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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逃跑

有了大黑的陪伴,我不再孤单,但是一直没有在一个城市停留超过三天以上,我总是不断的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

而大黑也就陪着我不断的流浪,大黑真的是条好狗。凶猛但又忠诚,有它的陪伴,我也确实省了很多事。

不知不觉,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天气渐渐有了凉意。我也不知自己到了哪个城市。这个城市相比之前我去过的一些小镇而言,规模上算是比较大的。城市了乞丐也就多了起来。

我在一个废工地里找了一个涵洞,准备做自己今晚的休息之地。还没等躺下,就听见外面的大黑低声狂吠。

爬出来一看,几个和我一样脏兮兮的乞丐正围着大黑,手里拿着棍子不断的撩拨大黑,大黑低声的吼叫着,不停躲着棍子。

看到我出来,大黑不再吼叫,摇着尾巴,扑到我面前。

“这狗有主人,算了吧”有个年龄较大的乞丐,看到大黑和我在亲热,放下棍子,对其他几个人说到。

感情他们是想打野狗加加餐啊,我跟他们笑了笑,“各位,不好意思,这只狗是我养的。”

几个人无奈地就要离去,突然一个中等个子的乞丐停了脚步,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兄弟,新来的?”

“恩,我刚到这里”

“哦”中等个子,奸笑两声,“那你交保护费了吗?”

“保护费?”我有点蒙了,乞丐还要保护费,被谁保护?

看到我迟疑的表情,几个乞丐都围了上来。“没交是把?那你就把狗当保护费交给我吧。”

如此强盗,我有点怒了,但是毕竟别人人数占优,我按捺自己的心情解释道“各位老大,小弟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别见怪。小弟我只歇一晚,明早就走的”

“你说走就走啊。”

“把狗留下来。”

“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规矩”

一片怒骂声音响了起来。那位提出离开的年龄偏大的乞丐看来还是老成一些帮着我解围道“算了,算了,看着小伙子文质彬彬,也是个苦难人,算了吧”

“滚,张老三,你算老几,惹毛了老子,老子连你一块给做了”那个中等个子一脸横肉的蛮横说的。

张老三顿了一下,没敢再出声,躲到了一边。

另外五个人,拎着棍子将我围了起来,“小子,识相点。”有人发话。

大黑也不是个善茬,看到这几个人围着我们,也没见有什么准备,一个饿虎扑食就扑向最前面的那个中等个子。

中等个子显然没想到,大黑还会主动进攻,一愣之下,已被大黑扑到在地。他急忙用手挡住大黑的牙齿,另一只手拿着棍子就向大黑身上打去,大黑岂是一般的狗,死死的咬住中等个子的胳膊,不停甩着脑袋撕咬着。中等个子疼的“嗷嗷”直叫,又向其他几个喊道,“你们T-M-D还不动手!”

有一个人去帮那个中等个子,抡起棍子就打大黑,但大黑抗着身上的棍打就是不松口,死死的咬着,看样子不咬断中等个子的胳膊不罢休。

另外三个人见状也抡起棍子望我脑袋上招呼过来,我不再管大黑,急忙躲闪了起来,但双拳难敌四手,不多会我头上身上挨了不少下。

突然一个人看我不停的躲闪,上前飞起一脚将我踢倒在地,三个人就围住躺在地上的我,不断的棍打脚踢,我护住头在地上不停翻滚,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翻滚间,我看见那边的大黑撕裂了中等个子胳膊上的一块肉,跳着逃到远处。中等个子胳膊上鲜血淋淋,疼的直冒冷汗,头上的冷汗将黝黑的脸冲出了一道道的沟渠。他咬着牙,爬了起来,和帮他的那人,向前撵了两步,但大黑快速的跑了几步,眼见抓不到大黑,两人黑着脸加入了围殴我的人群中。

中等个子受伤的左手蜷在胸前,右手拎着棍子,向其他几个人挥了挥,示意他们闪开,自己将棍子抡了半圆,狠狠的向我脑袋的砸来。

“轰”的一声,一股热血流了下来,我点昏厥了,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大黑看到我这样,一声嚎叫,又扑了上来。

突然一股能量由心而生,小溪流淌一般,慢慢充满了我的身体,我的眼睛忽的一下,变得血红,手一撑地,身体便立起来。

中等个子看到我爬了起来,一边抵挡着的大黑,一边喊道“兄弟们整死他!”

几人的乱棒打来,我伸手一挡,震的他们手一抖。接着横起一脚将一个人踢飞了5米多远,那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严重露出怯意,棍子一扔,都跑了。

只有那个中等个子,还被大黑死死的缠出,想跑也没办法跑,只能干吼着“你们T-M-D不够意思,丢老子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我双眼血红,浑身淋着鲜血,一步步向他走去。

中等个子惊呼一声,手里的棍子向我扔了过来,我伸拳一挡,硬生生的将那个手臂粗的棍子挡成了两段。中等个子不再看了,扭头撒腿就跑。

他能跑的过大黑,大黑一个饿扑,又将他扑倒在地,中等个子一脸哭丧“大,大哥,对,对不起,饶我,一,一条狗命吧”,说着不顾大黑的撕咬,竟然给我磕起头来。

见状,我心中的怒火消了下去,对着大黑吆喝了一声“大黑,回来”

大黑明显不愿回来,坳不过我吆喝,悻悻的退了下来,但是临走前,还是狠狠的在中等个子的屁股上撕咬下一块肉。

中等个子,一声疼呼,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跑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

那个叫张老三的乞丐,一直没走,见其他乞丐都离去,他上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毛巾,将我脸上的血擦去。接着忧心忡忡的说“小伙子,你快走吧,他们肯定会找人来的”

