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伏羲皇八百万年前,神女龙瑶和帝君御华神乎其神的仙劫竟然轮到了同一天,于是伏羲皇便好心好意的将他们一同谴下凡,经历仙劫去了。
当然在凡间的龙瑶和御华也没有辜负伏羲皇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很是添风景的走到了一起,当他们同卧一方榻“嘿咻嘿咻”的时候,伏羲老皇正在瑜奚镜中看的一清二楚,捂着嘴巴偷笑,挤出他那双细细的小眼睛,他促成了龙瑶和御华爱情,每逢遇到同辈的人便不免要吹嘘一番,旁人也是听了耳朵生了几层茧的。
人间的两位后来有了一个孩子,看龙瑶那圆溜溜肚子,便可知那是个女娃娃,本来御华君想着他和他娘子也算个凡人,十月怀胎后便会产下小娃娃,那日他们便可返回仙界。可谁知好景虽是好景,当御华君深情款款的搂着娇妻畅想未来时,突然空中一道响雷迎面劈来,二人的身体逐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龙瑶不识此乃归仙之化界,以为自己要和夫君生死分离,硬生生的推开了御华君。她以为如此一推便可解救御华,可是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三分傻,这傻便在龙瑶身上很完美的体现了。她这一推并没有解救御华,反而将他退到了更远的九十九重天去了,而她却只返回了三十重天去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伏羲皇说,你们以后能不能见面得看你们的缘分了。神女龙瑶这才安心的回家养胎去了。
刚才说龙瑶怀胎十月,那不过是人间的讹传罢了,但是现在在仙界的龙瑶估摸着最起码得挺着个大肚子怀上个几万年吧。
这话一点也没有错,后来龙瑶便整日在宫中养胎养胎再养胎,终于过了五百万年,神女龙瑶诞下一女君,由于诞下娃娃那日正好是他们二人同卧一方榻的时间——冬至,于是龙瑶实在不想刚牺牲那么多血这会又要死去几万脑细胞去为这女娃娃起名字,于是乎,顺理成章,这女娃娃便叫了帝姬冬至。
我此时正舒舒坦坦的躺在卷楼里看书喝茶,偶然间在《古皇秘史》中读到伏羲皇为他自己写的回忆录,于是我便拉着一同在卷楼里看书的伏羲皇的侍从的儿子的侄子管理着卷楼的远古的上神朱阙谈及此事,上神朱阙不知道已经听过几万次了,今日偶然听到我讲,耳中老茧不免又发痒起来,我看他老人家想吐却又憋着的表情颇为难过,我识趣的咳嗽了两声。
“上神听着也是累了,那赶紧去歇息吧。”他听了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多谢女帝,小神只是听着有些腰酸背痛而已,不妨事。”
“那上神的意思是还能接着听我讲咯?”这老家伙真是狡诈圆滑。
“那倒不必了,帝君也累了,小神就不打扰了,小神告退。”
我挥了挥衣袖,示意他退下。
“去给我沏一杯碧螺春茶来,哦,外加两个桂花春饼。”
我打着哈气,不顾帝君形象的指着侍女让她快去,侍女匆匆忙忙的提着裙裾走了。
过了一会,我听见风声,想着是春饼来了。
“怎么这般的快,你肯定没有好好的给我泡茶,我要罚你把我的三千件衣服全部用洗完,哼。”我头也不抬的批评着侍女,按常理来说她应该立刻伏到我脚下求我饶了她,可是我却什么声音也没有有听见。我缓缓抬起头来,却撞上了二十八重天的那个卖春饼的与我同龄的男娃娃谨华。
“小至,我终于寻到你了。”
谨华的这一声“小至”叫的我是火冒三丈。
“你,谨华君,我可是这四海八荒的唯一一位女帝君,你敢直呼我的名讳,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我睁着本就比一般女君大的杏仁眼双颊粉红的望着谨华。
