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的第一缕晨光,划破了漆黑的尾夜,清新的空气洋洋洒洒地笼罩着整个神隐城。
屋内,凌澈成大字型的横躺在大床上,嘴角时不时的溢出透明的液体。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拂晓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咳咳。。。”就在凌澈还在和周公先生叙旧的时候,屋外一阵阵此起彼伏地咳嗽声断断续续着。老爷子神情感伤的直视着那不算刺眼的晨光,微微叹了口气。
傍晚时分,凌澈揉了揉惺忪地眼睛,伸了伸懒腰,不知不觉的脱口道:“喂!心仪,还没做好饭吗?”
屋外坐在竹椅上不知多久的老人听到凌澈的这一声喊叫,像是被触动了自己的心弦一样,神色稍稍僵硬了一下随即一闪而逝。
凌澈大大咧咧的走出房屋,一眼便看到了倚在竹椅上闭目养神的的老爷子,刚要再喊“心仪”这两个字时,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噎了回去。一直闭目的老人也睁开了眼,像是身后长了眼一样,背对着凌澈道:“怎么又那副好死不活的表情,少在老子面前一副嚣扬跋扈的样子”。
听完老爷子的话后,凌澈心里恶恶道:“我凑!这老货作秀可真够有一套了,险些以为提到心仪又让他伤心了哪,现在看来我的猜想才是低级”。想罢耸了耸脖子,一脸的无所谓。
老爷子坐在竹椅上,不动声色地脱口道:“小兔崽子,我想让你去外面长长见识,你意下如何”?随即转过脸看了看凌澈那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的眸子得意的捋了捋胡须。
“滚蛋!老子才不出去那!老子就想在这潇潇洒洒的做个二世祖,去你的阴谋诡计吧,我不从!”
像是早就猜到凌澈会有如此反应,老爷子语出无良道:“唉,心仪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再回来,说不准会在外边找个好夫君呐,还真是让人期待啊!”说完故意瞄了瞄凌澈郁闷到极点的表情。
咬牙切齿的瞪着老爷子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凌澈语气森然道:“老家伙,算你狠!”
看着凌澈吃瘪地表情,老爷子心里乐开了花,想想有好几年没让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吃瘪了,如今昔日重现,老爷子岂有不开心之说。
第二天,神隐城城外,城里老老少少的百姓齐聚这里,目送凌澈离开。此时此景,独自站在城池外面背着包裹的凌澈掩盖不住内心的感动,神色也显得颇不自然。激动地扫视了下众人,方欲开口,一声欢呼声突然从人群中响起:“太好了,终于摆脱这小兔崽子了,外面的朋友们,你们暗无天日的日子快要到来了,咯咯”!
欢呼声过后,凌澈先是愣了愣,然后看着对面目送自己的人群迅速的往城里跑去,顿时恍然大悟,脸上很快爬满了黑线,心道:“不是吧,怎么把我说的跟害虫一样”。
回头望了望自己生活了十余年的城池,大吼道:“等我闯出名堂了,一定会把你们这群混蛋接去享福的!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反方向走去。
城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艳丽女人低声啜泣道:“小兔崽子,在外面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外面的人心眼太坏,要小心啊”。
听着艳丽女人的哭泣,一名左脸带有十字刀疤的英俊男人语气不爽道:“我说千面修罗娘,刚才你可是在人群中叫的最欢最大声的,怎么这小崽子还没走一会儿,你倒是唧唧歪歪哭个不停啊”。
“你少说我,明王!你先找个镜子照照你眼睛里打转的东西吧”。艳丽的女人用手擦拭了一下泪痕立即反驳道。
“我怎么了?我是沙眼病!迎风流泪。罡拳哭的真是难看啊!”男人嘴上说不过,很快转移话题,指着远处那名皮肤黝黑嚎啕大哭的大汉唏嘘道。
“明王,这风和日丽的,哪来的风啊?”那名被唤做罡拳的大汉挠了挠脑袋,随后抹了一把眼泪,不解的看着那刀疤男子。
“。。。。。。”
城墙上,老爷子俯视着城墙下这群实力众高,性情却如孩童般地家伙们,不禁放声大笑。
走出百里远后,凌澈随便找了一棵乘凉的大树,在树下捣腾起了包里的东西。
一番倒腾后,凌澈无语的看着包里一半以上的珍珠宝石,自言自语道:“额,原来我家老爷子真的很有钱啊”。正要懒散地打包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两件光泽艳丽的东西却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凌澈的目光首先被一副通体幽蓝的手套所吸引,只是一看,凌澈便僵住了。这副看似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手套如若带于手上,瞬间便会幻化为肌肤的颜色,坚不可摧。名曰:炽冰手套。
“这可是千面修罗娘的随身之物啊!怎么会凭空到了我这?”