我不怕他们,但是我也不愿惹麻烦,思量了一下,我决定离开,连夜离开。找了一下这几天乞讨来的钱,我分了50块给张老三。

张老三坚决不要,他的理由很简单,我是新入行的,钱自然要的不多,而他们能乞讨到不少的钱。

我听明白了,尽管张老三没直说“50块钱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张老三笑嘻嘻的,略显炫耀的说道“小兄弟,我们一个月少说能要到这个数”说着他摇了摇手掌。

“五百?”我问道。张老三没说话,继续笑着。

“五千?”这下我真的有点吃惊了。张老三笑着点点头,“这还是行情不好的情况下呢。”

停了一会他想了想说“小兄弟,看的出来,你入行不久,好好干干,这行很来钱的,但是要记住一定要在大城市才行。赶快走吧,小兄弟。”

我简单收拾一下,喊上大黑,和这个和蔼的张老三挥手告别。

大概走了十分钟的路程,只听见路上远远的传来一阵喧闹声,我急忙带着大黑躲到路边草丛中,好在天色较黑,一帮人没有发现我,径直想刚刚的废工地奔去。

我正准备离去,突然看见人群中有几个灰衣人,难道他们追到这里来了。我好奇的跟了上去,没有带上大黑,我让大黑在原地等待,怕到时它发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会,到了废工地,张老三正准备离去,一群人把他围住了,那几个灰衣人远远站在外面。

“张老三,刚刚那个小子呢?”那个中等个子又嚣张了起来。

“他看你们走了,跟着也就离开了,好像望那个方去的”张老三指了下相反的方向。

“你T-M-D的怎么不拦着他,你叫他走的把?”中等个子一把封住了张老三的衣领。

“我拦不住他啊。”张老三一脸委屈的样子。中等个子继续叫到“你老小子,刚怎么不帮我们”说着要动手打张老三。

“行了!”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看不清摸样的中年人喝住了中等个子,急着转身跟那几个灰衣人说“人已经走了。”

那几个灰衣人四下看了看,我急忙低下头,压低了身体。

一个像是头的灰衣人问中等个子“你们看清楚了,是突然变厉害的,双眼变得血红。”

中等个子连忙点头“是啊,看起来就像是个怪物,要不我们也不会打不过。”

灰衣人没等他说完,打断道“长的什么摸样?”

“年纪轻轻的,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个子差不多这么高”说着比划了一下。

“你们几个收集一下血液,其他人跟我追!”那个灰衣人安排了一下,带着人向张老三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急忙撤身,和大黑汇合后,连夜的赶路。

看来红海的势力确实超出了我想象的范围,竟然连乞丐之中都有眼线,我得小心一点了。

虽说张老三告诉我要想好好的发展乞丐的事业必须要到大城市,但我的本意是逃避,不是赚钱,大城市的钱好赚,但乞丐也更多些,难免会暴露自己。

我想我还是选择小县城,好一些。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的时间。天气愈发的冷了,十月的天气,在南方可能还可以穿短袖,北方已经到了快要供暖的时间了。

我沿途捡了不少衣服,一件件都叠加在自己的身上,大黑还是亲密的跟着我。大黑是条聪明的狗,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大黑都能立刻理解并执行。

这里又是一个只有几条街道的小城市,买了几个包子喂大黑之后,我领着它找晚上休息的地方,天渐渐黑了下来,得尽快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大黑一路欢腾着,不知是不是几个包子的动力,有时我甚至想变成大黑,尽管只是一只狗,但是它总是能忘记悲伤,只记住快乐事情,小小的两个包子就能让它欢腾半天。

忘记悲伤,忘记过去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路过一个laji堆的时候,大黑突然停了下来,对着laji堆的一个黑影狂吠起来,我急忙上前止住了大黑,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愿意主动惹事的,即便有些小摩擦我也避让为主。

我上前轻抚了几下大黑,大黑稳定了下来,就在我们要离去的时候,对面的瑟瑟发抖的黑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个弱小的身子,正在不停的哆嗦,看的出他是非常害怕大黑。我心中突生一阵的怜悯,上前轻轻的拍拍了他“别怕,有我在,大黑不随便咬人的。”黑影抬起了头,脏乎乎的一片,看不清面容,但我已发现是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没有说话,但已经不抖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刚刚接触她的一瞬间,竟然没有任何意识,只有无边的恐惧。

想了想,自从能感知到别人的意识以后,似乎只有班长林雪让我无法探测。难道这个女孩和林雪他们有什么联系?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对大黑吆喝了一声“走。”大黑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

走了很久,我发现那个女孩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看她的样子似乎很害怕,但又不愿放弃跟着我们。

我有点生气了,转身走到她身边,怒喝道“怎么老是跟着我们,你要干什么?”

女孩显然被我的声音吓到了,浑身一抖眼泪几乎要落下来。

我再次心软了,声音也降了下来“你怎么不回家?”

“家?”女孩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接着说道“我没有家。”

看到女孩能说话,我不知为什么突然安心了不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啊?”。我刻意的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因为我发现,只要自己的声音一大,女孩便浑身一抖,似乎无尽的害怕。

“你很熟悉,很亲切”女孩的眼睛流露出期盼。

我很亲切?我不禁笑了起来,自小到大,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看到我笑了,女孩也跟着傻乎乎笑了起来。

我又问了一句“你是谁啊,怎么也在流浪。”

女孩侧头想一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好像失忆了。哥哥,我能跟着你吗?”

