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幼柚贪婪地扯着我的袖子,让我给他看第二章,我道:“看完之后,你给我闭嘴怎么样。”
“得太后令,请太后草我。”
我气得按了他的额头,道:“我是太后,你得是太监,再说脏字,离我十米远。”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带着满满的热忱来看下一章:
Chapter 2:
刘沐饶晚上睡觉的时候汗津津的,晚上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形出现在她的梦里,便是今天那个男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有些惊疑,若是杜丽娘见柳生,但是那人只是一个模糊的形影,她有些后悔今天被道姑所扰,没有多看一眼。
但是这时他又那么清晰,金刚努目,惊悚恐怖,手里拿着短棍,道:“你为什么要碰我,你为什么要梦到我,你是吃多了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他哥的这么难看,为什么要看我,你贱得让我发抖。”
他走了上来,不由分说,劈头就打,她痛得悲鸣。然后就开始跑。
他追着她,他应该能追得上的,但是始终在后面,她跑丢了鞋子,便停下来,等着雨点似的的落了下来。他扯着她的衣服,提着她的头发,痛感清晰,而她慢慢地起身,等待着是他的邪佞的沉静的脸,是嗜血的本色。而他骂着咒符,粗粗的呼吸,torture与slave又手段无穷……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子的待遇,痛与不痛交织,肌体的细胞的渴望,仿佛每一寸肉都是那么得糜烂,那么得需要唤醒……这种晕眩的筋疲力竭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她酸软地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一滩。她似乎不愿意醒来。
一种叫满天星的花,也叫石头花,淡淡的小小的花朵如同她的花裙子上的斑点一样。第二天一早起来,她近乎不能动弹。但是强直着起来,往事前尘都忘得差不多了。她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没有了梦魇随身,竟也轻松了很多。
家里面早上她也要吃油辣子拌的豆芽,吃小吃,反正女生是要娇养的,她爸妈家里面也并无什么文化,上面有个哥哥,哥哥有钱了,也知道心疼妹妹,近年稍微宽裕了,所以她也可以任性许多了。
她虽然敞开了吃,可是还是很瘦的。
吃得嘴边都是油,而后热水又重新清洗,便没有了。
但是她还是很乖的,让人有些心疼。因为只有她乖,她才能任性,父母的威严都还在。她的漂亮很出乎意料,因为父母现在都不出名,而她已经在乡镇县城里面都出名了。
正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自此告一段落了。
今天一个男孩子过来,估计有点迷路了,穿着厚底的鞋,因为已经很高了,举起手臂,在头上绕着,道:“请问阿坤家的茶会是在这里开么?”
阿坤家是本地的富家,这个男孩子冲着她笑。这个男子说了谢,便往前去了。
她看到这样子的男生便有些高兴,他仿佛也不长脑子一样,轻眉紧锁,看着一个大门,欲进还出,嘴角轻扬……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他口里面忽然哼起这久远的歌。
女道士因饿了,到了一个面店,便到一个面店里面吃面,面是长条的,有浇头,稍有味道,总之也寒素,店家也不是乐道之人,反而多有瞧不起。
这中年道人,反而是和颜悦色地,因见了面来了,估计长途走来,也颇为饿了,便笑着道:“好、好,多谢施主,多谢施主。”
这店家道:“我们店小本买卖,这不是舍的。”
“哦哦,自然,自然。哈哈哈哈。”她了东西,必然要一干二净的。店主人看她这般,像是多少天没吃东西一样,不由得又一脸嫌弃。
这女道士见了其他的多吃不净,多有剩余,便不由得皱眉,口称无量寿佛,向一群年轻人道:“人不惜物,天不惜人。这面饭都是打下的,哪个容易,年轻人当引以自戒,虽不持戒,也应反求诸己。”
这年轻人冷笑不屑一顾。
店家见她生气。她也管别人脸色,一会自去了。
她取下背囊,拿出钱来给店家。散碎的钱财,行动却雷厉风行,昂首阔步,往前面走去。
她手上掐算着,说是通天教主,遣下众弟子,人间行走,说给自己这一套慈量归宁诀,配合三生同一说,只因邪祟升级,人道骤变,真人未必行……
在闹市的边缘,有出殡的队伍,看着她,便停灵请她道:“道长,道长,给我们说两句吧。”
她看是有人去世,这出殡人,披麻戴孝,仿佛却之不恭。
她上前见了停灵,却拜道:“不妨,不妨,我这里有祝念的词儿……:高大灵棚八尺三,里面停着紫金棺,紫金棺本是灵堂木,内有亡人在里面……立堂人,站两边……千言万语表一句,恭请亡人九泉下安息吧。”她因执幡绕棺走了一道,念了慈量逍遥诀。便走了。
她仍旧在掐算着,行路漫漫,访山见水,自然之色耳。
女道回蜀山,交了法碟,黄茅草屋且栖身,并无他事。她辈份也算高了,及早睡去。
木幼柚评论道:“又写女道士,你真是虔诚啊。诶,慈量归宁诀,你能说出一两句吗。”
我道:“第一句是木幼柚不许说话,第二句是木幼柚闭嘴,第三句是木幼柚滚。”
木幼柚道:“句句真理。”
我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