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又一年了,站在略带喜庆的长街,我心里却是数不尽的迷惘,道不尽的彷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希望而那过去的将成美好的回忆,但愿大家在2011年了一切都如意!)
李鸣每天除了要吃饭之外,还要吃药与补药,药量似乎还在饭量之上,是名副其实的药煲。
昨晚一轮喷血,李鸣竟然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只能卧床养身,华大夫来为李鸣就趁之后,说了一句话:“李门主,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了。”
听到华大夫的话之后,李惊涛顿的慌了,决定带李鸣到东郭名门求医。
李老夫人觉得东郭名门并非什么善类,即使能医治孙二的怪病,也必有所图,与东郭家打交道,实是与虎谋皮。
只是李鸣是名门李家的独苗了,唯一而又珍贵,如果这颗独苗枯死了,李家就等同于断后,整个李家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李惊涛只能带着李鸣,到东郭名门去求医,如果东郭家与其门医真能医治李鸣的病,而所谋求的东西不甚过分,那各取所需就是了。
午时,名门东郭家。
东郭家跟李家一样,同为衡阳郡的五大名门之一。
只是东郭名门的势力,比李家的强大许多,已经隐隐约约的被公认是衡阳五大名门之首。
在盘古大世界的大离国里,一共分布着一百零八个州,除开皇室直接统治的三十六个州之外,其他七十二个州分割给四大领地统辖,领地之下的每州都设立一个望族统治;州下面又划分几个郡,每一个郡的势力都掌握在一个世家手里;郡下面又划分几个县,每个县都有一个名门,例如清丘县就有名门李家;县下面又划分几个镇,一镇对应一个门第;剩下的就是每一条村庄了。
除开上层皇室与领地大阀之外,社会等级呈着望族、世家、名门、门第、村户这样的梯形分布着,门族等级制度分明而又森严。
自然这些门族的社会地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且变动得非常厉害。大离国乃至整个盘古大世界,都是一个崇尚力量的世界,一切都是力量说了算。门族制度也是依附在力量之上的。大离国里每隔四年或者六年,世家门族以下的就四年,世家门族以上的就六年,便举行一次“门族论品”,在每个门族里面,挑选规定人数的门族成员,进行“三局两胜制”的比武,能者连同门族就能晋升,反之这个门族就降品。
这种门族制度虽然引发各阶层的争端,但是却为阶层低下的门族与能者,提供了一个向上的机会,只要你是能者,你就能得到相对的社会地位,就能受万人尊重,也为整个大离国保持着新鲜沸腾的力量血液。
大离国的门医即是家医,是一个门族的专属大夫,并不像一般的大夫,出门就诊却是要经过家主同意的。东郭家有门医,而李家没有,其实力对比可见一斑,可以说一是名门之首,一是名门之尾了。
李惊涛是驾着车乘到名门东郭家的。各阶层门族的家主出行,其车乘都有严格的规定,例如门族要在门第以上的,方能驾车出行,普通的村民百姓,那怕是腰缠万贯的大户,也只能行走,或者骑马,像李惊涛作为名门的家主,其出行也只能乘坐两乘,即是驾两匹马出行,多则视为越轨。
这就是地位高者的好处,否则门族论品家族地位,就形同虚设了。
还有服饰等其他的,也同样有着等级的规定,现在就暂不多说。
李鸣与父亲坐在马车车厢里,感觉自己的身子,虚弱得一点无力都没有,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到了东郭名门下马车的时候,忽然一阵头晕,险些跌倒。
李鸣的随从小厮,内管李志远之子李蒙,慌忙过来扶着他。
李惊涛见到儿子摇摇欲坠的身姿,犹如风中的蜡烛火焰,随时都会有被吹熄之势,恐家丁不尽心落力,又弄出像摔到其弟李惊雷那样的插曲来,心有担忧,决定亲力亲为,把儿子扶到背上,背着他一步一步的往东郭家府走去。
李鸣虽然看起来是十六岁的身躯,但毕竟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个年纪应该是背父亲的时候了,正想拒绝,可是李父却不由说分的将儿子背起了,李鸣也只好顺从了。
李鸣伏蛰在其父的背上,看到了父亲四十岁还未到,就有几缕白发冒了出来,鼻子一酸,险些掉出眼泪来,心里惭愧不已:
在原来的世界里,二十六岁的人,都已经为家里为父母分忧解难了,而他却还要让父母替自己找工作老盘劳,在外受人百般欺凌;在这个世界里,十六岁正式加冠成年,有一部分人还修炼到了肉身境的第二重,成为了一名少年武士,开始为门族分忧解难了,而自己现在却不但不能为家人做点什么,反而是个拖油瓶,成了家人的累赘。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却已毁伤;又不能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如果此时一不小心死掉了,没有为李家续上香火,实是大大的不孝,大大的不该也。
“不,那怕阎王来索我命,我也要顽强的活下去,亲恩未报,亲债未还,欠父母的那么多,我岂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要赶快好起来,去追求力量,为李家争取更高的社会地位,让父亲与祖母过上更好的日子!”
李鸣伏在父亲的背上,心里狠狠的说道。
李家与东郭家同为名门,李家门主前来拜访,东郭家门主理应出来迎接,以表示尊敬的,方能符合礼数的。不过东郭门主不但出来迎接,而且那个门徒知道李家门主造访,竟然不直接将李惊涛带进客厅里,还要李惊涛在外等候,他说要进去通报一声,足足让李惊涛背着李鸣,在东郭府外白站了好一会儿,才带李惊涛进去。
同为名门门主,受了这等暗藏着瞧不起的冷遇,李惊涛的情绪开始有点变化了,微微有些怒气,但有求于人,却又不好发作。
东郭名门的家丁,把李氏父子带到客厅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客厅里仍然不见东郭门主出现,更让人气愤的是,也不见有人过来斟茶捧水,招呼一下,就这样将李氏父子搁置在那空荡荡的客厅里凉快着。
李惊涛开始在客厅里渡步走来走去,神色不甚耐烦。
李鸣的怪病又发作了,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咳就是一手血。
小厮李蒙慌忙给其拭擦,轻浮其背,为其理气。
李惊涛见状,终是忍不住了,猛一拍桌子,走到门口喊道:“来人呐——”
这时,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管家打扮,名叫东郭德江的家丁,才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神色倨傲的问道:“不知李门主有何吩咐?”
李惊涛不满的道:“你家门主呢?为何迟迟不来见我?”
东郭德江道:“我家主公正在跟皇室的钦差武者,还有东溪县的名门凌家门主,在大厅里商议着事情,可能还得让李门主你多等一会儿,还望李门主多多包涵。”
“钦差武者。”李惊涛一听到钦差武者的名头,神色顿了顿,也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