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端地觉得心惊,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还是放了我……王子犯……”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苦着一张小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有的****不一定非要男女怎么样怎么样,你看,我中****还不是泡冷水,要不,你也去学学我?”
羽千夜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的自制力一向绝佳,就连此刻体内情潮汹涌,血脉贲张,他一样可以用内力强行压制住,只不过人比较辛苦。再则,下药之人虽然用了千金难求的“天媚”,令他对毒药抵抗极强的身体也中了招。
萌紫玥见他一脸挣扎,感觉有戏,便小心翼翼建议:“我们……去白鹅潭?”
羽千夜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潮红的看着萌紫玥。
她心中恨恨直骂——姥姥地,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用得着怕他么?
这么一想,她又勇气倍增,再开口,声音不免就扬高了些,显得极为理直气壮:“又不是我给你下的药,谁下药你找谁去!我一个女人都能去泡冷水,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磨磨唧唧的?”
羽千夜注视着她勇敢的小模样,漆黑如夜空的眸子莫名的光芒频现,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头滋生发芽。
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道:“有你在这里,我去泡水才是疯了。”
萌紫玥感觉很恼火,女王脾气犯了:“姑奶奶的身子是给我未来夫君的,你要强占,除非我死!或者,你对****有兴趣?”
说罢,她冷哼一声,柔荑狠狠推了羽千夜的胸膛一把,脆生生地命令道:“放开我!”
羽千夜盯着她宝光璀璨的眸子,鬼使神差的不想放手,反而又搂紧了几分,让两人中不存在任何的间隙。
这是他第一次不想压抑自己的感觉,只想犯浑。
可萌紫玥和寻常的女子不同,个性异常的坚强,她以死相逼的话不容置疑,绝对是会说到做到,羽千夜深深明白这一点。
他美目里的幽光明了又暗,****的热焰越来越烈,有什么复杂难解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氤氲升腾……
他鼻息粗重,清澈纯净的声音带着痛苦和哀求:“玥玥,我不逼你,但你要帮我。”
继而又威胁道:“两条路,或是帮我,或是把你的身子给我,我是男人,决不泡冷水,大不了——我娶你!”
萌紫玥恨不得仰天长啸,心话儿说:妈拉个巴子!谁要你纡尊降贵的来娶老子?老子还不想犯重婚罪呢!
她标致动人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冷冷的睇着羽千夜,言简意赅:“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识相的,赶紧放开我!”她徒劳的挣扎着,奈何却挣不开羽千夜的制锢,反把自己弄的娇喘嘘嘘。羽千夜不是那种壮硕的男子,可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
羽千夜揽她在怀,垂下眼帘看着她,淡淡陈述:“不动你已是本王最大的极限,你若是不帮,我便用强,到时你一样反抗不了,况且,本王若要你活着,阎王也不能跟本王抢人!”
“再提醒你一件事,你的恩人有难,你难道不该以身相许吗?”
“你妹……”萌紫玥瞪着他,真怀疑他为何还能这般清醒的同自己讲道理,并软硬兼施的。
毋庸置疑,羽千夜虽然面无表情,但他雍容优雅的外表却能给人巨大的威胁。
萌紫玥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尽快地思索对策,却发现貌似无计可施——作死哦!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而且,他的确称的上是自己的恩人,要不要帮他呢?
权衡再三,她咬了咬牙,似赴刑场一般,满脸壮烈成仁的表情……
“好,我帮你,但你要说话算话哦,事毕立刻放了我。”
“嗯!”
魂淡!她把初吻搞没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初吻?什么初吻?”
不得不说,羽千夜非常聪明,他几乎立刻就明白初吻的意思了,“我的也是初吻……”
“屁话,谁信你。”
“女孩子家家的,不可以说粗话。”羽千夜平静的说。“信不信由你,我也从未亲过别人。”
萌紫玥联想刚刚的情形,心下已信了大半……
屋里里的气温陡然升高,暧昧的气息渐渐弥漫,若有若无的萦绕着两人。而他们的姿势,也是该死的引人遐想……
话分几头说,先来说说尚书府的花宴。
尚书府风景迷人的花园因占地颇丰,刘尚书索性命下人直接在园子里铺上大红地毯,更陈设着不少席位,贵客们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正在兴致勃勃地谈笑。
于是,妆容精致的一些贵族小姐便在园中献艺。
刘尚书此次的花宴邀请了不少王孙公子,众家小姐非常希望能在这些贵公子面前一展才华,最好是能令他们动心,进而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因此小姐们纷纷使尽解数,各展所长,你弹琴来我跳舞,你吟诗来我作画……
有几位胆子大的小姐们已落落大方的表演完毕,花宴气氛愈加热烈,底下公子们赞赏的目光令小姐们芳心乱跳,先前尚有拘束的小姐们也都跃跃欲试。
轮到元朝雪表演,她和身边的郑惜霜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随后倾身抱了古琴,轻移莲步,摇曳生姿地向开得艳丽无比的木芙蓉行去,动作体态无不大方优雅。
傍花而坐,纤纤十指在琴弦上跳跃,水样的琴音缓缓流淌出来,元朝雪脸上带着温婉可人的浅笑,白羽般层层叠叠的纱裙衬得她一派端庄圣洁。
花园里的喧哗声慢慢消失,便是对乐律所知不多的人,也知她弹的极好,许多人不禁对这位美貌过人的元大小姐刮目相看。
刘瑞烟早已表演完毕,对其他人的表演便显得心不在焉,她一双妙目含着焦急和担忧,暗暗扫过羽千夜的席位好几回,却一直没看到羽千夜修长俊挺的身影。
略作沉吟,她嘴角含着得宜的微笑,假装若无其事的在席间款款行过,顺着抄手游廊走到一个没人注意的隐蔽处,方阴沉着粉脸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