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完全是误会!”夏超忍着痛说。
麻森双手一摊,终于笑了,“妹夫,这可不怪我。下次再想抓余良升,你给我个电话就行。”
“不敢了,不敢了。”夏超看着陈赫岩尴尬地笑着说。
“滚!”陈赫岩轻叱。
夏超恶狠狠地看看我,离开了。
陈赫岩用敌意的目光看着惊讶的萧若琳说:“原来你就是李殿虎所说的大嫂呀。”
萧若琳羞红了脸。
我对萧若琳介绍说:“这是我刚认识的哥们,陈赫岩。”
萧若琳点头:“我知道,我们见过。”
陈赫岩揪着我耳朵,“谁是你哥们?在医院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参加萧大小姐的婚礼吗?”
我甩开陈赫岩的手,没好气地说:“我很感激你这次救了我,但是我从没说过你是我女朋友。我只是借你男朋友的身份,去参加若琳的婚礼而已。”
“你在利用我?”陈赫岩冷笑,“如果你不是我女朋友,夏超还是来抓你的。”
我淡淡地说:“那你现在把夏超叫回来,让森哥抓我就是了。”
陈赫岩继续冷笑:“你以为我不会这么做?”
“感情是不能绑架的!你看看若琳,她幸福吗?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只不过是为了在周晓蕾面前找回面子而已。”我递给麻森一支烟,我自己也叼一支,点燃,“我是什么?我是人,不是你手中的猎物。”
陈赫岩瞪着我,没说话。
她在我眼里,是个好哥们,是个女汉子,与我爱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我摸摸头上包裹的伤口,又说:“如果你惹怒我,我还是一样会打你屁股的!”
其实我说这些,是有些做作的成分。我是想让萧若琳心里好受些,故意这么说的。
麻森将烟点燃,拍了拍我肩膀,坐回车里。
陈赫岩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余良升,我就喜欢你这么男人!”她将嘴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下次我脱了裤子让你打,好不好?”
我倒!她究竟什么人啊,让我捉摸不透。
我不再理会陈赫岩,而是拉起萧若琳的手柔声说:“跟森哥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结婚那天,满脸憔悴的新娘子一定不好看!”
萧若琳深情地看看我,又点点头后上了车。麻森轻按下喇叭,宝马离开了。
我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次是真的离开了,离开了我的世界。我的身体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香,让我觉得弥足珍贵。我怅然地叹了口气,看着陈赫岩不知该怎么说。
“我的好哥们,我知道你难受,需要我上楼陪你喝一杯吗?”陈赫岩在笑。
“不不不,不需要。”我连忙摇头,我对她说的脱裤子打屁股,还心有余悸。她这人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救了你,也不知道谢谢人家呀。”
“我请你到外面喝酒吧。”我摸摸鼻子说。
“家里为什么就不行呀?”她眨着眼睛笑着问,仿佛是在引诱着我犯错。
“我怕自己喝醉了,真的脱下你裤子打屁股。”我苦笑着说。
“你才不敢呢。”陈赫岩揽着我的臂弯笑着问,“去哪儿喝?”
“格兰西点吧,那环境好。”我将手揣进兜里,“正好有很多话想问问你。”
“那就开路吧!”她随着我走,“这次我们不打车,坐11路。”
“11路?”
“是我们的两条腿呀,笨蛋。”
我们笑着,一辆斯柯达飞驰而过。是周晓蕾的车。刚才这一幕她一定看到了!唉,又误会我了。
“怎么了?”
“没事,一个熟人经过。”
我知道周晓蕾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估计她去医院看我,我却不在,打我电话,关机。她自然就开着车找到这儿了。
我将手机开机。一会儿,周晓蕾的短信来了:“晓风柳,蕾叶拂人头。是走是留鳞波涌,奔流无悔两相柔。但愿无离愁。没错,我是笨蛋。”
街边有一个店铺,我和陈赫岩走了进去。我选了一把色泽柔和质地坚实的牛角梳,然后跑到对面的激光刻章店,让老板在牛角梳子上正面刻上了一行字:“晓风柳,蕾叶拂人头。”接着背面又刻下了——“是走是留鳞波涌,奔流无悔两相柔。但愿无离愁。”
陈赫岩很不解地随我我又跑回店铺,让老板娘包装好。
“不会是送我的吧?”
“送晓蕾的,希望这样可以哄好她。”
“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哄我一次呗。”
“对你,我只会打屁股。”我笑着拿出手机给周晓蕾打电话,关机。我打算好了,一会儿喝完酒,就去她家找她。
陈赫岩跺跺脚,给了我一拳。这个女汉子的拳头一直把我打到了格兰西点。在我心中她就是个好哥们,是个最好的倾诉对象。
谁懂我此时心里的压抑?谁明白我对苏欣彤的思念对萧若琳的恋恋不舍?谁又知道我对苗小雨的内疚?
我借着酒意,从杜菲儿分手开始一直讲到今天的萧若琳和已经关机的周晓蕾。该隐去的部分,我隐藏的很好。
“杜菲儿、苏欣彤、萧若琳、苗小雨、周晓蕾、梁姿、戚玉茹……”陈赫岩瞪着大眼睛扳着手指头数着,“如果算上我,你的故事里有八个女人呀!抛开我与杜菲儿不提,剩下的六个女人中,我知道有三个深爱你,三个喜欢你。”
我连忙摇头说:“错了,戚玉茹和我没什么关系呀,你可不能把她算进来。”
“你比我了解玉茹?”陈赫岩喝了杯酒,“说实话,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你不趋炎附势,不畏强权,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有男子气的。”她眼神开始迷离,“其实在医院我说与周晓蕾竞争,那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她忽然眼睛又一亮,“不过,我喜欢挑战,这是真的。”
“别,别,你可别再玩我了。”我摸着头上的伤口说,“我是蚂蚁,你是大象,你什么时候看见蚂蚁能把大象举起来?”
“可是蚂蚁一旦钻进大象的心里面,大象会痒痒的不能自制。如果蚂蚁多了,一样是可以吃掉大象的!”
我点点头,“这要看怎么理解了。”
“可是这世上有很多大象并不明白这一点。”
“说得对。”
“今天就有只不知死活的蚂蚁,揍了大象的屁股。”陈赫岩吞了口酒说,“于是那大象就找了只猴子来,本想吓唬吓唬蚂蚁,可是那大象最后睡着了,让那只蚂蚁受了伤。”
我又摸摸头,苦笑。
陈赫岩将杯中剩下的酒干了后,凝视着我说:“你这只蚂蚁总有一天,会变强大的。”
我摇头,“蚂蚁永远是蚂蚁,再强大也变不成大象!”
“如果你一直是只小蚂蚁,会有这么多女人爱你喜欢你吗?”
我喝了口红酒,“别说蚂蚁了,还是说说你这只大象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