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豫州治军,好用奇。或谏之,以为不义。豫州曰:“虽正亦可,然损我,宁损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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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襄垣城尚有十里,主将忽然示意停下脚步。
驮马嚼着木棒,后臀挂着布口袋,马尾绑着折断的树枝,扫去人马的脚印。
山野中窜出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年。胡沙洗去了江南的稚气,代以古铜色的坚毅。
“王良,有发现?”
“奎,下方第三条山道上,发现掩埋的马粪。”
奎点头:“草料比例?”
王良苦着一张脸,似乎勾起了回忆:“四成。”
几个偏将见状,低声偷笑:马粪中草料比例只能通过两种方法判断:燃烧和……观察。部队深入敌后,不能燃起烟火,那就只能观察了。
为了准确观察,自然要做到越王勾践的水平,无怪乎王良要苦着脸了。
不过笑归笑,发现敌情毕竟是大事,奎吩咐众人埋伏好,带了王良等五十健儿蹿下山坡。
他一边飞速的思考:王良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他说四成那必然是四成了。
如果是一般的耕马,料不会超过两成,一匹马能多犁五十亩地,拿五亩地作为豆料田就够了。
三成到五成之间的,可能是驮马,或者是战马。
如果是驮马自然最好,万一是战马,区区五千人恐怕吃不下啊。
他拿刀在山道上劈了数下,痕深七分。
“嗯?”他眉头紧皱:泥土压的没有想象中压的实。如果是驮队,粮食最多五千石,不足以供应四万大军;如果是援兵,至少四万人——有四万步兵,或者两万骑兵,直接包刘琨饺子好了,跑这山沟里干嘛?
该死,开拔时吃了羊肉饺子,怎么又饿了。
不管了,先埋伏好,外屏那边也约好了,要撤一起撤。
奎一行抹掉痕迹,回到埋伏的丛林中。大家把干粮分了分,嚼着牛肉干,低声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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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
七子团圆正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