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院系统检查,医生说萧若琳只是惊吓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给开了些安神定志的药,多吃些安神定志的食物,比如大米、小米、猪心、牡蛎什么的。再就是洗洗温水浴,做做足底按摩什么的。
最后他偷偷告诉我,萧若琳有轻度抑郁症。“得让患者时刻保持心情开朗,别为琐事耿耿于怀,坚持锻炼,让精神和体力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我知道轻度抑郁症是可以治愈的。如果不抓紧治疗,严重时是会悲观厌世产生自杀念头的,由于患者思维逻辑基本是正常的,所以自杀的成功率很高。
我还知道,抑郁症发病之前有超负荷的严重性的生活事件。萧若琳对婚姻来临的焦虑不安,面对那些不可抗拒的压力以及我对她的不理解和冷淡,让她诱发了抑郁症。
我一直认为夏超是个混蛋,其实我比他还混蛋!我这才发现,我欠萧若琳和苏欣彤与周晓蕾这三个爱我的女人实在太多太多!
将萧若琳抱回她的家,已经天黑了。陈赫岩笑着对我说了句“不打扰二位了”就离开了。
吃过药的萧若琳蜷缩在床角,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如果她一直这样,我决定照顾她一辈子。
一辈子是承诺,我怕自己做不到。我的心也开始乱了,我该怎样去面对这几个爱我的女人?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得了抑郁症。
今天早上给周晓蕾送牛角梳,其中的寓意是告诉她我要给她梳头一辈子。那天读苏欣彤留下的信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找她一辈子,等她一辈子。如今又想照顾萧若琳一辈子!
一辈子?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最不负责任的负心人!
“良升,我还是怕。”萧若琳打破了沉默。
“若琳,不要怕,我今晚就待在这里陪着你。”我轻轻地说。
“嗯。”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萧若琳紧紧搂着我说。
“那我去打个电话,好吗?”我的手机早被她听得没电了。
“我手机在包里。”
我在萧若琳手机电话簿里找打李薇薇的电话,“薇薇,你去买点吃的来萧董家,记住买小米粥和猪心与牡蛎之类的食物。”
我又麻森打电话,我知道他此时一定很忙,我便简单告诉他萧若琳没什么事,麻森“嗯”了一声又淡淡地说夏超死了,就挂掉了电话。
我将手机还给萧若琳,“一会儿吃点东西,再洗个温水浴,然后我给你做个足疗,接着就美美地睡上一觉。”
“为什么一定要洗温水浴?”萧若琳羞涩地问,“你给我洗吗?”
她还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说明她已经清醒了很多。
“医生说温水会让人镇定,能起到稳定情绪的作用。足疗可以缓解压力松弛神经……”
我话还没说完,萧若琳的电话响起。“你不用过来了,我没事。我说了没事就没事,我不想看见你!”萧若琳粗暴地挂断电话又对我说:“是我爸。”
“夏超死了,你不必再嫁人了,你何必这样对自己的父亲呢?”我不解地问。
“你懂什么?我宁愿没有这样的父亲!”萧若琳看着我,眼中有泪,“良升,前段时间你不理解我,那样对我,我并没有怪过你,因为你不了解事情真相。”
“我错了,若琳,我知道你有苦衷的,我知道你这苦衷是无法对我说的。”我薅着自己的头发说。
萧若琳摸着我头上包扎的伤口,“还疼吗?”
“伤口早不疼了,就是心还在疼。”我笑了笑,“心疼你。”
萧若琳笑了,“其实我好多了,我故意装害怕让你能多陪我一会儿。”
“你呀,狡猾狡猾地。”我咯吱着她的腋窝,笑着。
心头的阴云终于散去!
李薇薇拎来些吃的,我和萧若琳吃得很开心。她还拿来三星充电器,我把电话充上了电。
她临走时看着我头上包扎的伤口,“余大哥,一直没机会问你,伤好些了吗?要常记得换药呀。”
“一点小伤,过两天去医院拆线就没事了。”我笑着说,“等拆完线,我就剃个秃瓢,嘿嘿。”
“那样可难看死了。”萧若琳笑着说。
“难看点好啊!如果我总这么帅,万一再有女人看上我咋办?你们几个,就够我折腾的了。”兴奋中,我口无遮拦。
萧若琳脸色暗淡起来。
李薇薇冲我眨眨眼睛,离开了。
“看得出,这小丫头也喜欢你。”
“咱不胡说好吗?她还是孩子。”
“你和周晓蕾还好吧?”
“她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很可能半年后才回来。”我长叹了口气,“唉,我连和她解释误会的机会都没有。”
“陈赫岩呢?”
“她是我哥们!”说起陈赫岩,我兴奋了起来,就将自己开香水公司的事说了出来。
“需要资金吗,我有。”
我摇头,“我想自己一点点将公司做大,需要你资金支持时,我一定会找你。”
“你还是和我分得那么清楚?”萧若琳撅起小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用吻去回答时,门铃响起,是麻森。他拎着两瓶红酒,走了进来。
庆祝吗?庆祝夏超死了?
“我暂时放假,可以随便喝酒了。”麻森见到我就在笑,“兄弟,今晚不醉不归。”
“好,这次我一定和森哥较量一下!”我笑着说。
“男人喝酒,女人走开。”麻森对萧若琳冷冷地说。
“凭什么男人喝酒,女人就得走开?你们两个臭男人,到楼下餐厅喝去!”萧若琳将抱枕扔向我们,“楼下酒柜有的是酒,你俩喝死算了。”
“我喝死了你未必会哭,如果我这兄弟喝死了你一定会心疼得要命!”麻森笑着说,“喝完酒,我就把他还你!”
我们躲开萧若琳的又一个抱枕,来到了客厅。麻森找来两只杯子,倒满酒说:“男人喝酒,必须干!”
酒喝多了,话自然也多。
“兄弟,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今晚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你与我以前认识的森哥完全不同。”我笑着说,“你会笑了。”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很多疑问,能说的我统统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