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四起,他们已被阵法困住几次,险险逃脱,却是兵损千卒,仅仅几日罢了,瑾沄国竟反差如此大,而他们此时已经狼狈不堪。
燕樱虽是扮作男子,但骨子里毕竟是一女的,她虽是个烈女子,如今却也经不起这般捣弄。为了丈夫奔赴战场,而丈夫却是带着别人不见了踪迹,何等可笑!
数不清是第几遍换药了,她已是遍体鳞伤,有些护甲未护住的地方已经是皮肉绽开,她倒吸一口凉气,却也不曾喊叫。有人送来一封信,急急拆开来看,顿舒一口气,终于等来了。
次日,燕樱带着剩余的百万军队直直杀入敌军,他们假装镇定迎敌,又是那个阵法!
狂风呼啸,沙尘四溅,今天必定要拼死一战了。
淡然瞥了一眼四周,右手举着旗子,一声令下,全体出击,雄壮的队伍,厮杀四起,用旗子左右指挥,轻喝一声,军队纷纷撤了阵型,周围被包围的严严实实,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把戏,竟然突破了阵法,那方军队好像很惊讶,一时大乱,她微微勾了唇角,一身战甲,竟称的她有些冷艳美。
赢了。
……
她其实并未用傅珂的法子,只是突有了想法才赢了战争。只是,越往后越难打,她也算收复了大半军心,傅珂还是坚持给她看写信,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有蹊跷,是以慢慢开始有了防心,也没用过信中法子。
……
瑾沄国阵法为奇,又遇一阵法,无论如何也解不了,不得已,开了信封。然而,这一开,让她彻底跌入了低谷。
战鼓雷鸣,等她知道上当时,敌军已将他们通通包围,她反应敏捷,却还是保不住自己的兵士,眼看着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她像是拼了命的抬手落剑却还是只保住了千人。狼狈逃回,跌坐在地上。
玹月交给她时可是百万人呐,如今,却只剩了千人。
而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回来了,她冷笑一声,该说什么呢,真是巧啊!
他从回来时就一直冷着脸,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她第一次看他发那么大的火,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玹月忙于军事,无瑕管她,她想进去,士兵将她挡在了外面。
“让开。”她冷声道。
“你还是回吧,王爷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就是沈公主请示都被挡在了外面,何况是你。”那将士无情道,看她的眼神好似也有些鄙夷。
她固执不动,祸是她闯的,自然是要她来担。
忽的听见动静,她忙抬头,他看见她,却直直越过她走了。
她连忙追上:“王爷。”
他顿了顿,依旧没住脚,只撂下一句冰冷的话。
“来人,将这个叛徒拉下去,军刑处置。”
她愣了愣,猛地反映过来:“不是,你听我解释。”她忙上前拉住他,却被无情甩开。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知道他误会了,以为她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可他不听,她忘了,他一向无情。
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呆呆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军刑,何等残忍,男子一般都是竖进横出,何况是她!
她本来就带着伤,受了军刑,几乎已经没了站起的能力,血肉模糊,她就这样被随便扔在草堆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连呼吸都痛。
“没想到这厮竟是个女的!”
刚对她实行了军刑的士兵惊讶道,忙扔下鞭子跑去禀告去了。
她无力阻止,嘲讽的笑笑,任他去了,罢了,反正迟早也要知道。眼睛有些累,沉沉的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