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觞提了一口气冲老远,停于不知道什么宫屋檐上的瓦片,吁了口气。
“那儿,谁在那儿。大祭司?!”巡视的士兵指着她大声嚷。
声音一出,一大批军队朝这儿奔来。
夏流觞身形不稳,险些跌倒。但胳膊一紧,被人抱住。
熟悉的清香扑面而来,他拎起她的衣襟,在空中直接消失。
急急赶来的众人甚至还没看清那人的脸,瞠目结舌找不到半个人影了。
这是,什么鬼。
夏流觞的手被拽的很疼,离皇宫有了距离后,甩了他的手。
“容锦,你想怎样?”
害了柳如萱和元璟还不算,偏要害死所有人才甘心吗?
容锦念念有声,食指轻点她的唇施咒,她再张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气愤地瞪着他。
“乖,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可爱。”他邪气一笑,周边景象快速掠过,模糊而看不清。
穿过重重的竹林,一片光亮后,到了一处荒郊山,暗绿色乔木丛中,有一处耸起引人注目——竹林通幽处,一座木房子格外宁静。
她双脚落地时,心这才踏实点。
夏流觞推开他,气冲冲进了木屋,不料推开门看到的情景大吃一惊。
屋子里的两个人,本不应该存在于世!
柳如萱娇羞靠在元璟的怀里,两相依偎。两人见到她并不惊讶,放开交缠的手,齐齐说道:“祭司大人,多谢。”
夏流觞呼吸一滞指了半天,几度揉眼,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相。“你们,是人是鬼?”
元璟抱拳,跪下感激地说:“多谢祭司大人用假死酒救了我二人性命,我和萱儿才得以相守。”
假,假死酒?夏流觞看向容锦,莫名溢于言表,他们在说什么?她为什么听不懂,她何时安排了假死酒,莫不是……是容锦救了他们吗?
她,她误会了他?
容锦远处淡笑看着她。
“你们不必谢我,天师换了你们的酒,你们该谢的是他。”
他的笑容告诉她,她的想法完全正确,欣喜的不能自我。夏流觞的心底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差点落泪,太好了……他们都活着,容锦救了他们。
不禁抿唇莞尔:“谢谢。”
容锦抬高了眼,笑容渐深:“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不是本尊,而是我。
“我说,谢谢你,容傲娇。”果然是一个傲娇。
容锦想笑,笑着笑着脸色慢慢挂不住,捂住心口。
夏流觞搞不明白他是怎么了,要出口询问时,他突然转身匆匆走了,一句话没留下。
她歪着头奇怪,倒没跟上去。
元璟不知和柳如萱说了什么,惹得她脸红埋头。他们这一幅幸福温情的样子,让单身汪艳羡不已,还好,他们这一辈子的缘分可以延续下去,还好。
夏流觞神不知鬼不觉退出房,把空间留给两个有情人,并听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她偷着笑,幸好出来的早,不然多尴尬,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他们俩一定能长长久久,圆满幸福。
只是,她该睡哪里?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暗处,容锦隐忍的汗水滴地上,苍白无力地扶树走几步,看到夏流觞四周张望,强制调息体内真气循环一周,脚步些许阑珊。
“诶,容锦你来了,刚刚怎么了?”
容锦笑容多了深意,“你是在找屋子吧,有是有,只有一间了。”
夏流觞扯扯嘴角,一间屋子,容锦未免节俭过头了吧。
一间就一间,挤挤睡算了。
浩瀚夜空,迷醉世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