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尾巴是离去的最好时节,冬天快到了它无暇理会搭上顺风车的人儿。理所当然的木晓不会错过机会上车在渐逝的秋味里离开留下她带不走的味道。
木晓走了。
过头疲惫过于投入的叶丛在次日醒来看见上了三杆的日头,对面床上没见到熟悉的人儿只当作是自己睡太晚了,木晓不是真正的猪自然不会陪自己当懒猪。起身洗漱吃了早饭叶丛带上午晚两餐的饭下山了。
一想到为了吃饭来回所用的时间叶丛就觉浪费,便带上饭菜省下时间。缺少了注视的目光叶丛发现的只是今天的温度比昨天降了一两度,远处的目光从来没有被他发现,都是阳光里的丝线。
没有名字的山脚。
木晓背着包袱提柄长枪拨动小路上铺满的枯叶,脸上是享受的神色。
绿树在秋天里能接着绿的在她的两旁挥舞树枝抖动哗哗作响的绿叶和半枯的叶子,黄透的叶子卡在绿叶缝里粘在只有一丝的树枝上,轻微的动静里它们放任最后的自由左右摆动拖延落地的时间争取多些自由。
木晓抬头淋着叶雨跟着枯叶放任自己,在那个爱又恨的人的身边她不曾如此过。秋天是离开也是怀念的好季节,没人一同的路途是孤单的。
木晓慢步了些许时间在景色向深度进发时,她停下欢快的步伐心情不再愉快。美好的需有个人共享才欢快。
木晓寻块路边石头坐下对小道前方拐角处令人料想不到的美丽失了期待。她的目光是向下倾斜的投在一旁的空位上,有一片叶子。怀念那些有苦有乐的日子,可怀念不是想回到过去的想法而是离开没想过回去才有的想法。
木晓是个简单且聪明的人她厌烦麻烦的生活,所以把麻烦会到来的生活提前结束,虽说不可能就此结束。
单单那坐小山,那担子,都说明了结局。
一个人孤单寂寞自然会有个人出现,不然就真的寂寞了。
所以,一帆来了。
“怎么,舍不得?”
影子来前方拐角出的叶子上伸长带出一帆。
木晓没抬头静静当然的道,“来吵我干吗。”
一帆颇为无奈的耸耸肩但他上十分轻松并不无奈,“不是我吵你,当初可是你和那小子先来的哦。”
木晓听完他的话在他的‘小子’一词里面错愕了一番,“以前你对外人可不会这样称呼。”
一帆信步走至木晓对面坐在叶子上,“应该,他一前一后对上了我和知败的胃口。”
木晓想了想抬起头肯定的说“正常,谁叫你们都是疯子呢,那你们为何不告诉他呢。”
深感木晓会说出这话而意外的一帆露出为难,“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多搞些事呢,倒是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木晓大摇其头给予否定,“你们是别有用心才对,谁能杀了你们两个疯子竟然把那两种杀人的东西都搞了进来,我是早了点不过与你无关。”
面对木晓说到后面话语中包含的责怪一帆没有任何表示,“杀人是正常的,在那个世界的人的认为都是这样的,反而是你竟然讨厌杀人而且还练了一手专门杀人的法子。”
她的回答是理直气壮的,她说,“不想杀人不代表不能杀人不可以杀人,只是不喜欢罢了。”
一帆不愿在杀人的问题上多说他清楚木晓的性格,她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总是用几句野蛮的话来回转弯,“懒得和你扯,你离开是为了那小子吗。”
木晓在心中肯定的事情上要说的时候很少去将之在喉咙里曲折,“是的。”
一帆压下脸把轻松的气氛加重变得沉重,“在那个世界,爱情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你是在自寻死路。”
木晓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很可笑,“你是笨蛋?我们的世界的人们看重的东西的轻重都是以生命为前提的。放心,我不过是想出去走走搞些事来玩玩把大把的时间花掉不去想他。”
一帆尴尬的笑了笑,他以为陷在爱情海洋里的男女是最笨的,可他忘记了他们的世界爱情是在有命的情况下才会去享受其中的快乐和痛苦的,卸去重量气氛又轻了,“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木晓正在思考要去哪里去找事做消磨时光便道,“不是太费心的话我可以帮忙。”
见木晓答应下一半一帆丢了包裹有点高兴,“去陪轩国那个家伙聊聊天,他蛮惦记你的。”
