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傅珂和燕樱辞行。说是已经离开国家多年,是时候回去了。
他那身金光闪闪的的衣袍让人无法直视,太阳光一照下,着实是刺眼极了。
她开玩笑的说:“你穿成这样你们国家的兵士都没有将你找到,委实也太瞎了点。”
他灿然笑笑,终于承认他是位皇子:“本皇子聪明绝顶,那些个笨蛋自然是找不到我的。”
她无视他的那番话:“那么,聪明绝顶二皇子上路时可要发挥好你的才智,莫让路途的鬼怪将你欺负了。”
这厢他脑袋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那厢燕樱已经笑得花枝乱坠,他黑了黑脸,用手指指她:“你才是去上路!”
她笑着将他推上马车,招招手:“小珂,一路好走。”
他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苏丫头,好好保重,来悆风国的时候记得找我。”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叫的那声丫头,他便已经走远了。
她摸摸自己的脸,对这个新有的称呼有些不解的自语着:“丫头?我很年轻吗?”
“我以为你应该想的是他比你年轻却叫你丫头而不是自觉地认为他因为你年轻叫你丫头。”身后响起春风般的和煦声音。
她被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转身就见墨问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她没在说话,也是,他和玹月是至交,怎么就不能来呢?
两人进了院子,在石桌旁落座,一杯花茶献上。
“你来的不巧,玹月不在。”她说。
“我是来寻你的。”他道。
她抬头,也不意外他会这么说,没有问他来意,用手指指他的面具:“摘下来看看。”
他摇摇头说:“不可。”
她用手背杵着下巴,扬扬唇:“怎么,是不是长得太难看怕我笑话?”
谁知他挑挑眉,手中骨扇打开:“我是怕我长得太好看了迷住了你。”
“······你长的也不见得比玹月好看。”
他勾勾唇角:“也不见得比他差。”
她沉吟半响,看着手中花茶,漫不经心道:“墨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其实和玹月很像。”
他轻笑:“他那般冷冽,我又怎会像他?你莫不是因为对我上了心,觉得对不住他,才编出这番理由的罢。”
她抬头,半认真的说:“墨问,有些事不是我不知道,只是不愿问起罢了。”
夏风带丝热意,吹起身旁垂柳枝桠。
“救命啊,有怪物······”忽的门口传来一声叫喊,两人对视一眼,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二人急急来到门口,燕樱惊呼一声,丧尸?!怎么会在这儿??
不远处两三个丧尸正围着一个活人,一个丧尸速度快极,张口就像那人咬去,其他丧尸也抢着扑去,那人还来不及挣扎,便生生被丧尸分成几块,血肉横飞,场面好不惊悚!
燕樱见到这画面不忍抖了抖,想到了之前那个晚上,胃里一阵翻滚,墨问抓上她微微颤抖的手,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那些丧尸分割食物的恶心样子。
他们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将那人连皮带骨的啃得血肉模糊。听到这边有声响,纷纷转过身来,有一个丧尸的肚子明明已经撑得破开,肠子都已经掉了出来却还在不停地进食,燕樱看不清墨问是怎么出手的,就像那日,眼睛上的手刚放开一瞬,那三个丧尸脑袋就已经落了地。
他手上的利剑泛着寒光,有尸血滴滴落下,他对她说:“先进屋,外面有我。”
燕樱看着那把剑,有一瞬的沉思。听他说话,她莫名觉得心安,好像有他,就不会有危险。
她曾想,或许她并不是一个专一的人。
见她低头不动,墨问皱了皱眉,上前拉着她欲进屋,被她挣开。
“你又怎么了?现在外面危险,你回去待在房里,莫要出来。”他说着就要关门出去,燕樱对视上他的眼睛:“我要和你一起去皇宫。”
他有些惊讶于她怎么会知他所想,燕樱便在他开口前又简单解释说:“除了去皇宫找玹月帮忙,你还有什么办法?别误会,我也只是有些担心玹月而已。”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点头。
街上惨不忍睹,一片狼藉。推倒的水果摊,散乱一地的杂物,有的门牌扁也是掉了下来。街上少有人在,大多人们全都回了自家房子,门窗紧闭,有心的还在窗户上定了几块木板,想来也是被丧尸吓坏了。倒是有一些地方官兵拿着兵器在巡逻,两人没有见到丧尸,街道很杂乱,突然听到旁边有几声巨大的砸门声,一个身影闪过,他们赶到时丧尸正在寻找食物,尚未动手,一名妇女蹲在不起眼的角落,手中死死的护着怀里啼哭的孩子,丧尸听到声响转头看向妇女,发出一阵似野兽才有的低吼,他们两下解决丧尸,那妇女明显吓怕了,燕樱安慰她,让她哄哄怀中婴孩,莫让丧尸听到声音再寻了来,妇女点头,两人帮她定好门窗便离了去。
丧尸肯定不止这些,一定还有,一番商量,墨问去了皇宫,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折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