他来的是谁?好像不是我们村的。”
旦庆的娘也说:“是呀!我也不认得。”
旦庆和晓绾几下就到了近前,旦庆上前拉着他娘高兴的说:“爹,娘,我回来了。”指着晓绾说:“这是我朋友,叫绕绾。”
旦庆娘说:“哦!小碗啊!挺好听的名字,就是普通了一点。”
晓绾汗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旦庆哈哈笑道:“娘,不是你想的杯子碗,她的名字可好了,就是把头发盘起来的绾。”
他娘一听,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她是小绾姑娘?”
晓绾扭捏的说:“嗯!”
旦庆的爹也很高兴,不过随后很遗憾的说:“小绾姑娘,今天真是不巧,我们正要去传福家吃喜酒,怕是不能招待你了。”
旦庆说:“爹,今天喜酒吃不成了,我们先回去,路上我跟你讲。”
旦庆的娘听了,高兴得很,说:“那好,我们赶快紧回。”说着拉起晓绾的手,问东问西,把晓绾问得都脸红了。旦庆和他爹走在前面,回头瞪了他娘一眼:“娘,你别乱问,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旦庆娘问:“我想的是啥样子?”
旦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晓绾却在一旁抿着嘴笑。
旦庆只好回过头来同他爹说了义虎姐姐的事情,旦庆的爹也担心起来,说:“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不会给村里惹下大祸?”
旦庆说:“我和赤眉的徐宣结下了仇,怕他们对你们不利,这次回来,看他对我们村也没有怎么样,想来徐宣不是这样下做的人。推想这事,即使闹大了,我们也站得住理,徐宣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我们。”
旦庆老爹皱眉道:“你虽然说得有理,但就怕这事到不了徐宣那里。”
“我和绾儿一起过来,就想找吴老爹来商量这事,现在传福叔他们会先防备着,等下商量好了,我和绾儿就赶过去。”旦庆说。
旦庆老爹点头道:“嗯!先回去再说吧!”
四人慢慢走,五六里路,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路上旦庆的娘已经和晓绾熟得和母女似的。
到了山洞,旦庆和晓绾先去找吴老爹,旦庆爹娘当然去准备招待的东西去了。
旦庆找到吴老爹,吴老爹听完这事,也紧皱眉头,说:“旦庆,你去把村里的长老们都叫来!”
旦庆出去不久,带来五六个老人过来,旦庆又将义虎家的事说了一遍,大家听了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翻,不过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
吴老爹清咳一下,说:“诸位,我觉得旦庆今天做得很对,如果不惩戒那个齐天高,下次他就会变本加利。但是也很可能会引起赤眉军的报复,我想,将村子里的精壮都集合起来,分一部人由旦庆带着去村里,留小部分人在这里让大虎来带领。这里的人到山谷口那边去建一个寨门,做好防御准备。”
其他的老者也点头说:“老吴说得对,我们村子不能牺牲传福家,既然已经惹下了祸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旦庆,你武功好,明天一早,你们先去赤眉那边探听一下消息,如果他们就此罢了,我们也就算了,如若真想对我们不利,我们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村里的老人取得一致意见,最后大家补充了几条,除了在山谷要建工事,在山谷两旁也要建下多处防御。
他们找大虎过来,将事情和决定说了一遍之后,大虎说:“老爹,我连夜带人先在山谷的要道堆一些滚木和滑石,即使他们来个几百人也休想攻到我们这里来。”
吴老爹说:“好!旦庆,等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去召集人,你带人回去,如果有危险就让大家撤到这里来。”
旦庆点头应命。
随后旦庆和晓绾回到他先前住的小洞中,将之前藏好的《道德经》取出来,给晓绾讲当时的故事。说起来晓绾还没听过旦庆的故事,等他说完。晓绾惊讶的说:“没想到你练武这么短时间啊!怪不得我爷爷说你是天才,看来还有那么一点儿像了。”
旦庆呵呵笑道:“我现在想一想,风伯说得对,我不是门派中人,所以没有这么多经验和束缚,反而更能理会《道德经》的道义吧!”
晓绾点点头:“可能是吧!看你也没有比我聪明到哪去,无非是你小子胆子大,敢乱想而已。”
旦庆双眼翻白,气结的说:“御物诀你练得怎么样了?教教我吧!”
晓绾哼哼道:“你练得很好吗?”
两人正在斗气中,旦庆老娘在叫:“小绾姑娘,快点过来,快点过来。”
晓绾对旦庆说:“不理你了,我去看伯母有什么事。”
旦庆和晓绾奔出去一看,好家伙,原来不到半个时辰,旦庆爹娘搞了一大桌子饭菜,还炖了一锅鸡汤。
旦庆奇道:“娘,我们家哪来的鸡?”