“小至生气的时候也是那么可爱,本君着实欢喜,呵呵。”
“谨华君请你以后不要我的名讳,你可知就是远古时期的上神遇到我都要尊称我一声帝君,更何况你,你不过是二十八重天上一个整日无所事事也不打理裕骨殿却跑来我着三十重天卖春饼的裕骨殿的殿主谨华君而已。“我也着实佩服我这几年逐渐成熟的损人的嘴,愣是一口气也没有喘的说出这么些话。
“是,帝君,小仙听着了,待小仙回去定会好好打理裕骨殿以便有更多的空余时间来好好研究一下如何让桂花春饼与荷花春饼更好的结合做出美味可口的双花春饼来孝敬帝君您。”说着,谨华就立刻换了张严肃的脸来。
他定知道此刻我的心里早已是急的直痒痒,便又好像已经闻到了双花春饼的味道一般的装模作样的嗅了嗅鼻子,我心里默默地咽下口水,嘴角抽搐了一下,白了谨华一眼,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那谨华君便速速回去吧,防止你母君大人又要罚你一月下不得厨房。”
谨华这才俯身作揖欲离开。
“那么,小至,我明日再来,你······”
谨华离别时那一番悲壮而又煽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便瞧见二十九重天的殿主青鸾君,她一身珠光宝气的玄紫裙裾,晃得我双眼犯晕。
“哎呦,今日不知是哪位神仙司雨,怎么那么巧的谨华君也在啊,呵呵,咦,这时辰谨华君不识应该待在厨房中烹饪春饼了吗,今日如何得空来一会冬至啊,谨华君对冬至真是挂念的紧,挂念的紧啊。”
我在一旁倒也是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卷楼里的大梁。
“恩,这些梁子也该修一修了,年代也久远了,谨华君你觉得呢?”。
“回女帝,小仙也觉得该修补修补了,呵呵。”
“呵呵……”
我也回了谨华的笑,卷楼里仿佛就我们两个人一般,全不顾青鸾在一旁叽里咕噜的一番无用的话,卷楼真是欢乐融融啊。
一旁被冷落的青鸾君却还不依不挠的收了折扇,语气硬了许多。
“冬至,你有没有看到我啊。”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作为一个知书达理不似她一般的女帝,我自然要回她一回。
“哦,本君在和谨华君商量事情,也没看到小仙你的到来,你咋不向我作揖行礼呢,本君最近眼神不好使,你又不出声,本君没注意也是应该的,望小仙你莫要记恨本君。。”我转身,和颜悦色的对她。
她本就比一般的殿君傲慢些,听到我的一声“小仙”已经是气的花枝乱颤,脸也是紫了半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衬得。
“冬至你莫要嚣张,我可是比你年长二万岁,按理说你该叫我一声姑姑才是,你竟然叫我小仙,真是岂有此理。”
我愈加和颜悦色且慈爱的对她微微一笑。
“哦?没想到你都那么老了,我看小仙还是回家养身体吧,我这卷楼地滑,小心摔着你。”
青鸾在我这里一点好处也没有得到,气势汹汹的拖着大裙裾踩着云就走了,我在一旁早已笑的肚子生疼,谨华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也真心夸了自己一下子。我白了他一眼,他识趣的灰溜溜的驾一方云彩回去了。
两位仙君着实让我疲惫许多,我躺在卧榻上,睡意阵阵,不一会,我便打着雷一般的呼噜慢慢睡下了,朱阙识趣的为我掩了门窗,悄悄退下。
我又开始做梦了,还是那个我做过无数次的梦,梦里有我梦了无数次的那个人,那个唯一能叫我“小至”的人。
梦里我回到了二万年前,那时候我还不是帝君,只是做为即将上任的储君终日被困在玉锦殿中读书写字学仙规。
那日,我被夫子提问功课。幸亏我也是继承了父君的聪明才智才得以对答如流,夫子对此非常满意,这才许了我到后花园中去玩耍一阵。
