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结束后,夏子耕被严少俭和严颜拉着去了一个酒吧,同行的还有沈乔夏和梁从业,梁从业是酒吧里的常客,一进场就拉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严颜下了舞场。十点钟的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舞池里拥挤着摇来晃去的年轻人,严颜难得来一次酒吧,也跟着梁从业跳了起来。严少俭、夏子耕、沈乔夏三个就在一旁的雅间坐了下来,严少俭点了啤酒,夏子耕要了杯水,沈乔夏点了杯柠檬水。
严少俭和夏子耕说着年会上的趣事,沈乔夏只是默默地喝着柠檬水。聊了一会儿,夏子耕笑道:“乔夏是不是觉得无趣,怎么不跟严颜一起去跳舞。”
沈乔夏回头看了看舞池里的严颜和梁从业,笑道:“太吵了,我只想静一静。”
严少俭好奇地看着沈乔夏,道:“严颜是个小疯子,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像乔夏一样安安静静的好。”
沈乔夏笑道:“我只是最近有些忙,闲下来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夏子耕问道:“怎么,你在盛华的工作还很累?”
沈乔夏淡淡笑道:“不是,可能是我想的比较多。”
夏子耕笑道:“年纪轻轻的,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跟严少俭对视了一下,又道:“难不成你想跟邵闻音一样成为一个大姐大。”
沈乔夏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工作上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说着,沈乔夏慢慢低下了头。
夏子耕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到申城开车去诺丁时路上撞见的那个女孩子,跟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一样瘦瘦的,大大的眼睛。夏子耕心头一跳,问道:“乔夏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出去打工?”
沈乔夏一愣,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夏子耕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严少俭,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独立的女孩子,一定做过勤工俭学,我在读书的时候也经常打工补贴学费。”
沈乔夏笑道:“是啊,那是刚来申城的时候,我发现在申城挣钱特别容易,所以就跟着同学一起去做课外辅导,做了大概有将近两年的时间,还小挣了一笔。”
说的严少俭和夏子耕都笑了,严少俭笑道:“是呀,那个时候特别容易满足,挣一千块钱都觉得是一笔巨款。”
夏子耕忍不住笑道:“怎么,难道你上学的时候我表姨还克扣你的学费?”
严少俭笑道:“不是,那个时候就是想尝试一下。”
沈乔夏也点点头,说道:“对呀,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想要试一试挣钱的感觉,我给初中生做过家教,也在商场做过促销,还发过传单……不过挣钱最容易也最舒服的就是给小孩儿带家教。”
夏子耕笑道:“看来你的大学生活还挺丰富的。”
沈乔夏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梁从业和严颜回来了,两个人跳的气喘吁吁的,一坐下就嚷着要喝水,夏子耕让waiter给他们端来了两杯温水,严颜刚喝了一口,便道:“我要喝冰水。”
严少俭瞪了她一眼,道:“好了,大冬天的喝什么冰水,小心喝的拉肚子。”
严颜吐了吐舌头,咕咕地把水灌了下去,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刚才叫你们都没听见。”
夏子耕笑道:“我们在聊自力更生那回事。”
严颜看了看在座的几位,道:“这里除了乔夏,我们大家都自力更生了吧,有什么好聊的。”
沈乔夏笑道:“严小言,我已经正式上班快半年了。”
严颜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乔夏,道:“怎么你就上班了,你不是在上学吗?”
严少俭笑道:“乔夏早就毕业了,上学还能一直上呀。”
严颜恍然,道:“我以为你还在上学呢。”
梁从业笑道:“严小言,你傻了吧,还以为是做梦呢。”
严颜冲他努了努嘴,道:“乔夏看上去就像个高中生,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上班族,你在哪个公司上班?”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沈乔夏笑道:“我就留在了实习的公司,盛华(国际)。”
严颜又是一怔,笑道道:“真是太巧了,是我大哥的公司。”
严少俭不悦地说道:“严小言,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大哥的公司?!”
夏子耕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随口说说。”
严少俭道:“不是的表哥,大哥很忌讳别人这么说。”
严颜忙低头喝水,不敢再多嘴。
梁从业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怕你大哥呀。”
严颜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大家都乐了起来。几个人又玩了一会儿游戏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