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也是个上道的,崔向南这样一说,崔福立马接过话问道:“你既然抱着上官小姐去找大夫,如何又会出现在客栈里?”
找大夫找大夫,都找到客栈里来了,这不是笑话么?
崔向南撒谎不脸红地继续道:“此事说来也奇,我刚一出门,便在路边被一窜出来的路人用刀挟持,他用刀抵着我的背,要我将上官姑娘带到这个客栈里。
我死不足惜,可怜上官姑娘如花年纪,要是就此陨落……
我心中难安,便依那人所说,将上官小姐带去客栈。”
崔向南好不心疼地说道。
换言之,他今天带上官蕊儿来客栈,那完全是为了保全上官蕊儿的性命,半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
“然后呢?”海叔问道。
这满地的血迹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崔向南继续道,“我到了客栈,按照那人的吩咐开了一间房。哪知,房间里已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再那处等候,那少年逼我杀了上官小姐!”
说到此处,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我一个书生,别说杀人,就连杀鸡都没有过,我如何能干那样的事,那少年便将我身上的衣服扒光,更是出恶语威胁。”
崔向南一张俊脸冻得发白,这会儿更是囧得不能自已。虽然没有说出威胁之语,不过在场的都能猜出个大概。
为了活命,崔向南这是将自己这张脸都扔了不要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道,“那少年见我不肯杀上官小姐,便决定亲自动手,怎知,房间里突然窜出两个男子,和那少年争斗起来。我被两方的剑气所伤,便晕了过去,这后面的事,一点不知。”
崔向南恶狠狠地瞪向喜鹊,“我这才醒过来,这个丫头竟然如此恶言辱我,众位大人明鉴,她分明是居心不良,定是早就已经和贼人勾结了。”
“你胡说!”喜鹊尖叫道。“海管家,他骗人的,你相信我,我侍候了小姐这么多年,我对小姐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串通外人!”
海叔却是没有看她,而是对崔向南问道,“你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相比喜鹊的话,他倒是更加认可崔向南说的。
毕竟,这满地的狼藉做不得假。
那倒塌的墙壁和对面被一分为二的石狮,分明是凌厉的剑气所为,就距离来看,对方的实力不弱。
崔向南眼睛一亮,像是被冷极,哆嗦了起来。海叔沉了沉眼,对身后的家丁说道:“脱一件衣服给他。”
得了衣服,崔浩然也顾不得是下人的粗布衣衫,赶紧穿在了身上,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现在,你可以说对方是何人了?”
崔向南拧紧了脸,面露难色。
好、好、好,一个下人,竟然这样质问他,他这个相府少爷当真是很不错呢。
今日之耻,他永生不忘!
再抬头时,脸上除了惊恐和害怕,在没有其他的情绪。
“他们的身份牵扯太深,在下实在不敢说出来。”崔向南一颗脑袋摆成拨浪鼓,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