我一人来到池塘边,正是无聊之时,碰巧看见池中两只雌雄鸳鸯互相鸣叫了一番欲凑到一块亲热亲热,我看了很是不满,从草丛中拾起一块石头卯足了劲冲他们打去,雌雄鸳鸯看见是未来的帝君,什么怨言也不敢发,识趣的游开了。
“哼,鸳鸯你们休在本君面前秀恩爱,本君不就是被关在玉锦殿中听夫子讲那无聊的功课嘛,连你们也嘲笑我。”说着,我突然想到我终日见不到父君母君以及书念的不好还要被夫子罚不能吃春饼的日子,便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我哭的正带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句男声。
“储君在哭什么呢,不知小仙能否为储君分忧。“我听了这美如磁石般的声音,立刻擦了挂到嘴边的鼻涕,十分有气质的转过身子来见他。
此仙气宇轩昂,是我见过的最配的上”英俊“二字的男君了。可是一向脸盲的我却着实想不起他是谁。
我翩翩然微微施了个礼。
“敢问上仙是······”
“小仙是三十一重天掌管翠墨殿的殿君云华,云华见过储君。”他亦还礼。
“不不不,云华君长我几万岁,该是晚辈与你行礼才是。”我又连忙以礼还他。
“哈哈哈,储君可真是天真可爱,难怪人们都说储君活泼可爱,聪明伶俐,一点也不像储君的样子。”云华说到欢快时还不忘摸摸他那虚拟的胡须,我在一旁早已听得暴跳如雷,什么叫一点也不像储君,本君可是十足的淑女。
“敢问云华君,那个,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即使再生气,但在外人面情还是会保持淑女形象。
云华这才捂住嘴巴,做出后悔莫及之姿。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小仙看储君眉间似有幽怨,不知小仙可否为你解忧。”云华还算识趣,看到了我强忍的淡定。
“恩,本君有事也不会对你讲的,这些都是我的家事。”
“好,既然储君不愿意说,那云华先告辞了,以后,储君要是再伤心的拆散人家鸳鸯,可别来找我啊。”
他云华什么态度,竟然这样对待本君,于是我便随意念了句口把他变作一只雄鸳鸯,匐在我脚下,慢慢听我讲。
“相传伏羲皇······”
“嘎嘎嘎·····”
我还没有将开头说完,云华就发出抗议,他说,他的耳朵也听的长了许多老茧,于是,我便换了个开头。
“其实我也就是有点想念父君而已,他远在九十九重天,我和母君终日不见他,心中想念的紧。我从小就没有体会过父君的爱,想着日后成为帝君,我便只能用我的慈爱来关爱别人,却再也不能被父君关爱,伤心的紧。”我说道的正式煽情的时候那不争气的眼泪又随着鼻涕挂到了嘴角,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云华早已破了我的咒,活生生的立在我面前,递给我一方帕。
“储君是真的很想念父君吗?”我擦了眼泪和鼻涕,又将方帕还给了他。
“当然,想念的紧啊!”
“那小仙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储君意下如何。”
听到云华这句话我早就想把他剁成三截再去喂饕餮神兽,有法子不早告诉我,害得我流了那么多眼泪。
“那么请问是什么法子,可行度怎么样?”
“其实上九十九重天也着实容易,这就看储君怎么做了。”云华看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故意放慢了语调,真是急煞我也。
“请问我该怎么做呢?”我忍着想杀他的态度想他虚心请教。
“不知储君怎么称呼呢?”
我心都慌了,他这时还有时间询问的名字,莫非他是想打着神女龙瑶和帝君御华家的冬至的旗号一路杀上天去,然后与他任何关系都没有?
