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海叔都已经做好捉|奸在床的心里准备了,却看见这满地的血腥,更是连上官蕊儿的影子都没找着。
这下子,他心里说不出是应该是喜还是忧了。
“我家小姐呢?”除了这一句,海叔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问啥。
“我……我不知道……”崔向南被冻得不行,虚弱地摇了摇头。
“呵呵,不知道!”海叔怒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喜鹊带上来!”
喜鹊被人丢到了地上,看到崔向南光|溜溜的身子,小脸倏然一红,连忙将头别过。
崔向南眼底的冷色更甚,抬头望向崔福,这就是崔家的人啊,可以看他如此狼狈,任他受人冷眼,却连一件遮身的锦衣都不曾给他。
“喜鹊,把你遇到的说出来。”海叔道。
喜鹊受意,将事情的本末说了一遍,不过,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是崔家和顾家蓄意陷害,而不是崔向南独起色心了。
她没有照顾好小姐,害得小姐受此大辱,恐怕一死是免不了了。不过,若是,这件事情是几方势力联手为之,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有什么办法?
她已经尽力了,上官家若再要伤她性命,难免落得凶残恶主的骂名。能跟在上官蕊儿身边,做她的贴身丫鬟,喜鹊这一颗心思自然是巧的,不过短短时间,便已经将利害思索了清楚。
还不待她说完,崔锦颜便怒声打断道:“大胆婢子,竟敢口出狂言侮辱于我。”
崔锦颜从丫鬟身后走出来,此刻,她正披着一件鲜红的貂毛披风,在白雪的交相辉映下,那张脸分外俏丽。
那披风毛绒绒的,要是盖在身上,肯定好暖和……
这是崔向南心里唯一的想法。
(某僧飘过:呜呜……好可怜,好想把袈裟借给你……”)
崔锦颜到底是大家小姐,身上的气势比一个小丫头还是强上不少,之前喜鹊会占上风,不过是崔锦颜让着她罢了。
崔锦颜冷冷道,“我的衣服不小心被茶渍弄脏,我和舅母很早就离开了,整个茶楼的客人还有崔家的奴才都可以作证。”
害人清白这样的事,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担上。
杀害幼弟这个罪,崔浩然根本就没有重罚于她,她完全可以否认。可是陷害上官蕊儿就不同了,如果罪名一旦确定,上官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崔向南是上官家的姑爷,上官家自然不好直接发难,肯定会把气全部撒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说,经过崔向宇的事,崔锦颜的脑子好使了不少,这个时刻,更是将厉害摸得门清。一句话,她的名声不容有毁,她绝对不能让喜鹊将脏水泼泼到自己身上。
“我是被人陷害的。”因着崔锦颜的提醒,崔向南的脑子也拐过弯儿来了,身上的力气似乎也回来不少。
他指着喜鹊道,“分明是你这个丫头叫我过去,说是你家小姐生病了,要我帮忙带去叫大夫。
要不是这样,我一个大男人抱一个女子出门,怎么会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