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裘豹袪,自我人居居。岂无他人?维子之故。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岂无他人?维子之好。
【赏析】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毛诗序》曰:“《羔裘》,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高亨则认为“这是统治阶级作品。作者和一个贵族原是好朋友,但由于他的地位卑贱,处境贫困,贵族看不起他。他作这首诗,讽刺贵族”。从这首诗的内容来看,从首句“羔裘豹袪”的描写,诗人所写的是一位卿大夫,他傲慢且盛气凌人,引起了一位故友的不满,那位故友便写了这首诗来讽刺他。
全诗两章,每章四句。诗人从卿大夫的衣饰和待故人的态度写起,突出了他态度的傲慢和无礼,透露了他浅薄的德行。每章首句“羔裘豹袪(褎)”写服饰,“豹袪”即镶着豹皮的袖口,“褎”同“袖”。这两句诗人写的是那个人穿着镶着豹皮的袖口。而在当时,只有卿大夫才能穿镶着豹皮的袖口。卿大夫是西周、春秋时国王和诸侯分封的臣属,一般均担任着重要官职,世代掌握所属都邑的军政大权。手握重权的卿大夫可能是太过于恃权傲物了,以至于让作为其故友的诗人产生了不满。下一句“自我人居居(究究)”写的就是这位卿大夫对待朋友是一种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傲慢不羁的态度,“居居”即“倨倨”,指卿大夫傲慢无礼,“究究”即恶也,也是指卿大夫态度傲慢。每章后两句“岂无他人?维子之故(好)”是诗人的自问自答:难道没有其他人可以交朋友了吗?当然不是,我只是顾念着同你的旧情才忍受你的这种倨傲无礼的态度!表现了诗人怨愤不平的情绪。
该诗采用了《诗经》中常用的反复唱叹、回环往复的手法,两章复叠,反复吟咏。而每章的后两句乃自问自答形式,常用于讽刺某人或某物,或者是表现某种强烈的情绪。此外,诗人以第一人称口吻来述说自己之感受,强化了情感,讽刺的意味也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