我虽不是什么心机小人,但为了能见父君一面,我答应了。
“我叫冬至,是远古时期神女龙瑶和帝君御华家的女娃娃,相传伏羲皇八百万年前······”
“停停停,我只不过问你叫什么,不用把你家历史都告诉我,我已经会背了。”我想在这样下去我也会成为伏羲爷爷那样的碎嘴了,唉。
“那么,请云华君快些告诉我吧,我等不急了。”
“小至你过来些。”
我便半信半疑的挪到了他的身边,他将头靠近我耳朵,吐着暖烘烘的热气对我说这般那般。
次日,我很勤奋的早早来到玉锦殿中,拿出书本开始诵读文章,夫子叫我如此认真,便没来查我的功课,退到他老人家的书房去了。
看着夫子离开时爬满皱纹露出满意的笑的脸渐渐消失,我立刻叫来侍女,将她变作我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坐到椅子上学**********小仙不敢啊,万一被夫子发现,小仙定要被夫子脱了仙体的。”
侍女很不给力的瘫了,我点了她的穴让她,让她乖乖坐着。
“放心,我就出去玩一会,一炷香的时间定会来,夫子知道了,我护着你就是了。”
于是我很深明大义的化作一只粉蝶,悄悄从窗户中溜了出去。
到了后花园,云华过然在那里等我,只不过,他化作的却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我也是笑的花枝乱颤了。
云华与我纷纷飞出玉锦殿的高墙,一路上连个仙影都没有见到。于是这才放心大胆的朝着三十一重天飞去。
这三十一重天是由云华掌管,我们自然是顺利通过了,下面就是三十二重天,三十三重天,三十四……再数下去我的手指头都不够用唉。
三十二重天的掌管乃醉香殿殿君酒华君,此人最爱饮酒。
“喂,什么人,天际岂是尔等可以自己闯入的,识相的赶紧离开。”酒华君醉醺醺的拿着长矛指着我和云华,这样嗜酒如命的人,怎敢让他管理天际哦。
没想到云华竟然从行囊中掏出一壶上好的桃花酿,走到酒华君面前,还特意打开了盖子。“殿君息怒,我们只是想到三十三重天去看望一下故人,这几万年没见,甚是想念,这壶桃花酿是我家乡特产,送与殿君尝尝,望殿君通融通融,我们去去就回。”
酒华君闭着眼睛早就闻到了桃花酿的香味,又听到晕乎这般说辞,早就忍受不住,一把抱过酒坛子,远远的喝去了。
“你们早些回来,本君就放你们一马。”
云华这才带着我来到天际。通往每重天际口都是一条长长的锁链,天法是明确规定除了到指定的时间开放天与天的通道,或者及时其他时间只有帝君天君才可越过,其他众仙是不可越过,要么向天帝申请,要么自己来穿越过这天锁,可想而知我们走的就是这条天锁。
天锁看似长时间无人经过,上面冷冷冰冰的,泛着仙界的寒光,云华拉着我一步一步的缓慢行走着,我怕极了脚下的万丈深渊,那黑黢黢的无底洞看不到尽头的恐怖,连空气都稀薄的很,四周皆是杂处成长的树枝,粗细不同,长短不用,层层叠叠的向中间刺着,我们艰难的走在中间,我早已瑟瑟发抖,不敢多迈出一步,云华君的手紧紧的拉着我,在这样稀薄空气中,他没说一句话,但是他的手宽大而有力,握着他的手,我竟一点一点不再那么怕,慢慢的相信他。
终于到了尽头,云华的手心竟也汗蹭蹭,幸好在他的帮助下我们顺利通过。
再往上去,云华总能把到每一位殿君的弱点或僻好一一的说服了他们,我也就只在一旁看着云华磨破嘴皮的与他们说情了。
等我们到了九十八重天,云华的嘴角的皮也都磨了一块下去,我看着着实心疼,但想着马上就能见父君,心中又把他给忘了。催着他马上就贿赂九十八重天殿君,云华这次却没有快速出去,他却坐了下来喝了口茶。
“这个九十八重天的殿君可不是好东西就可以贿赂的,我只怕这关难过啊!”
