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熊熊大火燃烧,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将她抱着,还有些颠簸,被勒的太紧,有些难受忍不住动了动。
那怀抱一僵,上方传来试探性的询问:“燕樱?”
她忽的反映过来,却实在无力睁开眼,有说不出话,只能用尽浑身力气抬起手来在他手心着:怎么会认出我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她都快要睡去时才回答:“没有什么能逃出我的眼睛。”因是她昏昏沉沉的缘故,竟听出那声音里有些颤抖。她没说话。
“燕樱,坚强些,我马上带你出去。”他说。抱着她不停的试探着往上跳,却无奈于火势太大,他不住的找机会,即使身上有些地方已经被火烧到也不曾理会。他记得吩咐过绑人的台子要高大,他们真正的目的也不过只是想做戏给瑾沄国的人看罢了,并没有打算要真的要了苏燕樱的命,可现在这台高是有了,却比设想中的狭窄许多,是以火蔓延的很快。
他微微眯了眼睛,找准一处地方迅速跳起,虽出去了,却也受了伤,长发表面被溅了火星,部分被烧的已不成了样子。
……
醒来之时他在她旁边,一颗心忽的放了下来。
见她醒来,他似是欣喜极了,伸手拂过她的发:“醒了?可要吃些什么?”
她轻轻摇头,却又闭了眼睛。
“水呢?不渴吗?”他冷了那么多天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她反而没那么适应了,亦是轻轻摇摇头不语。
他沉默了会儿,道:“燕樱,你在生气。”
生气?算吗?
她摇摇头。
下巴忽然被人捏住:“燕樱,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有些不悦的打下他掐她下巴的手,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下巴,丫的,下手真不知道轻重。
“生气了?”似忽然想到到自己是来道歉的,他尽量把声音放的温柔些,可他忘了他本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见她半天不说一个字,他道:“说话。”语气僵硬,好像有些生气。
说话,她还能说吗?像是在赌气,她还是没有理他。
他静静站了一会儿,也不在自讨没趣,转身,拂袖离去。
委屈一涌而上,喉咙像是卡了个东西,始终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极了。
浑身无力,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半响,玹月拿了些药来,他将她被子揭开,伸手便去解她衣服,忽的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脸忽的一红,迅速翻个身躲开他的手,又赶忙胡乱拉了被子盖上,却又无意间扯痛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他手停在刚才的位置微微一顿,似没想到她会躲,微微勾起薄唇:“刚刚我替你上药时也没见你害羞,怎么这会儿知道羞了?”
她瞪他一眼,刚刚她昏着,性质能一样吗?
他轻笑两声,复又伸手去揭她被子,她顿了顿,紧拽着被子的手微微松了松,罢了,看就看了吧。
他将她扶起翻了个身,让她背面朝向她,他似害怕弄疼了她,轻轻的将衣服撩起,动作轻柔至极。
千疮百孔的背部很是吓人,他像是呆住了,半天不见动作,她疑惑的想转过头去,他将她转到一半的头按住,声音沙哑而:“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