旦庆的娘说:“这是我和王二娘换的。小绾姑娘快点吃,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晓绾看着一桌子的菜也不好意思起来,说:“伯母,你太客气了。”
旦庆的爹娘都说:“你远来是客,不要客气,来来来,尝下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一下子就把晓绾的碗给堆满了,旦庆摇摇头,只好自己埋头苦吃。
旦庆吃完饭,拍拍肚子说:“爹,娘,我吃饱了。”
他爹娘看了他一眼说:“你忙去吧!小绾姑娘还没吃饱呢!”
晓绾一看这架式,也赶紧说:“伯父,伯母,我也吃饱了,我和他一起去看看,等下我们一起回村去。”
旦庆爹娘苦劝不住,只好对旦庆说:“旦庆,你得照顾好小绾姑娘,出了点差错,可饶不了你。”
旦庆苦着脸说:“知道了!”
旦庆和晓绾跑到吴老爹那里,吴老爹已经把人集合好了,正给大家分派任务。看到旦庆和晓绾过来,对旦庆说:“旦庆,你带着这边的二十个人先回村去,记住今天晚上大家先连夜建好哨塔,我知道你的箭法好,你多备些箭,晚上就在村里休息。”
吴老爹又对另一人说:“田顺,你带着大家,听旦庆的指挥,晚上建好哨塔轮流放哨,有事敲锣让旦庆处理。”
所有人都大声应道:“吴老爹,你放心吧!我们定不会让村里人吃亏的。”
吴老爹说:“好,大家都是好样的。现在就出发吧!”
田顺一挥手,和旦庆晓绾一起往村里赶,旦庆爹娘在路边大声喊:“旦庆,小绾姑娘,你们要小心。旦庆你要照顾好小绾姑娘…”
旦庆等人大半个时辰之后到了村里,传福等人出来迎接,旦庆就让田顺带着人去将村里这边的精壮也整编过来,大家分派好在村里的各处要道建了望塔。
旦庆带人在各处巡视了一番之后,和田顺选了几处地方,让人砍木建塔。田顺接过指挥的活,旦庆和晓绾回到传福家,将二根和义虎一起叫过来,了解了一下两人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之后,询问了一下两人的武功情况,两人都练得还不错。
旦庆又教了他们两人阴阳鱼练气法和教给盆子的轻身术,两人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记住,这时已经到戌时了。
到了子时,所有了望塔都建好了,田顺这才安排大家轮流放哨。
旦庆和晓绾在传福家安排住下,旦庆睡了还没有三个时辰,就听到一阵紧张的锣响。
旦庆赶紧跳起来,叫起晓绾,就往锣响的方向跑去。
到了敲锣的地方,旦庆看到田顺已经带人在了望塔下,旦庆跳到塔上,看到远处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五十人的样子。
旦庆对田顺说:“田顺叔,让大家做好准备,先不要放箭,我和他们谈下再看。”
田顺回答:“我知道了。”一挥说,“大家在墙后躲好,旦庆说放箭才能放,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大家齐喊。
旦庆见那队人马走近,高声喊:“前面的人止步。”
队中一人一举手,队伍停下来,那人大声喊:“谁是旦庆,让他出来说话。”
旦庆喊:“我就是。”
那人一看,这么年轻一个小孩子,讶异道:“就是你?”他昨天也听说了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是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子。
旦庆点头道:“正是。”
那人哈哈一笑道:“好!昨天齐天高被你伤了,这也只能怪他自找的,他乱我军纪,自有我们的军法来处置。”
旦庆拱手高声道:“多谢将军明查。”
那人又哈哈一笑:“不过,就这么让你伤了我们几个人,我也没法向我的兄弟们交待,这你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旦庆大声喊:“将军要怎样的说法?”
那人说:“昨天听他们说,你武功高强,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能胜过我手上的宝刀,此事就做罢,如果胜不了,那就由我来处置。”
旦庆低头看了一下晓绾,晓绾有些担心的看着旦庆说:“蛋清,那人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你有把握胜他吗?”
旦庆说:“我也没把握,不过应该不会超过徐宣和刘秀吧!胜不了他,应该也没有危险。”
晓绾点头。
旦庆又对田顺说:“田顺叔,你先让大家给我押阵,有情况听我的号令。”
田顺说:“好!”
旦庆大声说:“将军,我们答应你,请你让你的人后退五十步,我们就在这里比试。”
那人一举手,说:“你们听着,向后退五十步。”说着自己跳下马来。
旦庆将弓取下,抛给晓绾,提枪从塔上直接跃落在那人前面十多步远的地方。
那人看到旦庆一跃出十几丈远,高声喝彩道:“好!好功夫!”
旦庆双手握枪一抱拳,说:“将军,请!”
那个人也不礼让,将刀一举。
旦庆心中一凛,这人好高的功夫啊!这人刀才一举,一股强劲的刀势就扑到脸前,这股气势和昨日齐天高比起来,有着天渊之别。
最让人不可思议之处,那股刀势到了旦庆面前,竟然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将他的双臂锁住,如两个蟹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