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势力归我管,小白到底想要干什么?
得瑟过后,黑未这才想到了问题的核心。联想到之前听到白末和一神秘人物的对话,黑未此时的心中就如同被层层迷雾笼罩着一般摸不清方向,看不清现实。
小白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测了……
——
“嘎!”塘中水鸟嬉戏,至今据白末称帝已是过了一个月之久。金秋时节大多逝去,气候也开始渐渐转寒。
再次洒下一把鱼食,白末立在池中一块孤石上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水中那些争逐抢食的锦鲤。一头白发随意的用一根黑色绸带系在背后,枣红的精致汉服衬托着她宛如一代神女,高贵艳丽;但又像一个平凡少女,活泼单纯。
额头上点着一抹嫣红,一阵冷风吹过,白末的一缕白发便从松弛的发带中滑落,正巧就将那抹红掩拭。
“其实,有些时候没有电子产物也是挺不错的。”撒完手中的最后一把鱼食,白末勾起那缕白发绕到耳后轻叹道。身后,一众侍女太监虽然不懂白末口中所谓的“电子产物”是什么,但是他们为了不违反帝王也是一个个赶紧点头称是。
“权倾朝野。鹰派的那些大臣们还在试图将罗楼唤回吗?”玩乐似的踩着脚下的一块块石头在池子里跳跃,白末随口一问便是一句吓倒众人的话语。
“回帝上,奴才(奴婢)不知。”齐齐下跪,那些侍女太监们的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汗。要知道特别像他们这样没地位的宫仆要是知道了一些帝上的心思可是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深宫之内的!
“没事,孤只是有些无趣罢了。”轻然跳到实地上,白末一步步走过那些跪着的宫女太监身边幽幽道,“从今天开始,尔等就不用来侍奉孤了。”
“……!”听到白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那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这可是要被干掉的节奏啊!
“放心,孤是不会杀了尔等的。只是最近左相府会送来一些新的宫仆罢了。”远远说道,白末的一句话也终是让那些宫女太监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奴婢(奴才)遵旨。”行礼起身,那些人确定自己没有性命之忧后就立刻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的是——左相府,很危险。
东厂,刑讯室。
“左相府的人到这里有何贵干?”王哲擦去喷到脸上的血液平淡道。
“从今天开始,帝上的贴身宫仆会由我们的人接替。”阴暗处,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
“出了什么事情吗?”
“罗楼最近有动静了。”这次的声音带上了少有的凝重。
“什么!?”猛地转身,王哲脸上的无所谓已完全被惊恐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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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什么?”东厂偏殿,黑未一身洁白劲装戴着鬼面黑发整齐的束在后面,手中缓慢的翻阅着一本史册随意道,“谋权篡位?”
“有极大的可能,是的。”唐蝎面色凝重道。
“哦,那罗楼是谁啊?”半天,黑未正经道。
“……”唐蝎无语。,而就在他准备出口时,窗外一道清冷疲惫的声音便突然响起:“他是上一任准帝,在十年前的那场屠杀中侥幸活了下来。现在他在一座边疆城市内做着一个无权的闲官。其为人表面温和君子,实则狠毒无情。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听言,黑未遮掩在面具下的脸上一丝血色浮现,“很难对付?”
“很难。”踢远脚边的一颗石子。白末此时深知自己的危机正在逼近,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想让黑未受到一丝伤害,“唐蝎,尔等四人近来一定要保护好你们厂主,切记不可让他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另外,最近尔等对外称孤因病不见任何人。”声音渐渐远去,屋内的人知道白末已经走远。
为什么?
黑未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被攥的发白。她为此时身为帝王而为了这些事情不得不强迫自己坚强的白末感到心疼;也更为自己在白末最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没有力量而自责。她差点忘了,忘了古时权力斗争的残酷无情。
“小白,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绝不。”心中依旧淡然,可是此时黑未鬼面下的眼神却是显得无比冰冷。
动白末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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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边疆某处。
“病了?我看这丫头又不知道有什么鬼主意了。”低调奢侈的房间内,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看着手中的密函微笑道。在他手边,一张画着一个白发如雪瞳色如血的女子正一袭红装独立在冰雪中的画卷在一旁摇晃不定的烛台照应下明暗不定,更显迷蒙。
皇城内京的一家茶馆内,一个全身都隐藏在斗篷中的人透过窗户看着街上繁华热闹的景象沉默不语。
“客官您要点什么?”热情的茶馆小二招呼道。
“一杯碧螺春。”抬起头,那人眼中红光闪烁,神色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