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帘被一只枯瘦、干瘪的手掌挑起,一位身着玄冠道袍的削瘦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以肯定的是,老者并非蛇王萧森。
雷云心中庆幸,萧青青心中失望,方击楫心中疑惑。
还是雷云最先回过神来,笑问道:“不知老前辈是哪位高人?何以会在轿中?方才又缘何拍掌?”
老者边走出轿子边道:“本座乃是‘阴阳先生’陈玄!”
三人不由一齐惊呼,这名老者竟然是青龙会派至此处的堂主、八年前与众高手共闯幽冥山庄的阴阳先生陈玄。
萧青青急道:“那我爹呢?你怎会坐在他轿子里?”
陈玄笑道:“女娃子,别急,待本座一件件的讲给你们听。”
陈玄叹了口气,接着道:“当年,众高手皆被胡二先生的‘蝶粉’所迷。本座实未中毒,却也不表露出来,打算借胡二之手除去众高手。岂料,‘不死神龙’方成竟能用内功迫出迷粉,击毙胡二,救得众人性命。只是那幅幽冥山庄的机关消息图,在打斗中不慎掉入化骨池之中,无法捞取。众人不甘心无功而反,硬闯了一段路,却都受了不小的伤,且迷失了方向。”
陈玄顿了顿道:“再后来众人又走散了,本座幸运的看到老朋友蛇王萧森。他不幸被飞斧斩断双腿,过了飞斧阵他又来到‘火海’。正当他用蛇鞭欲荡过‘火海’之时,却想不到身后还跟着个故人。在他荡至一半之时,本座便掷出‘阴刀’割断了他的手臀。瞬间,他便被‘火海’之中的熊熊烈火所吞噬。本座侥幸逃出庄后,立即觅得一名与萧森体型相似的断腿之人。用他假冒蛇王,控制蛇帮。本座则装作身亡,以脱离青龙会,在幕后操纵着蛇帮。青龙会后来所派出对付蛇帮之人,本座对他们了如指掌,自然能轻易除去。可笑他们最后一次竟派了个愣头青来,还未到任便被蛇王名头吓跑了。看来青龙会已无可用之材了!”
萧青青听说陈玄杀死其父,怒叱一声,发了疯似的攻击他。
她他功夫也许没方击楫与雷云高,但肯定比他们狠。
瞬间,她已攻出二十四招。招招攻向人的要害,招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她手脚并用,状如疯犬。若真让其迫近,大有可能连嘴都用上。这岂非正是女人惯用的招数么?
任谁都可看的出,萧青青想要与陈玄同归于尽。
可惜的是,陈玄不想与她同归于尽。
萧青青那疯狂的招式对陈玄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连人家的衣角都抓不到,也可以说连人家的屁都摸不着。
萧青青聪明的选择了放弃,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却看着气定神闲的陈玄,但陈玄看的则是雷云。
陈玄道:“雷云,你以为本座真的对你毫无防备么?不否认你父子三人确实掩饰的很好,但雷关东早泄漏出你们四大金刚中有内鬼。他曾骂萧森为‘没腿的残废’知道萧森断腿之事的只有四大金刚、萧青青、方击楫与老夫。萧青自不可能告知外人,方击楫同他父亲一样是磊落男儿,自也不会告知外人。”
雷云听的冷汗直冒,强笑道:“所以你在雷小瑛击杀四大金刚之时,并未出手相救,因为你想看看谁是内鬼。”
陈玄笑道:“不错!在她掌击你时,掌声稍微小了那么一丁点儿。于是,本座便已心中有数。”
雷小瑛练的是阴劲,吐掌几乎无声。陈玄竟能听出轻重,真是骇人听闻。
方击楫道:“你虽已心中有数,却未告知假冒蛇王的老者。只因你觉得他已无利用价值,正好借雷家三口除掉他。这样,你便可独享宝藏。”
陈玄赞许地颔首道:“不错!你们两个小娃都很聪明,而且功夫也不错。本座很欣赏你们!只要你们拜在本座门下,本座定然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可以学到绝世武功,这里的宝藏也可任意挥霍。待本座百年之后,便将蛇王令传于你们。”
雷云惊道:“蛇王令在你手中?”
