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赏析】
《木瓜》这首诗知名度很高,关于其主旨,亦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以下列举几种比较主要的说法。一为美齐桓公说,《毛诗序》云:“《木瓜》,美齐桓公也。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于漕,齐桓公救而封之,遗之车马器物焉。卫人思之,欲厚报之,而作是诗也。”二为男女相互赠答说,即爱情说,现代学者多从此说,朱熹《诗集传》云:“言人有赠我以微物,我当报之以重宝,而犹未足以为报也,但欲其长以为好而不忘耳。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词,如《静女》之类。”在此,笔者将其视为一首爱情诗来理解。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全诗以“我”(男子)的口吻写出,每章只换两个词,为每章前两句,即“木瓜(桃)(李)”、“琼琚(瑶)(玖)”,其余词语完全相同。诗篇以“投”开始,在古代,承担采摘人物的多为女性,那么投赠木瓜、木桃、木李的人应该是女性,那么报答者又是何人呢?琼琚、琼瑶、琼玖等均为佩玉,喜欢这些装饰品的为女性,那么投报者就应该是男子。每章开头两句的一投一报,显然是男女互赠礼物,用以表达感情。此人赠我以木瓜(木桃)(木李),我报之以琼琚(琼瑶)(琼玖),报答可以说很重,如果诗句在这里停了,那么就会有向对方炫耀的意味。紧接着“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则解决了这一个潜在的危险,即这不仅仅是以物回报对方,更重要的是想跟对方表达爱慕之心,希望能永远相爱。
爱情应该是美好的、纯洁的。诗中的姑娘是活泼可爱的,而小伙子则是忠厚的。当木瓜、木桃、木李等物传递来爱情的信息时,小伙子立即以美丽的琼琚、琼瑶、琼玖等佩玉来报答她。玉是高洁的,是可以永远保存的,象征了男子对女子的坚贞。最后,小伙子还做了个彻底表白:我把它们送给你,并不是回赠,而是表达永远爱你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