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全场哗然!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场合太严肃了,怕是有不少人会笑出声来,这家伙是跑来搞笑的嘛,也是,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是应该活跃一下大家紧张的心情。
“年轻人,不懂的话就不要乱说。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可能是败血症?那些新生儿一直住在医院监护室。从来没有出去过。懂得什么叫做败血症吗?新生儿监护室,是和外面空气完全隔离的,你以为我们医院监护室是大商场呀。”
“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你知道败血症代表着什么吗?如果我们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那还有人敢来我们医院生孩子吗。”
“算了。让他出去吧。咱们接着讨论,嘴上没毛,说话不牢。”
“他是怎么进入专家组的,带他进来的人也太草率了吧?”有人质疑的问道。
“他是我一好友的孙子。我那位朋友在中医方面还是颇有建树的。”杜芳勋解释着说道。
原本有一次想邀请朱寂寂的爷爷出山坐诊,没想到那个老家伙竟然声称自己病了,身体不适。说自己的孙子正好可以来,并让她带带,在医院历练历练,后来才知道他这孙子是个学妇科的,也好,那老东西看来早都算准要安排在自己这里了,既然都答应了,杜芳勋也不好推辞,不过看着这小子挺机灵的,就将他收了个弟子,并让他从基层做起。
原本杜芳勋也没准备让朱寂寂进入专家组,但后来想想这也是一个机会,让他学习学习也不错。
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她也不能误人子弟呀。
“这个时候了。还在里面托人情搞关系,这是严重的党纪错误。”副院长张华军喃喃说道。声音虽不大,但是会议室里的人都能听见,更何况会议室里本来就落一颗针都能听见。
这么年轻的小家伙,即便有着良好的身世背景,又能学到些什么东西?难道医术和身世背景关系很大吗。
而且看他一幅小痞子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没办法信任啊,相信小白脸,死期不远了。
杜芳勋的脸色更加阴沉,扫了张华军一眼后,说道:“大家都先安静一下吧。看看朱寂要说些什么。或许,他真的有什么好建议。”
朱寂寂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任谁被人这么指责也觉得难堪,他又不是木头,没有情感。
“你们又怎么知道不是败血症?”
“好吧。我们就当你的假设成立。那么,败血症是如何传染的?其它人为什么没有问题?那些进入过监控室的护士和生下这些孩子的产妇母亲。她们怎么没有出现异常状况?”
“如何感染的我等会再说,这事谁也逃不过。”朱寂寂说道。
“但是,二十个婴儿肺部感染严重,呼吸音粗、气管内分泌物增多。重度发热,同时交差着尿路感染,体内器官面临衰竭危险,而且腹泻,腹胀,面部泛黄。这和一种肠球菌败血杆菌和革兰阴性杆菌败血症十分类似。”
“朱寂,你确定?”杜芳勋急切地问道。
“确定。”朱寂认真的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败血杆菌的变异种类具有超强的耐药性。两年前在非洲和东亚一些国家发生过小规模的传染。”
“有没有及时有效的救治方法?”
“有。针灸。辅以中药调理,西药抗菌。当然。要尽快。如果婴儿器官衰竭,那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太乱来了。”副院长张华军气愤的说道:“院长。你不能拿几十个孩子的生命开玩笑。他一个毛头小子懂得些什么,他这种年纪就知道瞎搞泡妞,我估计他连手术台都没上过吧,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弟子就搞特殊不是?”
“你有更好的办法?你要是有我将这个组长职务让给你”,杜芳勋冷冷的看着张华军问道。这家伙仗着自己有强硬的后台,平时就和自己争个不停。
到了这个要命的生死关头,仍然不忘记阶级斗争。只要自己坚持的,他就持反对态度,似乎他在医院的唯一乐趣就是和自己抬杠找茬。
“没有。可是我们也不能轻易尝试。给那些新生儿服用中药,你不知道中药会加重肝脏负担吗,如果病情加剧怎么办?你应该清楚,那些孩子的身体不能再胡乱折腾了。”张华军据理力争。
在他的眼里,让朱寂寂去治病就是瞎子拉琴---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