陈玄道:“当然!不然假萧森如何能隐瞒这么多年未被识破,谁有蛇王令,谁就是蛇王!”
雷云道:“听起来条件还不错!”
方击楫道:“是不错!好像我们也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
雷云道:“的确没有!徒儿拜见师父!”
他竟真的跪到地上,要拜陈玄为师。萧青青见她所敬重的雷大哥竟要拜自己的杀父仇人为师,差点气的昏过去。
陈玄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忙去搀自己的好徒弟。他一生无所出,如今平白拣了个好徒弟,自然欣喜异常。
就在陈玄双手托住雷云手臂的那一刹那,雷云双掌一翻,直袭陈玄两胸。
雷云算计的不错,四人之中以陈玄功夫最高。此番若偷袭成功杀死陈玄,再与萧青青联手除去方击楫。那宝藏便唾手可得,不用看别人脸色获取了。再者,更能博得美人欢心,便于以后控制蛇帮。
这么近的距离,想打不中都难。更何况陈玄正在兴头上,对他毫无防备。即使有防备,此刻陈玄的双手已托住他的手臂,哪还来的急阻拦当胸两掌。
萧青青见杀父仇人将要毙命于雷大哥之手,就在陈玄双手托住雷云手臂的那一刹那,雷云双掌一翻,直袭陈玄两胸。
雷云算计的不错,四人之中以陈玄功夫最高。此番若偷袭成功杀死陈玄,再与萧青青联手除去方击楫。那宝藏便唾手可得,不用看别人脸色获取了。再者,更能博得美人欢心,便于以后控制蛇帮。
这么近的距离,想打不中都难。更何况陈玄正在兴头上,对他毫无防备。即使有防备,此刻陈玄的双手已托住他的手臂,哪还来的急阻拦当胸两掌。
萧青青见杀父仇人将要毙命于雷大哥之手,就在陈玄双手托住雷云手臂的那一刹那,雷云双掌一翻,直袭陈玄两胸。
雷云算计的不错,四人之中以陈玄功夫最高。此番若偷袭成功杀死陈玄,再与萧青青联手除去方击楫。那宝藏便唾手可得,不用看别人脸色获取了。再者,更能博得美人欢心,便于以后控制蛇帮。
这么近的距离,想打不中都难。更何况陈玄正在兴头上,对他毫无防备。即使有防备,此刻陈玄的双手已托住他的手臂,哪还来的急阻拦当胸两掌。
萧青青见杀父仇人将要毙命于雷大哥之手,高兴的欲蹦起来。可是最后还是没蹦起来,因为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雷云的双掌停在离陈玄胸部不足一寸的地方,并非他心生慈悲,打算饶陈玄一命。而是他的手掌突然间发不出一丝力气,好像被抽空空气的空口袋一般。
陈玄仍死死地捏着雷云的肘部,冷笑道:“就你这点鬼计量,还瞒不了本座。”
雷云冷汗淋漓,颤声道:“师……师父,徒儿……并无它意,只是……只是想见识……见识一下师父的绝世武功。”
陈玄狞笑道:“哦?是么?那为师便让你好好的见识见识!”
陈玄暗运内劲,立时将雷云肘骨捏碎。雷云便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陈玄又狞笑一声,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结速了他罪恶的一生。
陈玄转向方击楫道:“想来方少侠不会让本座失望吧!”
方击楫并不答言,人已跪了下去,叩起头来。
萧青青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啐道:“懦夫!”
陈玄见此,得意的狂笑起来,大呼“孺子可教”!
方击楫并不理会二人的表现,径自站起身来,对着陈玄恭恭敬敬地称道:“师伯!”