木晓听到‘那个老头’噗哧’的笑出声来,脑海中回放起那年的有趣画面,“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笑着送他的‘小妾’逃婚。”
一帆也笑了只是夹有苦楚,“他比我们更早的知道游戏计划,现在快拜拜了他要去完成他一辈子里被身份地位锁住了九年的梦想,想想,过些日子他就是亡国之君了。”
木晓回想过去的往事联合一帆说的话伤心了,“他也是个疯子。”
一帆点头道,“是的,不过我们是疯子不是真正的疯子,那小子倒是有可能,有机会的话你不妨跟着他疯上一回。”
木晓脸上开心好奇惊讶沉默悲痛的表情依此上台下台,片刻,他才开口,“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这些人生错了时间一不小心就踩在了正值汹涌的漩涡里面,疯一回,留在梦里吧。”
一帆不屑的摆摆手扭过头去看向曾经的小村方向,“你们这些人非要搞什么人间出来整出纵横的线,弄得现在人不人贵不鬼的。天和地自古就隔着空气面对面你们何必浪费力气呢。”
木晓从小被教导的理念遭人抨击他显出的是认同而非激烈的反驳,他随着一帆的目光顺去好似回到了村子一般。
良久,她道,“他们是群遭到过遗弃的人,好不容易看到条路可以走怎么可能放弃呢,人间路,不知道能不能像天和地般广阔。”
一帆的脑子里没有相关的答案自然给不出答案,客观的评论,“很难说,天和地的阻拦是很大的,不过阻力可以是助力相信你们也明白这一点。若非碰巧天和地出了意外你们可能死光了吧。”
对此木晓报以赞同,“没错,所以我们不可能放弃如此的机会”。
不知不觉的木晓对‘他们’的称呼从‘他们’转换成了‘我们’。
她没有察觉一帆有感觉,诧异的看了木晓一眼,一帆道,“这盘棋开始了,我们这群时自由时若傀儡的棋子蓄势待发争取活下去能取而代之,现在的问题是中间的楚河汉界的位置了。”
木晓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关键是除了我们旁边还有好多盘棋呢,有的已经快有下完决出胜负了,我们才刚刚开始,甚至两个世界的统一方案也刚刚执行。”
一帆不为这等等大问题去伤神也许是不在乎,“内忧外患?时间到了再说。”
接近正午的阳光在零枝散夜的切割下零碎成块状,不甚甘愿的间片阴影见面。一帆是在阳光说再见的时候走的,当然了是他自己一个人木晓则说完了要说的起身离开了,一帆不是能够缓解他孤单心情的人。
日落的阳光洒在前往轩国的官道上,有随处可见的人尸马尸马车残骇。轩国皇帝的号召作用到广大民众的身上多少有些遗漏,贪生怕死大有人在。
这下子贪生怕死的反而早早的死了,守在轩国四方边境的五国人马见人就杀有别通常战争的掠杀场面,女人们的衣服完好看不到春光外露的画面,难道士兵们不是男人或者是群真正铁血的军人。
木晓在挂着笑意的脸的相伴下坚定走向轩国国都方向。
水墨泼墨的画卷一幅幅活跃在死人堆里,折断的小树小草上躺着卷曲的男人和女人,断脚的马车上穿着华丽的贵人坐在角落里一把枪刺穿马车画出死亡。横流的鲜血在纸张里描述,一个身穿战铠的女子摸黑了脸闭上双眼倒在尸堆里成为永久画面中的一份子。
迎来夕阳的傍晚女子睁开警惕的双眼走到木晓面前提剑横在木晓肩膀上。木晓的不在乎女子的威胁顺着剑锋与女子面对面隔半指距离。
夜晚开始降临衬托的灰阴色天空在木晓的身后给女子以恐慌。战场的生死残酷成为女子握紧剑柄的力气和勇气,她吞了口口水试图吞下恐慌去消化好一剑杀了眼前人。木晓吐了吐舌头,“你想死吗,不然就把剑放下把。”
“你想死吗,你想死吗,你想死吗,………”
‘吭’,剑碰地的声音。
“我想离开这里,我好怕我不敢杀人,我会疯的。”
轻泣轻言的女子丢了最后的坚持蹲在地上。
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木晓暗道。
“不想死就跟我走吧。”木晓心起他念犹豫片刻道。
“去,去哪儿,你能带我离开吗。”女子在迟疑中抓住了希望。
“不知道,时间还早说什么离开呢。”木晓的语气略有倦感。
“去哪儿,我能活下去吗,我能不杀人吗。”女子不知前面是平坦路途还是深渊谨慎非常。
“不一定的,该杀人的时候总是得杀的。”木晓第一次见到这么怕杀人的女人。
“好,我跟你走。”女子觉得不走也是走投无路了把心一横决定下来。
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