正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套里“哧溜”地滑落出一条细长的纸条。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条用手折开后,在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凌澈失声大笑,念道:“小兔崽子,外面人心险恶,万事多加小心。——修罗妈妈”。
收好纸条,随手带上炽冰手套,如自己所描述。炽冰手套在接触到自己清秀的小手后,瞬间幻化为肌肤之色,肉眼无法分辨。
精神大振的凌澈又把贪婪地目光瞄向了静静躺在一旁地那双青蓝色靴子。又是一眼,凌澈当场愣在原地了。那犹如青蓝色的靴身象征着蔚蓝的天际,洁白的靴底更甚天际的一抹白云。其靴健步如飞,漫步云端。名曰:天空履。
此靴乃是昊天明王之物,如今竟也落入自己的包袱里,凌澈不禁发笑。想想当年自己仗着幼时卖乖向夫妻二人讨要两宝时,次次鼻子碰灰。不想在自己初入大荒前,夫妻两人会偷偷把贴身法宝赠与自己,这帮成天臭骂自己的家伙们真是不坦率啊!
随手伸进左边的靴子里,如自己所猜想,明王也在靴子里塞了张纸条,不过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凌澈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纸条上述道:“哈哈,奶奶的真爽!老家伙的噬天戒到头来还不是给老子垫靴底”。看完纸条后,凌澈试探着把手伸向另一只靴子,果然摸到了类似戒指的东西。待到取出后,自己已经崩溃了。
“天啊!我家老爷子竟把随身的储物戒指都送我了!您一个雷劈死我吧”!话刚脱口,晴朗的天空一道笔直的闪电直击凌澈的前方,擦着凌澈的鼻梁炸落。
凌澈心冒冷汗,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太激动了嘛,犯得着用屁轰我吗?”谁知刚一说完,晴朗的天空忽的又亮了起来,凌澈就此闭嘴。穿上天空履随手把地上散落的东西一一抛入噬天戒后继续赶路。
傍晚时分,凌澈终于在一家客栈落了脚,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本着因为很累不想多惹事端的原则,一直低头享受着桌上佳肴。不巧因为自己长得太过出众,一袭青衣温文尔雅,似血的头发更是散发着一丝野性,再配上那天生的俏脸,时不时的引来客栈里不少怀春少女的媚眼。对此凌澈也只是低头塞菜,不予理会。
但,麻烦来了挡不住,自己惬意的生活刚要开始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搅黄了。
正当凌澈惬意的享受着佳肴时,一名夺门而入的绿衣少女毫不忌讳的笔直冲进他的怀里,正往嘴里填菜的凌澈当然是被呛了个正着,还没咽下这口菜,凌澈面前随即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五名面目狰狞地黑衣大汉。
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怀里的绿衣少女猛地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凝视着和自己近距离接触的那张俏脸,柳眉杏目,樱桃小嘴,脸上两个因为浅笑而浮现出来的小酒窝更是令人心生摇荡。国色天香的女子恐怕与之相比也不过尔耳吧?香软入怀,不禁感叹道:“可谓妖孽啊!”
卧在凌澈怀里的绿衣少女目光极不友善的瞪了他一眼,想来是猜到了他此话的含义,不消一会儿却又素手掩于唇上咯咯轻笑。另外被晾在一旁的五名黑衣大汉可没他们这么好的雅致,其中一人看着凌澈语气冰冷道:“小娃娃,你与这妖女可是一伙的吗?如若是的话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气了!”
“等一下!”看着对面作势出手的五名黑衣大汉,凌澈果断的伸出了手掌止住了就要上前的黑衣大汉,心里无良的想道:“这个,英雄救美,不也得分时候后不是?敌众我寡,不宜出手。没错,咱其实很有正义感的”。想罢很干脆的拱手作揖道:“各位兄台,我与这位绿衣姑娘素未蒙面,自是不会出手,希望各位莫生误会”。
听了凌澈的话,黑衣大汉们先看了看这个语出恭敬的少年,再看了看依旧卧在少年怀里的绿衣少女,几人交头接耳的一番低估后,一名带头的黑衣大汉刚要说话,却听怀里那绿衣少女低声抽泣道:“你这薄情寡义的小贼,此等危机关头莫不是要负我?”语毕神情凄凉、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凌澈,杏目泛起了一点晶莹。
绿衣少女话刚脱口,客栈里吃饭的食客当即就有不少人向凌澈抛去了鄙夷的目光,就连方才对自己有好感的怀春少女们的都是窃窃私语。见此情景,凌澈顿时无语,心道:“额,你这女人不入演艺圈还真是可惜了,无形中就把老子诋毁的体无完肤了”。
本着不想毁坏自己的形象为原则,凌澈双肩一耸,狠狠瞪了怀中娇艳动人的绿衣少女一眼,望着对面五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语出无奈道:“各位兄台,你们还是出手吧”。语毕,摆着一张苦瓜脸,而怀里的绿衣少女则是很有深意的冲着他笑了笑。
听到凌澈出言挑衅,黑衣大汉们方才好转的脸色已是怒气冲天,五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合着哥几个感情是让人家涮了?想罢,不由分说的便向凌澈奔来。
看着已经朝自己攻来的五名黑衣大汉,凌澈对依旧躺在自己怀里,葱指把玩着秀发的绿衣少女道:“小妞,可以暂时离开了吧?”绿衣少女听到后,停止了把玩秀发的葱指,双颊绯红,吐了吐小舌头便从凌澈的怀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