陈玄不由一怔,哂然笑道:“错了,应该称师父才对。”
方击楫摇头道:“没错,地灵宫第三代弟子方击楫见过师伯。”
陈玄惊道:“什么?你是地灵宫弟子?不错,本座早该猜到的。只有饮过地灵神泉的人才会百毒不侵,孔如茹的君子香自然就不起作用了。你师父是卓凡还是尹道?”
方击楫道:“家师卓凡!此番弟子出谷,一是寻找家父被杀之迷;二是身受师命,捉拿弑师叛徒。”
陈玄狂笑道:“不错,本座是叛徒,是本座杀了地灵子。谁让那老家伙偏心,本座是大师兄,他为何要将地灵宫传于老三而不传于本座?哼!师弟真是老糊涂了,即使他亲来也未见得能把本座打败,却只派了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送死。可笑啊!”
方击楫道:“弟子尽力而为!”
陈玄冷哼道:“本座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道行!说实话,本座还真有点不舍得杀你。毕竟像你这样天资聪颖的练武奇才,的确不好找。但本座又不得不杀你,谁让拜错了师父。临死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爹是本座杀的。”
方击楫奇道:“我爹不是被雷关东暗算死的么?”
陈玄摇头道:“不不不,你父亲不愧是不死神龙,受了那么重的伤竟还没死。本座正要出庄时,发现你爹正挣扎着要爬出庄去。本座见他惨状,不忍让他受罪,便用‘阳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方击楫努力的控制着心中的怒火,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愤怒。他齐眉平举一直未出过鞘的宝剑,缓缓地抽出。
他的动作出奇的缓慢,似乎打算要用一个时辰来抽剑。这正是他的战术,他就是要让对手等,让对手着急。因为人在着急的情况下最容易出错,高手过招,无论出现多么微不足道错误,都是要用性命来弥补的。
可当方击楫看到陈玄那带有嘲笑意思的冷笑后,才发现自己错了。
陈玄在等时,他也同样在等,他在等陈玄出错。他毕竟是刚出道年轻人,耐性比不上陈玄这种老江湖。他已有些等不急,他抽剑的速度快了。
陈玄笑了: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姜还是老的辣!
方击楫的剑突然间就抽完了,说突然只是因为谁也未料到剑鞘里的剑竟然只有半截。
陈玄乍见剑只有半截,不由一怔。就在他发怔的同时,方击楫已将剑鞘掷出。其风甚恶,直扑陈玄面门。
原来,方击楫的剑本就是柄断剑。为的是在与人交恶之时突然亮出,让对手有半刻疑惑,他则趁机施袭。看来,他也并非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汉子。
陈玄虽惊不乱,侧身闪避。但他刚侧身,又闻恶风突袭,慌忙施展铁袖神功阻挡。虽未受伤,却躲避的有些狼狈。受此大亏,他杀心更炽。
方击楫虽偷袭有所成效,但三招之后他便先机尽失。六招后更觉缚手缚脚,毫无还手余地。九招后,他感觉陈玄往后的任何一招都可能置自己于死地。笫十二招时,眼看着陈玄的铁袖击向自己的面门,而无能为力,惟有闭目等死。
陈玄眼看要将击毙方击楫,心中大乐。不料,斜地里又飞来一根长鞭击在铁袖上。使得他功亏一溃,未能如愿杀死方击楫。
萧青青挥舞着蛇鞭加入战圈,陈玄杀心大起,手中多了把‘阳剑’。
方击楫与萧青青联手仍非陈玄敌手,双方功力悬殊太大。二十招后,萧青青渐感不支。三十招后,二人已陷入绝境。陈玄心中得意,不由又狂笑起来。
三人混战中不觉已来到了萧森轿旁,当陈玄笑的正得意之时,地上的一名死尸突然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闪电般踢出二十三脚,脚脚迅猛难当。这二十三脚中的任何一脚都能踢死一头牛,它若踢在人身上的情况可想而知。
若在往日,陈玄可轻易的化解这要命的二十三腿。但此刻,他正对付着一剑一鞭。更何况,他根本料不到本来已死的人,竟会突然跳起袭击他。于是,他只避过了十脚,有十三脚结结实实地踢中了他。
方击楫的断剑也趁机刺中了他。
陈玄被踢飞,落地,重伤,吐血。他自知不可再战,立即拍地而起,向出口纵去。
但旁人岂容他逃?