说着,云华便露出了一点敬畏之意,虽然他已收敛,可是我却看的清清楚楚。
“那怎么办啊,就这一关了,只要过了这一关,我就能见到父君了。”我那时,真是只剩下兴奋,竟然没有考虑到云华。
“小至,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让你见到天君。”当我得目光和他的目光触碰的那一刻,我从未见过云华的眼中有高昂又悲壮的神色,只不过我那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没有明白那其中的意思。后来我坐上了女帝的位置,再回想以前,我才后悔的三天没有吃一块春饼。
云华与我收拾好衣衫,就向着那九十八重天飞去。
远远的我便看到那天通往九十九重天的天阶,我更是加快了步伐。
“尔等何人,竟敢私闯禁地。快快离开。不然本座与你们不客气。”空气中幽幽的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雷声,我怕极了,直往云华怀中蹭了蹭。
“别怕,这就是掌官了,待他现身,看我杀的他片甲不留。”
云华很负责的把我揽在快中,幻化出他的看家宝剑。
云华说这位掌官不易对付,难道就是得拼命吗,但是当我想了半天终于悟出来时,已经晚了,那掌官早已现行,而云华此时也与他来个云华必胜的单挑呢。
空中,云华一身蓝光念了句口诀他的剑随即华成千百万支利剑向那掌官飞去,那掌官也不是吃素的人,只用了他的红木金杖左闪右闪的竟把云华的剑,全数挡下,云华见机不妙,便念了句口诀,双掌伦出一个圈,集中意志将周身所有的灵力全数汇率到比圈中,那掌官也不做任何法术,只见他金杖悬于半空,
我见状连忙兜了一堆云去救云华,可悲的是,当我口诀念到一半的时候,四周突然黑暗一片,我急得快要哭了,大声哭喊着“云华,云华你在哪里?”
我摸了摸四周,全部都是冰冷的墙壁,我纤细的手指感受着从心灵深处透进来的寒冷,心虚,心慌,不见一丝光亮的环境让我也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法术,要不然也不会今日被困竟想不出一点法子。
我怕极了,吼着即将破碎的嗓子,大声的呼喊着云华。
“咚咚咚、、、”这有节奏感的声音?
我从疲惫中醒来,饥渴的找寻着声音的出处,
“有人在吗?我是神界的储君冬至,有人吗?”
那敲壁人没有立刻回答我。
而我只好奋力撕扯着。
“小至,小至,是你吗?小至”这是?云华!我连忙爬了起来,伸手四处乱抓。
“云华君,云华君,我在。”
可是云华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我的耳中之剩下“小至”不断回响。
听着这微弱的声音,我生怕它消失,于是顺着声源,不断地摸索下去,终于,黑暗中我终于见到了一丝微亮,只是那亮忒小,忒弱。从高空中被戳破的漏洞一样,照耀下来一丝为光,直直的打在我眉心,晃神了。
“小至,你在吗?我是云华。”
“云华君,我在,你在哪里?我好怕。”说着不觉的声音便呜咽了许多。
“小至,快,快从这个小洞出去,我们中了那个老奸人的计了,不过聪明机智的我还是破解了,小至,你快从这个洞出去吧!它只能坚持一会。”
云华急急忙忙的把我推出,那时的我竟然忘记见父君这件事,脑海中全部都是云华,一路上若不是他帮我过五关斩六将,磨破嘴皮去讨好个重天的掌管,我也不会到达九十久重天,我对他竟然有丝丝的依恋,丝丝的不舍,当我还准备讲几句煽情的话时,只见那光亮真的一点一点的不断缩小,我慌了。
“小至,快走,你的心思我全都明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赶紧出去。等你见到你父君向他禀明情况再来就我也可以,即使我出不去,我一定会在原地等你的,你放心。”
“我不,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要走的话一起走。”
云华沉默了一会,很是煽情的对我说“小至,你知道吗,当初在玉锦殿的时候我主动招惹你,其实,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真的,我知道,一个小小的殿君根本配不上储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呵呵,小至,只要你愿意先出去,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你放心。”
听着云华真切的声音,我抽噎的声音渐渐停歇。我洗了洗鼻涕“好,小至定不负相思意。”
“定不负相思意。”
我们在黑暗中留下了诺言,我这才高高兴兴的化作飞蛾离开了一片黑暗。
只有重见天日的时候才知道光明多么重要,当我终于如愿以偿见到父君时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云华。
偌大的宫殿里,父君正襟危坐,大殿中央,高寒的气氛中映衬着父君的孤寂。
“帝姬冬至见过父君。”我提起裙裾,向父君施了个躬。
“小至,你来了,快到父君这儿来,让父君好好看看你。”
我忧心忡忡的来到父君脚下。
“小至在三十重天可曾听话?”