看着女孩眨巴的大眼睛,我实在不忍心将她抛下。于是决定先带着她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详细的问问情况。

这个小城市不大,但找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可以避风地方。女孩突然说了一句“哥哥,你在找休息的地方吗,到我那里去吧。”

她那里?我有点惊诧,随即想明白了,这个女孩应该也有自己的小窝。

我跟着女孩左绕右拐的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她嘴里的“地方”。果不其然,一间在郊区laji堆附近的小棚子,简单的几根木条搭建而成,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个避风雨的地方。

来到小窝,女孩变得轻巧起来,蹦跳着打开门,将我们欢迎进来。半个小时的路程,女孩已经和大黑混得较熟,现在也不怎么怕大黑了。

里面摆了一张床,比较简陋,倒也还整洁。

我靠床坐了下来,问女孩“你叫什么?”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那我叫你月月吧。我叫易天行。”我想到了外面亮晃晃的月亮。

“哦,我有名字了,哥哥。”女孩高兴直蹦,嘴里不停喊着“月月,月月”

大黑在一旁不知所措,不过它可不管那么多,看到月月一直跳着,跟着跳跃的转起圈来。

女孩脸上还是黑乎乎的一片,我也好久没有洗澡了。正好看到这边可以烧水,便起身烧了一大锅的热水,要好好清洗一下。

我在laji堆找了半天,找到一块用了一半的香皂,便递给月月,“月月,你先洗洗吧,我到门口等你。”说着就领着大黑要到棚子外面。

月月看到我要走,一愣之下一把抓住我衣角“哥哥,不,你不要离开我。我怕”浑身哆嗦着。

我轻轻拍着月月的肩膀,悄声说“不怕,我们不走,就是在外面等你。”

月月想了一会,犹豫着说“哥哥,不走。”

我郑重的点点头,月月才放心的松开了我衣角。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探出头,看到我和大黑还在,才放心的喊道“哥哥,洗好了。”

我有点目瞪口呆,真没想到月月是这么的漂亮,白皙的皮肤,明亮的大眼睛,小巧高挺的鼻子以及盈盈的小嘴。简直就是女神。

看到我流口水的样子,月月没什么反应,还是高兴的直叫“哥哥,月月洗好了,该你了。”

我收回了口水,面对白纸一样的月月,我心里充满了怜悯。

换了洗澡水后,我让月月到外面等我,月月却一脸的不情愿“我不要出去,月月要一直陪着哥哥。”

我哭笑不得,解释了半天好不容易将月月撵到外面,安心的洗了起来。

好舒服,我长舒一口气,很久没洗澡了,终于清爽了一次,似乎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呼吸。

我打开门,月月一下扑了上来,双臂缠上我的脖子,“哥哥,你洗好了?”语气中充满了等待的焦急。

本身的清爽,加上突然扑入怀中的香软,我起了反应。于是赶忙脸色通红的将月月推离怀中,“哥哥,你要走吗?怎么推月月啊”

“那个,不是,那个。”我一时口吃起来。

突然间,月月“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瞬间脸色也变得通红了,不用我推,她主动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只是美目还在不停的瞥着我。

看来月月发现了我的反应,原本我脸色就已经通红,也在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良久,还是大黑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大黑对着laji堆不停的狂吠着。看来是有人过来了。

我变得警觉起来,一把将月月拉在自己的身后。

仔细一看,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只是一量laji车在倒laji。没多久,车走了,自始至终没有人下来,我松了口气,转身看到月月还在攀着我的胳膊,不断的哆嗦,我轻轻拍拍她的背“不怕,倒laji的”

月月这才好一点,但晚上睡觉时,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一定要我陪着她睡,没办法,我只好一边不断想着天文般的英语课文,一边搂着月月躺在她的小床上,大黑没有进来,就在门口守着。

月月穿的是一件不知从哪来捡来的男式T-shirt,很大,不合身。

外面很安静,月月不一会就睡着了,呼吸也变得匀称起来。我怎么也睡不着,一是美女在旁边,一是陌生的地方,我一直放不下心来。

月月翻了个滚,嘴巴里一直说着梦话“哥哥,不要丢弃月月”“哥哥,我怕。”

我轻轻拍着她,良久,月月才安静下来。这时我突然发现,刚刚的翻滚,月月肩膀从衣服里面露了出来。香肩带着处女的香味,让我一阵迷糊,我及时咬了一下舌尖,这才定住自己的心思,但同时也发现月月的肩膀上有一道从后背引出的深深的疤痕。

大惊之下,我悄悄的伸手在月月的后背抚摸了起来。

数道深疤,横贯月月的后背。疤痕很厚,摸上去触目惊心。看来月月确实受了很多的苦,我不禁紧紧的抱紧了月月。

睡着的月月像是个乖巧的小猫,不断蜷着身体,往我怀里钻,长长得睫毛,一抖一抖,引的小巧的鼻翼也动着。我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月月的眼睛,月月没醒,反而更紧的抱住我的胳膊。

不知何时,我困意上来,睡着了。

脸上突然有毛茸茸的东西不停的扫着,同时一阵兰香之气,不断侵来,我止不住痒,醒了。但是没有立刻睁开眼睛,我知道肯定是月月。

我慢慢地展开双臂,猛地起身坐了起来,同时抱住那个正在捣乱的人。

只听到一声惊呼,接着就是咯咯的笑声。

“咦”感觉不对,月月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多毛。我急忙睁眼一看,大黑赫然的抱在我怀里。

月月则早已笑翻在床另一边。大黑一脸的不知所措,拼命的挣脱着。

“晦气!”我一把将大黑扔到门外,就听“嗷”的一声,大黑没敢再进来了。

我哈了哈手,“敢逗我!”向月月哈痒过去。

月月早已笑的倒在床上,被我一哈,眼泪直流“哥哥,饶命,月月不敢了,哥哥”

我停下手来,月月的上衣已经在打闹中彻底的掉落了,里面什么也没穿!