方击楫掷出断剑,却被陈玄用‘阳剑’轻巧的一拨,坠落在地;萧青青用蛇鞭飞卷而去,陈玄用‘阳剑’一格,蛇鞭便缠在剑身上,陈玄又弃而奔。
就在陈玄庆幸躲过追击的同时,一根代表死亡的绳索已悄无声息地套在他脖子上。因为他跑的太快,所以冲力越大,他就死的越快。最有利的条件变成最不利的因素,这岂不正是天意?
石勇摆弄着手中的勾魂索,笑道:“还是这个好用!”
方击楫看着这粗犷的大汉,苦笑道:“今日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似乎特别多!”
石勇笑道:“确实不少!”
方击楫道:“假若孔如茹知道他的君子香未能迷倒几个人,可能会被气的活过来。”
石勇淡淡地道:“假若他知道我曾拜谁为师,他便可再安心的死过去。”
方击楫问道:“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
石勇并不回答,却道
石勇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何要杀陈玄。”
方击楫笑道:“是为萧森报仇?”
石勇微笑着摇摇头。
方击楫苦笑道:“难不成是不舍得让我死?”
石勇叹道:“像你这种,我巴不得都死绝呢!”
方击楫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也想要这批宝藏。你原想待我与陈玄拼个两败俱伤后,坐享渔人之利。只可惜我太不中用,竟被他迫的毫无还手之力,差点坏了你的大事。”
石勇苦笑道:“说实话,我也未料到他的功夫竟然那么高。”
方击楫道:“所以你怕他杀了我,你仍不是他对手。于是,你便暗地里给他致命一击。”
石勇颌首道:“你很聪明!”
方击楫脸也不红,微笑道:“这点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石勇含笑道:“但你只说对了一半。”
方击楫道:“哦?”
石勇道:“我杀陈玄还有其他原因。”
方击楫问道:“什么原因?”
石勇道:“因为我就是陈玄口中所说的那个被蛇王名头吓跑的新任青龙会分堂堂主、‘病老虎’迟庸!”
方击楫一怔,不由地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貌似平庸、全无心机的壮汉。
迟庸笑问道:“你不信?”
方击楫叹道:“若是你昨天问我,我定然不信。现在我却不得不信,以你的机智、武功足以胜任这个堂主。可笑陈玄竟把你这只老虎当成病猫,他死的一点也不冤枉。”
迟庸道:“多谢夸奖,我会脸红的。”
方击楫懒洋洋道:“不客气,我说的是实话。别人只道你己被蛇王吓跑,却不知你已在蛇王手下潜伏了很久。此刻又替蛇王报了仇,蛇王手下定忠诚于你。青龙会的叛徒被你击毙,嘉奖自是没的说,更何况你还为青龙会找到了这么大的宝藏。真是可喜可贺啊!”
迟庸更正道:“只有一点你说错了!”
方击楫道:“哦?”
迟庸认真道:“我不是为青龙会,而是为我自己。”
方击楫颔首道:“不错!你目前的实力已不弱于蛇王盛年,如今又得了这些宝藏,更是如虎添翼,自不会再臣伏于青龙会。”
迟庸叹道:“只可惜现在宝藏还不能算是我的。我还有一件事未做。”
方击楫此刻竟还笑的出,笑问道:“你想杀我?你有把握杀得了我么?”
迟庸苦笑道:“说实话,我没把握。所以我并没有打算杀你,我所说的事是送你们出去。”
方击楫奇道:“送我们出去?你怎知我不想要这宝藏?”
迟庸淡淡道:“你志在复仇不在宝藏,我又何必与你拼个你死我活的!”
