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觞其实想告诉他,她本是因为没按皇帝吩咐的做才遭罪。
想想,皇帝确是玩弄利用人心的高手,也没开口。
天牢潮湿阴冷,痛苦的嘶叫声不断传来,血液溅洒一地。
穿着囚衣的人,眼神凶恶盯着新来特别的同事。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死亡的阴影笼罩整个天牢,压的人喘不过气。
士兵打开牢门,一把将夏流觞推了进去。
黑暗下,犯人血红的眼睛齐齐看向她。
她的衣服明显为权贵之人所穿,几人如恶狼潜伏似的扑上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成为真正的野兽。
夏流觞抬臂一挡,扑上来的人全飞了出去,血肉模糊。
这下,人们看她的目光不一样了。其中带头凶神恶煞的一个,打量打量她。
夏流觞冷冷环视一圈,这些人衣衫褴褛,个个虎视眈眈。
“你们,想活命吗?”
头子冷笑一声:“怎么?”
此人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想活命,我们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
“你们不想活命的话,我一个即将斩首之人不介意杀了所有人。”
夏流觞一边说,一只手劈下,牢的墙壁立刻裂开一条缝。
犯人浑身抖三抖,畏缩起来。头子却不甚在意,切了一声。但没人再敢上前。
夏流觞没说什么,席地而坐,闭上眼。
时间缓缓过去,太阳下山,落日的余晖散去,牢里又冷的让人发颤。
牢里呼吸的均匀声不大不小,夏流觞睁开眼,神情莫测。
以为她屈服了吗?
呵,除非黄河之水倒流,日月星辰黯淡失光。
这座牢房想要逃出去倒很简单,主要是门外因为她的到来特地增加的士兵,是个挺大的问题。他们四处警惕地看着,一刻也不松懈,的确,对手是当朝武功高强的祭祀,难为他们了。
夏流觞取下腰带处玉佩的挂钩套在道士那儿要来的绳子上,甩上窗,几步飞上天牢的窗户窥视外边的情况。一个领头的士兵四处巡逻,其他几个分别守在天牢的门前,还有她站的窗户的下方,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士兵站岗。
历宗帝应该召集整个紫禁城禁卫军围在这儿防止她逃狱,没有她的把柄,就这么点人,果真是轻视她。夏流觞摇摇头,抬脚要走,突然被一个人拉住。
一看,犯人头子带有些乞求地仰视她:“带我一起走吧。”
夏流觞摇头,“你们十恶不赦的人出去只能祸害百姓。”
她原本就不打算带他们出去。
“求求你了,我儿子刚刚出生,母亲生了大病,我不能死啊。”
夏流觞面上稍有犹豫,想了想,拨开他的手。
她不是圣母,没有义务拯救苍生,多管闲事是傻白甜的职务。
头子惨叫着滑了下去,下一秒尖叫嘶吼:“祭祀逃狱了,逃狱了!!”
士兵们闻讯赶来,气氛紧张。
“shit!”夏流觞暗骂一声,点地飞了出去。
“他在那里!”一士兵喊。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却发现士兵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快搜。”首领气的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