我赶紧扭过头,月月也意识到了,手忙脚乱的套着衣服。

等她穿好衣服,我没有再喝她闹,轻声的问了一句“月月,你后背怎么回事?”怕勾引出她的悲伤,我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没想到,月月却是满不在乎的回应到“很多疤痕是吧,我也不知道,失忆之前就有的。”

看到月月不在乎,我也就释然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月月对这个城市很熟悉,在她得引导下,我们在几个laji场来回的找寻着自己所要的东西,但是运气不太好,转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到月月和大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拿出救急用的钱,买了六个包子。

扔了三个给大黑之后,剩下的全给了月月。

“哥哥,你吃”月月,小小的咬了一口,将剩下的往我口里塞。

“我不饿,你吃吧”我说的是实情,但是月月怎么也不依,没办法,我吃了半个,剩下的连哄带骗的都给了月月。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数了数手中的钱,本来就不多,加上之前的乞讨所得,现在手里还有近一千元。

我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在这个小城市,乞讨肯定填不了我们的肚子。只有自己动手了。

我买了几只鸡,以及一些蔬菜的种子,在laji堆附件开阔了一片菜园。

看到,毛茸茸的小鸡,月月显的异常的兴奋,一手捧一个,不时的用小嘴亲亲小鸡,还不停的喊着“哥哥,你看,小鸡在啄我手心呢。”大黑现在和月月已经相当熟了,看到月月在惊呼,它就在一旁不断的跳着。

望着这一切,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几个词“农妇山泉有点田。”

呵呵,如此,也好!

在这个陌生的小城市,我幸福的安定下来。

没有变形,没有追杀,只有我那越来越活泼的月月,以及那条快把我吃穷的大黑。

大黑现在是条相当称职的看家狗了。每天早上带着二十多只小鸡,在laji场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有危险来的时候,小鸡都一股脑的全钻到大黑肚子下,大黑则龇着牙,一副大爱无疆的样子,有时我都有点怀疑,这大黑是不是条母狗。

我每天带着月月,在laji堆里找些能卖钱的东西,赚一些生活费,日子过得很穷但是很开心。

不过也有一些小麻烦,就是那些鸡,眼看着小鸡越来越大,我准备卖两只,再杀两只。好好犒劳犒劳月月和大黑,月月这一关早已料想到十分的困难,在我不断劝说,不断安慰之下,月月只同意卖两只鸡,好添补件衣服,但是大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大黑咧着牙,紧张的盯着我,那二十几只已经成型的鸡则安然的躲在大黑身后。看见我走近,大黑低声的呜咽着,看样子我要再走近一步,就要和我拼命。

对于大黑,我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直接无视它的威胁,上前一脚将大黑踢飞,随手抓住两只看样子还不错的公鸡。

鸡群一阵骚乱,大黑有点红眼了,一个饿虎扑食,竟然扑了上来,把我给扑倒在地。NND,反了它了,我翻身爬了起来,抬起脚又给了大黑两脚,大黑也变得机敏了,闪身躲过,但一直死死盯着我手中的两只公鸡。

我不管它,转身就要去找绳子,绑住这两只鸡。没料到,绳子没找到,大黑又在我身后把我扑倒了。挣扎期间,两只鸡乘乱逃走了,大黑也急忙带着鸡群,逃得远远的。

我一肚子的火,却没处发泄,气得一脚将面前的矿泉水瓶子踢上了天。

月月在一旁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来明抢不行,我只有暗偷了。

傍晚时分,大黑还是带着鸡群,回来了,鸡群没变化,大黑却像是做了错事一般,不停摇着尾巴,讨好着我,但就是不肯接近我,只是远远的绕来绕去,但一直盯着我脚。

这鬼东西,本想它走近时,我再狠狠的给它两脚出出气,但这货就是不靠近我。半夜,趁着月月熟睡,大黑也不知跑哪去了,我悄悄捆了两只鸡,乘早赶到集市,卖了几十元。

颠了颠手中的钱,我给月月买了一件厚一点棉袄。天气越来越冷,月月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常常冻的小脸通红。想了想,我又回头买了两斤肉。

卖鸡加上买衣服,等我回laji堆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的时间了。

还没走近小窝,我就感觉到了一丝的异常,平日在门口活蹦乱跳的大黑不知跑哪里去了,只有鸡群在门口找吃的。

而小窝门敞开着,里面传来月月的哭泣声。

我急忙冲进小窝,里面没有其他人,月月坐在床头低头哭着,大黑在一旁陪着月月。

听到声音,月月抬起头,看到是我,一下扑进我怀里“哥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月月了。”

看到没什么事,我长舒一口气“月月,不怕,哥哥不会不要你的。”

“以后到哪里都要带着月月!”月月一脸的泪水,紧紧抱住我的胳膊。

“带着,一定带着!”我郑重的给月月说到。“好了,不哭了,来看看这件衣服”说着我把衣服拿到月月面前。

“哇,好漂亮”月月一下松开我的胳膊,拿起袄子就比试着。

我的心突然涌出一阵的辛酸,要说这件样式老气的花棉袄,现在别说城里,就在乡下,也没有几个人能看的上了,可是在月月眼里,就是一件天大的礼物。

我强忍着泪水,对还在欢悦的月月说“试试吧。”说着领着大黑来到门外。

大黑这货,摇着尾巴跟我出来了,我仔细的掂量了一下,距离还不够,想一脚能踢到大黑,还要靠近点,于是我慢慢地挨着大黑过去。谁料这货反应实在了得,我还没动,它一个鱼跃,带着鸡群,远远的跑了。