方击楫仍不解道:“何以见得?”
迟庸笑道:“幽冥山庄的机关消息图本就在你手中,你若想要宝藏,今日只怕我就见不到这些宝贝了。”
方击楫颔首道:“不错,有理!请迟兄带路吧!”
迟庸微微一笑,果然转身向外走去。
方击楫刚要跟出去,却被青青一把扯住。
青青面带狐疑,小声道:“外面还有神箭手埋伏呢!”
方击楫笑道:“放心,迟庸既敢出去,想必外面的的事已被他的人料理干净。”
青青急道:“那就更不能出去,外面既已被他的人控制,我们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方击楫道:“不会的,迟庸没理由要杀我们。”
青青道:“那可说不定,难道他不怕我们出去告知青龙会他叛变么?”
方击楫笑道:“他既已决心叛变,又怎会怕青龙会的人知道呢?”
青青仔细想来也确实如此,于是也放心地跟着走出去。
三人走出幽冥山庄后,不由得一齐深呼吸一口气,顿觉人都轻松了不少。看着美丽的余晖晚霞,想起方才庄内的杀戮,恍如隔世。
一株古槐树后跃出一名劲衣大汉,单膝跪地道:“禀堂主,百名箭手皆己伏诛。弟兄们伤三人、死一人,其余人等此刻皆在林中待命,请指示。”
方击楫见这大汉身手矫健,报告简单而明了。令他不得不承认迟庸确有大将之才,管教有方。
迟庸见到大汉出现时,便恢复冷傲的表情。听过报告也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然后冷冷地问道:“可有异常?”
大汉恭声道:“山下一处起火,似是云来客栈。属下未得指令,未敢擅动。”
方击楫向山下望去,果然是云来客栈起火。他见迟庸含笑向他看来,已明其意。
人家既已将你安全送出,你也该识趣的离开才是,又怎好再打扰人家发财。
方击楫拱手道:“山下起火,小弟急于前去救人。迟兄,就此别过,小弟要先行一步。”
迟庸心中有数,颔首道:“方老弟确有乃父遗风,侠肝义胆。佩服!佩服!”
方击楫心中好笑,亦作戏道:“哪里!哪里!这是我辈应做的份内之事,岂可居功。不知在下可否将赵帮主的白龙驹骑去以助脚力?”
迟庸笑道:“白龙驹又非我堂之物,方老弟请便。”
方击楫又道:“雷关东等人虽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恳请迟兄让他们的尸身入土为安。”
迟庸道:“这些不消方老弟操心,愚兄自会办理!”
方击楫听后含笑不语,牵过白龙驹,上马欲走,却见青青正满含幽怨地看着他。青青虽然骗过他,但那也不是她的本意。更何况蛇王、桃花娘子已死,她已是孤苦一人,方击楫更觉不能对她撒手不管,他认为他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
方击楫略一踌躇,便伸手将青青拉上马,向迟庸一拱手,拍马绝尘而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白龙驹,劲衣大汉张了张嘴,又闭住。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迟庸将一切看在眼中,冷声道:“你定然是奇怪我为何如此糊涂,竟会放了他们。”
大汉急忙道:“属下不敢!”
迟庸微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以后有什么事直说就是,我的江山以后还要依靠你们呢!”
大汉听后不但不见欢喜,却吓的头低的更低。
迟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的确很懂得管教手下。
迟庸深吸一口气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既已决心叛出青龙会,自不怕方击楫告知外人。更何况他是地灵宫的人,我们此刻又何苦在外多树一个强敌呢!”
大汉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迟庸道:“让弟兄们进去搬东西,机关消息已被我全部摧毁。”
大汉答应一声,便去指挥众人进庄。迟庸望着山下火光处发怔,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其实迟庸还有一个原因没说出来,那就是他自信方击楫以后一直会处在他的掌握之中。因为昨晚在门外与青青交谈的就是他,方击楫只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俩的关系有多么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