“小至可听话了,夫子教的只是小至都已经掌握了了呢”
“恩,你的勤奋我早已知晓。父君很是放心小至的功课。”父君终于露出他那久违的笑容。
父君还陶醉在我的勤奋中我却在一旁抽抽噎噎,忙问我道,“小至,你……”
于是我很没有出息的回答他,“父君,小至,小至,有一事相求,那个,云华君,我把他丢在黑洞里面了,父君可否救救他?”
“云华,那个孩子可惜了呀!”
什么?云华可惜了?难道?我还慌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径自哭了起来。我可怜的云华就这么牺牲了吗?
门外,一个小侍从急急忙忙的赶紧来,“回禀天君,九十久冲天的结界炸了,结界出瞬间化为灰烬,九十久重天的气流也正缓缓的往下方去。”
“你瞎说什么,结界怎么会。”我带着几分怒气冲那侍从喊道。
侍从着实被我吓着了。
“小的句句属实望帝君明查。”
父君看出了我的心事,将我搂在他的怀中,轻声安慰我。
“小至的事,父君全部知道,小至别怕,有父君在,父君保护你。”
我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父君着实没有法子,他偷偷看了一眼瑜奚镜,我虽没有亲眼看见瑜奚镜中的景象,但侍从吓破胆的声音,及父君的动作,心中早已明白的差不多了,我的云华,我那相互允诺执手一生的云华君啊!
“小至莫怕,人各有命富贵在天,那云华早有他的命数,你我改变不了的。”父君长嘘短叹,安抚着我。
“可是父君,你不就是天吗,你为什么也不能逆天意?”
“小至,父君虽贵为帝君,但我着九十久重天上面还有天,还有天帝,父君不过是这多天层中的一个罢了,代替大家来管理衔接事物而已,身为帝君我们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家,父君与你母君分离这么多年,我何尝不想念她,我可以回去看他,或者把她接过来,但是不行,因为我们身上肩负着不同的使命,我们不能为了自己而破坏秩序,所以小至,你长大了,这些道理你该懂得,你将来要可是要做帝君造福仙界的。”
父君话让我着实受益匪浅,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我一向神勇的父君都没有办法改变事实,更何况我才是个储君,现在的我只能请父君赐我一片灰烬,让我带回去,时时祭奠。
父君被我缠了许久才同意,我那时已经忘了什么是高兴,什么是不高兴,只是任由父君将我从佛崇殿送出,任由侍女们送我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过多言语,只一心想着云华君,想着以后如何做一个好帝君,便忘记我在空中,一不留神就从空中摔了下来,侍女们反反复没有看到一般,不理我,反而个个嘲笑我,我摔了下来,一直往下落,落呀落,我知道落下去肯定会摔个腿短胳膊折的,我只一心抱着怀中的玉净瓶,好好保护它就是了,其余的我不管。
终于,我的头被撞了一下。
我睁开双眼环顾了四周,远远近近全都是书籍,摸了摸脑门才意识到原来做了个梦。
我定了定神,走到书籍旁,我的手指在一本本古书上抚过,一阵阵历史的沧桑感瞬间涌上心头。
如若没有云华,我今生也见不到父君。
自云华闯入我的视线起,我就该承认自己当真喜欢上了他,那时的我年幼无知,不懂得什么是爱,只觉得有云华在身边,自己便安心许多,如今,我早已是四海八荒的帝君,人人都敬仰的帝君,我也从没有在仙友们面前流露过悲伤,因为我与云华,我爱的只是他,他爱的只是我,这是我与他的事情,他答应我的“如若不遇君,今生永不寐”我未曾往记,我在等待着他突然现身敲我一记板栗的相遇,我期待着九万只凤凰,九万只麒麟为我做嫁妆的日子,即使我不能日日与他相见,虽然这些等待全部是假的,但是,云华,他一直在我的心中,在我梦里,在我一个人躲在房间的悲伤里,云华,你也与我同在,对吗?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