“KAO”我暗暗的骂了一句。

“哥哥,你看月月好看吗”小窝里传来月月的声音。我推门进来,眼睛顿时一亮,月月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这么一件老气的棉袄穿在月月身上,却也一下存托出月月的气质。头发轻轻挽了个髻,白皙的皮肤,我不禁想到小时候村里才过门的小媳妇。

我点点头“月月真漂亮。”

月月高兴的整了整衣服“哥哥,月月这是第一次穿新衣服呢。”

我心里一酸,急忙转移了话题“月月,诈一看就像是个小媳妇呢。”

一句话,月月突然不说话了,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衣角,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就在我还在想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月月突然抬头,目光清澈但是及其坚定的说“哥哥,我要做你的媳妇。”

我一下蒙住了。

“那个啥。不,不好吧”我突然有点短路,讲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哥哥,你部喜欢月月吗”

“喜欢啊!”我迫不及待的说。

“那我就要做你的媳妇”月月的语气及其坚定,眨巴着大眼睛直盯着我。

我竟然产生了心虚的感觉,面对这么个晶莹的女孩,我犹豫了。

“哥哥,你不要月月了?”

“不,我不会离。”话没说完,月月的小嘴凑了过来。

一股清香的感觉,我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从上高中开始就幻想着这美好的一切,生理上的需求,加上这些天来对月月的呵护产生的感情,让我情不自禁。我热烈的回应着月月。

月月是个生手,我也是,但这一切不能阻止我们享受这美妙的时刻。

不多时,月月的衣服全部脱掉了,嫩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完美的体型。美中不足的是,背上几道深深的疤痕。我从后面抱着月月,轻轻的吻着后背的疤痕,月月这个苦命的孩子,是我的牵挂,我发誓一生一世要保护她。

月月看我半天没有动静,回头娇嗔道“哥哥,怎么了?”

我没说话,紧紧的将月月搂在怀里,疯狂地吻着她。

“哥哥,轻点。”我点点头,湿润的温暖顿时包围了我。

省略N字。

经历了风雨之后,我们两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港湾里回港的小船,轻轻的飘荡,无尽的平静。

月月偎在我怀里,已经熟睡了,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转动,一跳一跳,看的出来此刻她心里充满了安全。

我低头吻了下月月的眼睛,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屋外。

大黑不知何时,带着鸡群又回来了,正在屋外觅食,。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生活有时其实很简单,简单其实很美好。

但我想的太美好了,一周过后,这种的简单生活再次落空了。

我们所在的垃圾堆成了拆迁整理的对象,据说这里要重建一个开放式公园,方便市民游玩休憩。但是却不方便了我们。

当几个相关部门的人员围到我们小窝时,月月被惊吓的不轻,浑身哆嗦的躲在我身后,我扶了一把月月,让她冷静下来。

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不搬的理由,甚至没有任何谈判的借口,这里本来就是流浪者临时搭建的小窝。

我冷静的对相关部门的人员说了一句“给我们一个礼拜的时间。”

这些人吃了一惊,他们显然没有想到,会碰到这么好说话的人,实际上不是我好说话,是我已经没有权利再去说话。

中间有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见我这么说,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没事你们好好收拾一下,这不,我们也办法吗。”

我笑了笑,不可置否。

领头的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说道“要不我帮你们联系一下民政局吧,安排你们会老家。”

我摇摇头,同时坚定关上门,送他们离开。

如果我只是简单的流浪,或许我还能和他们争取一下,但是我连个简单的流浪汉都算不上,我在逃亡。

也罢,花了三天地时间,我收拾完毕,将所有带不上鲁的东西,都换成了钞票。

不到一周的时间,我们扛着两个大包离开了这个温馨的小窝。

月月自始至终都是积极的配合我,没有丝毫的怨言。就在离开的时候,我轻轻的对月月说了句“月月,以后我们就没有家了。”

月月侧着脸,依偎着我说了句“不,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我们又踏上了四下漂泊的日子,唯一的不同,现在多了一个让我牵挂的女孩,一条能吃的黑狗。

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们也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小镇,这是我的决定,向南走,冬天会好过点。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想到了我的父母。自从逃亡之后,我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们。想到母亲那期盼的眼神,半夜醒来,我忍不住的一阵心痛。

月月像是感觉到什么,不停问着我,努力的活跃着,她知道她的开心就是我的开心。

终于一次半夜醒来后的心疼,将月月也惊醒了,我将自己对父母的思恋说给了她听。月月的大眼睛变湿了,抱着我的胳膊说“哥哥,打个电话回去吧,有父母真好。”

犹豫了再三,我找到了一个IC卡的电话亭。

颤抖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声,两声,三声。我的心快要蹦出嗓子了。

终于听到了“喂”的一声。是我妈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话筒眼泪流了下来。月月在我身后紧紧的抱住我,滚烫的脸贴在我后背上。

“小易天行,是你吗?”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忍住眼泪,呜咽的说“妈,是我。”

“小易天行,你在哪里?”话筒里母亲的声音也呜咽了。

“妈,我没事,有没有人去找过你们”我小心的打探着。

“恩,来了几拨人,说你在学校犯了案子,小易天行,你听妈说,不要去自首”我就猜到,谢常林他们不会给我留下什么好名声。但我没想到母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母爱都是自私的,我再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小易天行,你在外面要好好的,不要牵挂我们,我们身体都很好。”

