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所有的机关布置完毕,永福派人给盘文义送了一封战书。
盘文义接到战书,顿时撕了个粉碎。
“广西小贼,欺我太甚!”
“头领,怎么了?”身边的军师覃采元问道。
“刘永福竟敢约我在鸡爪山一决胜负,就凭他那三百黑旗军?切,灭了他黑旗军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好,我就让他们血染鸡爪山!”
覃采元说:“头领请三思,刘永福竟然敢以三百人来叫阵,其中必是有诈!”
盘文义粗暴地打断他:“我让你当军师可不是让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你就管好山寨行了,等我得胜归来大摆宴席!”
身着白苗服的盘文义出现在鸡爪山,刘永福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刘义,听说你活得不耐烦了?”盘文义轻蔑地看着眼前的刘永福。
刘永福笑着说:“盘老大,你认为你一定能赢得了我吗?”
盘文义双眼暴突,嗡声嗡气地说:“好个不知死活的小贼,我这一万人马就是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你们这几个散兵游勇。”
刘永福挑衅地说:“哦,我看未必。”
盘文义暴跳如雷:“刘义,你等着着孤魂野鬼吧!”话音未落,盘文义已提着大刀向刘义冲过来,刘永福一个燕子翻身,闪过了,假装不敌,惊呼:“不妙,快跑!”
刘永福拍马转向树林逃去,黑旗兵将士见刘义一走,也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马上跟着向树林逃走了。
盘文义哈哈大笑起来:“刘义,你就这点能耐竟也敢跟老子叫板?小子们,给我追,活捉刘义者,重重有赏!”盘文义手下的小罗喽一听,个个像喝了鸡血一样,举起刀棒就朝树林追。
不消片刻,树林里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树林里火光冲天,进去的小罗喽们只有进没有出的。
盘文义暗叫不妙,上了刘义的当了!手下为了贪功,全数冲进了树林,眼下估计得全军覆没了!风紧,扯呼!
盘文义招呼留在身边的十几个亲兵,调转马头,一夹马蹬,马儿撒腿就跑。
山谷处,吴凤典和杨智仁却在等着他。
“盘老大,走那么急干嘛,不是等着要活捉我们义哥吗?”吴凤典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关切地问着盘文义,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刘义的得力爱将,别人真以为他对盘文义关怀备至呢!
盘文义悄悄抹了额上的汗,说:“不了不了,我和刘头领有点小误会,改日再叙吧?”
杨智仁可不干:“盘老大,这你就不对了,我们义哥给你下战书,你好歹得分出个雌雄嘛,半路退缩岂不成了缩头乌龟了?你盘老大也算得上个江湖人物,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对不对,兄弟们?”
杨智仁身后的士兵们一齐大笑起来。
盘文义怒瞪着双眼,只差没冒出火来:“刘义,你欺我太甚!黄口小儿,放马过来吧,今天你盘爷爷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我盘文义就是你孙子!”
盘文义能独霸一方也不是徒有虚名的,一招“三羊开泰”直朝吴凤典的门面劈过来,盘文义的手下也立刻一哄而上,与吴凤典带来的七八个黑旗军打了起来。
盘文义的手下哪是杨智仁的对手,半个时辰后,盘文义已成了光杆司令,而他跟吴凤典还不分胜负。盘文义刀法老辣、凶狠,吴凤典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血性,本身的武艺也不弱,这下倒是棋逢对手,难分上下。杨智仁看他们的样子一时半会也没个结果,就躺在路边的大青石上,说:“我休息一下,等送盘老大上路时再叫我!”
盘文义又气又怒,这吴凤典和杨智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在玩着猫捉耗子的游戏!也罢,今天算是栽到家了,留得青山不,不怕没柴烧。盘文义寻思着怎么逃离。
突然,盘文义一招“围魏救赵”,看似攻向吴凤典的天灵盖,吴凤典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盘文义抓住这个空隙,飞身上马,缰绳一紧,马儿朝着山谷的另一个路口跑去!
“著恩,那老贼跑了!”吴凤典急着叫杨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