“妈,我没有犯案”担心母亲有什么心里负担,我急忙解释。

“妈相信你,没事别打电话了,等过段时间,你回来看看吧。”母亲抽泣的说。

突然间,我听到话筒有滴滴的干扰声音,我急忙说了句“妈,挂了啊”,赶紧挂了电话。

我忍住了自己的泪水,带着月月,大黑赶紧离开了电话亭。我担心那滴滴的干扰声音是监听的信号。

月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紧紧的跟着我,就连大黑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不再嬉闹,在前面引着路。

没走多远,大黑在前面低吠着,有情况,我急忙拉着月月躲进了街道边的,同时对大黑使了手势,大黑也躲到了一边。

刚躲好,就看见一辆商务车呼啸而过,里面坐了几个灰衣人。

看见他们过去了,我赶紧拉着月月在城市的巷子里奔跑起来。

好在巷子还是比较多的,东转西转,我们渐渐的跑远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倒还好,精力还能跟的上,月月已经有点虚脱了喘着气,脚步也踉跄着。

我扶着月月找到一个破旧的楼房,在屋檐下,简单收拾一下,就地休息了。不一会月月就躺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也有点困了,KAO在月月的头上,眯着了。

大黑不亏是条好狗,睡觉也保持相当的警惕,耳朵贴着地面,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大黑突然跑到我脚边,拼命的拉扯我的裤脚,我一惊之下也醒了,看到大黑的异常,不敢放松,急忙拍醒了月月,月月还是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张口就问“哥哥,天亮了吗?”

我没回答,抓起地上的背包,拉着月月赶紧站了起来,向前面跑去。

刚跑起来,身后就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快追,别让他跑了”“快点。”

我拉着月月大步的向前跑着,身后那些灰衣人隔了大概50多米远的距离。月月此刻也彻底的清醒了,不说话,只是喘着气跑着。但一个女孩子,速度始终快不起来。

没多久,我们还是被追上。

前前后后,十几个灰衣人将我们紧紧的围住了。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拿着像是绳索一样的东西,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抓我。

大黑在我一旁低声呜着,附着身子,做好了扑上去的准备,月月则浑身乱颤,紧紧贴在我后背,看的出,她的恐惧已经让她不能说话,只知道紧紧贴着我。

灰衣人分成了两拨,几个围住了大黑,其他的冲我而来。顾不上大黑那边的战况了,我拳打脚踢的抵挡着灰衣人。

双手难敌四拳,不一会我便与月月分开了。面前几个灰衣人很难对付,不多时,我身上就被绳索一样的东西抽了几下。

这时,我瞥眼看到分开的月月蜷着身子,蹲在地上,头埋在两膝之间,任那几个灰衣人拿绳子捆住。

看到月月被捆,我不禁仰天长啸一声,眼睛变得血红,又要变身了,我心中暗喜,变身之后的我,对付这几个灰衣人肯定没什么问题。

谁料,就在我刚刚感觉浑身充满精力的时候,一个灰衣人拿着电棍似得东西,在我身上狠狠的一电,顿时我就像个泄了气皮球,满身的精力,一下消失无影。

变身无戏,我勉强提起精神,和他们打起来,没多久我也被严严实实的捆了起来,就在我和月月被抬着塞进车里时,我看了一眼大黑,大黑不亏是条凶狗,已经咬伤了三个人了,但它看到其他人都拎着绳子冲它而去时,一个东扑西逃,急忙转身逃去。灰衣人没想到大黑会声东击西的逃跑,几个人急忙去追,其中有个拦住了他们“就一只狗,我们要的人抓住就可以了”说着带着他们都上了车。

我不怪大黑,换做是我可能也会逃跑,只能怪自己的命运。我看看旁边的月月,可惜我连累了月月。

车上我们被捆的紧紧的,一个灰衣人上前给我月月分别套上了眼罩。

黑乎乎的一片,但能闻到月月身上的清香,就KAO在我身边,我努力的KAO近月月,说“月月,对不起”

月月还在无尽的恐惧中,但是听到我的一句话后,说道“哥哥,我愿意,有你在旁边,真好!”

我们在车上,颠簸了一夜,也不知还要多久,但是我想,月月在我旁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我们还在路上不停的行驶着。我感觉是在向南走,好像靠近了海边,甚至可以闻到海的腥味了。

我和月月都有点昏昏欲睡,突然车子猛地一顿,像是撞倒什么东西,我身体飞了起来撞倒了车顶,月月在一旁焦急的喊着“哥哥,哥哥”

我急忙回了一句“我在这,你没事吧”。月月才安静了下来“没事,哥哥我怕”

我强装镇静的说“别怕,有我呢”说完这话,我自己的心理都没底,有我呢,我能做什么事,什么都做不了。

周围的顿时喧闹起来,就听见一阵拿武器及下车的声音。

我将头使劲的在地上蹭着,不一会眼罩被蹭了下来。外面很黑,应该是夜间,我们商务车侧翻在公路边,车里只有我和被蒙着眼睛的月月,其他灰衣人全跑到车外了。

透过风挡玻璃,看见几个灰衣人正伏在地上与远处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战斗,他们手中不再是绳索一样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枪械。

枪火声不断的响起,中间夹着着灰衣人的怒骂声。

“是昆仑”

“肯定是的,他们怎么鼻子这么灵,每次都能堵到我们。”

“快给总部电话,要求支援。”

外面很噪杂,听不见远处人的声音,但是他们口中的“昆仑”让我不禁一怔。

昆仑?对,班长林雪就是昆仑的人,他们来帮我的吗?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就会走这条路线,怎么有实力和红海对抗,看那边的火力,正规军未必都能达的上。

“哥哥,哥哥,你在吗?”月月焦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急忙应声“在这,我眼罩蹭掉了,能看见了”

“哥哥,外面好吵,怎么回事?”

“好像有人来救我们了。我来帮你吧眼罩扯掉”我挣扎着挪到月月身边,但是我手脚都被捆的紧紧,只能用嘴巴去撕咬了,费了半天的功夫,还是没能扯掉。

看来只能坐着等待了,我产生了一种我为鱼肉的感觉。

月月也不再挣扎了,靠着我坐着。

突然,看见一道黑影窜上了车子,我急忙用身体挡住月月,定睛一看,原来是大黑。

此刻的大黑,憔悴了很多,浑身的毛变的乱七八糟,想来这一天一夜,大黑一直远远的跟着我们的车子。想到这么远的路程,一条狗竟然努力的想跟上车子的速度,大黑累坏了。

不等我下命令,大黑便拼命的撕咬着我背后手臂上的绳子,但是毕竟跑了一天一夜,大黑明显体力不支,咬了好一会,还是没咬断。

这过程中,我一直盯着车外,有个领头的对旁边灰衣人吩咐了一句,那个灰衣人收起枪,慢慢地向车这边爬过来,想是要来看看我们是否还在。

眼瞅着灰衣人越来越近,大黑还是没能将绳索咬断一半,我急的双眼变得血红,立刻一股力量充满了整个身体,看来又要变形了,我心中暗喜,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崩断绳子,我双手刚一使劲,绳子紧紧的勒进肉里,感觉到似乎血管被挣破,有血液浸入绳子上,这一霎那,我浑身的力气再次像那天被捕一样,一下消失殆尽,举手都做不到,更别说挣断绳子了。

灰衣人越来越近,我急的馒头大汗,无奈之下急忙对大黑低吼一声“走。”

大黑听到我的命令,但是没有立刻逃走,反而更加疯狂地撕咬起来,看来它是不愿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我在佩服大黑忠信的同时,也只能暗暗祈祷。

终于一声低吼之下,我手上的绳子断开了。同时也听到了一声咔哒。我急忙回头看看大黑,已经虚脱的躺在地上,满嘴是血,旁边散落着一颗血红的狗牙。

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安抚大黑,急忙用手解开脚上的绳子,这种绳子,本身不是特别的牢固,但是对我变形好像有抑制的功能,我三下五除二,加开了绳子。没有时间去解月月身上的绳子了,我急忙抓起车里散落的铁片,侧身躲在车内。

我刚躲好,那个灰衣人已经爬上了车子,在他妹反应过来之前,我挥动手中的贴片扎进他的脖子处,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冲打在我脸上,热乎乎的血,让我睁不开眼睛,。

随手摸了一把眼睛,我推开那个已经死去的灰衣人,赶紧将月月的眼罩解开,并弯腰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月月还没完全适应外面的一切,有点迷迷糊糊。好在刚刚的袭击,并没有引起其他在战斗的灰衣人的注意。我加快解绳子的速度。

不一会解开绳子,我抬起头来,准备拉着月月悄悄的跳车逃跑。

没想到,我抬头的一瞬间,月月一声惊呼,声音很大,外面的灰衣人已经注意到,都回头看了一下,有几个甚至往回爬过来。

我急忙回头看看,以为月月的尖叫是因为后面有人偷袭。但是后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意识到,我满脸的鲜血,定是吓到了月月。

我急忙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着,说“别怕,月月,是我。”

月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也用袖子帮我檫脸,“哥哥,这么多血,你没事吧”

我回了句“别人的”就急忙一只手将大黑抗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拉着月月跳出纳侧翻的车子。

刚跳出来,那几个灰衣人便发现了我们,留了两个还在阻击,其余的全向我们冲过来。

流弹漫天飞,但是看的出那几个灰衣人将我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不顾一切的追上来,途中倒下来三人,身体在咕咕的冒血,像是被流弹击到。但其他人却毫不在乎自己的同伴,仍向我们这边跑来。

我也马不停蹄的向旁边的灌木丛中奔去,终究因为牵着月月,扛着大黑,速度慢了下来。到灌木丛还有2米的距离,我被剩下的三个灰衣人围住了。

看的奄奄一息的大黑,浑身发抖的月月,我急的满头是汗,心里不断默念“快点变形啊”,心里想着,没想到一股力量一下充满的我身体。在没有外力刺激的情况下,我也能控制变形了。

变形后的我,浑身充满了精力,感觉自己力大无穷。我放下月月和大黑,低吼一声,冲向那三个灰衣人。

他们三个手里还端着枪,看我过来,却关上保险,把枪当成棍来使,想来是要活得我,如此更好,本来我还担心他们的枪,现在更肆无忌惮了。

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挥向其中的一个,我不会武功,只会用最原始的招数,但这一招,那个灰衣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的飞了出去。

这时另两个人才注意到我已经变形了,急忙掏身上的绳索样的东西。

我岂能给他们机会。又是一拳向其中一个灰衣人脑袋砸去,却听“扑”的一声,这个没有想刚刚那个飞出去,脑袋直接被我锤开了,就见红的白的伴随“扑”的一声,喷出来。

我浑身已经是血红的一片了,旁边剩下的那个灰衣人,被喷的满头满脸,同时也被惊吓的不轻。

只见他手忙脚乱摸了一会,没找到克制我的绳索。看着我一步步向他走进,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绝望的眼神。就在这时,慌乱中,他打开了手中M13枪的保险,闭着眼,举起枪向我乱射而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数颗子弹射入我的胸膛。

与此同时,几个声音响了起来。

“要活的!”

“你不想活了啊!”

“哥哥!”

“易天行!”

倒下的时候,我想起来,最后喊我名字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林雪,我们以前的班长。

没错是林雪的声音,看来真的是昆仑的人来了。

我倒在了地上,胸口感觉到一阵的生疼,别了,我的月月,没能陪你到最后了。想到月月胆颤心惊的样子,没有人陪她,我的心一阵的疼。

良久,我意识还是清醒的,好像没什么事。我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没有血!惊诧之下,我急忙伸手摸了一下,伤口是有的,好几个弹孔,咦?怎么我感觉自己还是精力好好的啊。好奇之下,我回头看了下,身后落了几颗子弹的弹头,我又将手伸到背后摸着,也同样几个弹孔。瞬间,我明白了,子弹穿过我的身体落在了地上,但是我好像没事。

我慢慢地爬了起来,感觉到身上的弹孔正在慢慢地愈合。

看到我爬起来,又听到一阵惊呼声。

面前刚开枪的那个灰衣人颓废的躺在地上,看到我爬起来,他的目光中透出放心。但又看到我一步步的走近,紧张之下,竟然昏了过去。

我急忙跑向月月,中间回头看了下,那边枪火依然激烈,剩下两个灰衣人分别都受伤了。已经没了反抗之力。

昆仑的人也向我们跑来。领头的赫然就是林雪。

走到月月面前,我扶起已经瘫倒在地的月月,抱紧了还在哆嗦的她。

“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哥哥不会先走的,月月不怕,哥哥陪着你。”月月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说话间,林雪那帮人冲到我们面前。

月月又紧张起来,我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不怕,他们是来救我们的”说完转头看林雪,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找到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雪紧急的说了一句,接着一挥手,一辆车开到我们面前。几个人扶着我们上了车,这一会的功夫,大黑恢复了些精力,也跟着上了来。

车是比较大的那种,几个人坐在里面也不拥挤。我抱着月月,侧身问林雪“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们要去哪里?”

“别急,先让她们吃点东西”说着递了些食物给月月和大黑。月月紧张的看着林雪,不敢接。大黑也相当警惕,呜咽着不吃。

林雪尴尬的笑了笑,将食物转递给我,由我给她们。

这下,月月和大黑才放心的吃了起来,月月还好,毕竟这一路,我们中间没有饿着,她拼命的往我嘴里塞东西,要我也吃一点,林雪看着,面露疑惑,正要开口相问,我拥眼神制止了她,我不想给月月更多的心理负担了。

一旁的大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狼吞虎咽的吞食着。想到大黑一天一夜的奔波,我不禁伸手抚摸着大黑的背。

大黑摇了下尾巴算是回应,没再理我继续饕餮大食。

好一会,我们吃完后,平静了下来。我望着林雪说“说吧,怎么回事。”林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月月。我点点头理解了她的意思。

转过身来,我搂住月月,轻轻拍者她后背,在她耳边悄声说到“月月,睡一会吧。”连日的疲劳,加我上的轻抚,不一会月月就睡着了,晶莹的小嘴上还挂着口水。

看到月月睡着,林雪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路,随即问“你知道你是谁?”

我有点疑惑了“我?我不就是我吗?我叫易天行”

林雪表情严肃的摇摇头“不,你只是易天行中的之一。”

“之一?难道还有几个易天行?”

“是的,有好多个”

我有点晕了,但好奇心更甚,继续说“好,我相信你,有许多个,但是我怎么一个没见过,他们都在哪里”

“有的被销毁了,有的还在圈养着”林雪说道了一个谢常林常说的一个词“销毁”

我没敢打断林雪,侧耳倾听着,这一切都让我太迷惑了。突然,想起她刚说的一个新词“圈养”。圈养?只有动物才能说圈养啊,难道我不是人。我对自己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林雪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莞尔一笑,“其实我和你一样,恩。”他停顿了一下“也不一样。”

“什么意思?”

“我开始的时候和你们是一样的,但是我没有被销毁,我。”

话没说话,“通”的一声,林雪旁边的一个人,直愣愣的倒了下来,同时胸口有个拳头大地窟窿,眼见活不成了。

“危险,伏倒!”林雪大喊了一声,同时用力的按下我的头。车子打了个急转弯,停了下来。

我们在车里被撞的七荤八素,林雪和其他几个人都纷纷冲下车,拿出武器,靠着车子做掩护。

月月惊醒了“哥哥,怎么回事?”

我紧紧按住她伏在车内,说“可能遭埋伏了,没事,我们等着就可以了。”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努力的探着头,看着车外。

又是一群灰衣人,将我们包围起来。林雪他们很紧张的靠在车子边,不断的回击着。

看样子是刚刚那群灰衣人联络的援易天行,这次人数多了很多。眼看着林雪这边不断有人倒下,抵抗越来越弱。

那群灰衣人也逐渐的逼近。

眼瞅着,已经无法阻止灰衣人的进攻了,林雪猫着身子,钻进了车内,急切的对我说“老易天行,看样子,我们是扛不住了,我安排一个人带你先跑吧!”

说着对外面挥了挥手,过来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年龄也是二十多多岁。“海带”林雪对我介绍着。

我没有理睬这个叫“海带”的青年,转而对林雪担心到“那你们怎么办?”

林雪苦笑了,摇摇头“我们都不算什么。”想了想,她又说道“没事的,我们等会也借机撤退。”

我知道后来的一句纯粹是为了安慰我,但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多想,带着月月,大黑,跟着海带钻出车子。

海带带着我们向路边跑去,没走两步他突然回头问了一句“雪姐,我带他们去哪里?”

“先逃出去再说,后面会有人联络你们的。”

林雪没有注意到,但我却发现,这个海带刻意的回避于我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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