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王妃得到展玉已经把事情办妥以后,再加上老太君对展玉在信上的指责,老王妃摇了摇头:“不是老身不对她指责,只是不过三天的时间,先让她蹦跶着。”
杨嬷嬷这一次吃了教训,讨好的说着:“老王妃菩萨心肠!”
“算你聪明!”
老王妃笑了笑,主仆两人又说着一些闲话。
而整个淮南城的达官显贵们,也收到了来自淮南王府的喜帖。有些人则是有些唉声叹气,淮南王府上一次办喜事是五年前,他们还觉得淮南王府低调,如今这三天两头就是成亲纳妾的,兜里的银子,着实少了不少!
纵使他们心里多么不愿意,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终究还是到了大婚的日子,从一大早整个淮南王府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宗亲的媳妇们也过来开始帮忙,为了迎接侧妃。
喜堂之上,展玉蒙着双眼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能够听到喜婆在一旁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随着喜婆的每一个词汇,展玉的脑海里都会回想起,那****和沈天殊两人的婚礼上,出现了多少转折点。
她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在众人看来,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平国公夫人则是摇头,要说这沈天殊性格也是好的,只是不太明白,为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纳妾呢?
如果要是他们冲儿,定当会好好地珍惜展玉!
只可惜,展玉注定和他们陈家无缘。
大婚仪式过后,沈天殊的确是说到做到,并没有碰陈巧儿一分一毫,而是在晚上的时候,来到了展玉的房间里,两人下了一夜的象棋。
当天明过后,沈天殊以为展玉要休息的时候,展玉开口说了让他感到震惊的话:“象棋中的炮为火炮,能够射出十丈之远,杀伤力机大。”
“玉儿,为何会说这些?”
沈天殊的心突然跳的快了起来,他怎么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眼前的展玉,让他有种随时要离开的冲动?
“就当我求你了,不要说出来好吗?”
沈天殊上前,紧紧地拥住展玉:“我承认,以前的确是带着目的想和你成亲,可是我现在,真的只是想要和你一直守在一起而已。”
展玉听着沈天殊有些哭腔的声音,一瞬间有些动容。
“沈天殊,你在害怕什么?我有说要离开你吗?”
“你不知道,我之前做过一个噩梦,梦里面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对着天空不一会便消失不见了,我好害怕你会像梦里那般!”
展玉浑身一僵,她倒是有那个想法,只是还没有做出这个行动罢了。和他分居,不过就是为了避免自太爱沈天殊,导致以后舍不得离开吗?
“玉儿,不管这个噩梦是真是假,我都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沈天殊拥展玉拥的更紧了,像是要将展玉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合二为一,这样展玉就不会消失一般。
展玉将头埋在怀里,藏在袖子里的乾元玉佩被她用手轻轻摩擦着。感受着那男人身上的温暖以及换乱的心跳,展玉缓缓伸出手,回抱住沈天殊,轻声地点头答应:“嗯。”
沈天殊听到她的承诺,有些颤抖的吻住她的樱桃红唇,浅尝着她红唇中的滋味。
陈巧儿一夜独守空房的消息,第二日早晨便在整个城内传遍了。老太君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对不起陈巧儿。毕竟,当时是她推荐陈巧儿入淮南王府的。
如今,这么一个羞辱性的传闻停在耳朵里以后,老太君恶毒计谋一声,顿时将沈天殊不能人道的消息也跟着传来出去,一时间沈天殊在整个淮南城,都是人们的饭后笑谈。
对此,沈天殊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有些流言,你越是理会越是传的嚣张,不如不管不问,等到时间一长,自然就有人忘记。
老王妃知道消息以后,则是派人叫过来展玉,准备好好地训斥展玉一番,为陈巧儿出气。
陈巧儿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一脸故作逞强的模样,让人感到好不可怜。
当展玉一进入房门,就听到老王妃极为严厉的声音:“呆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跪下?”
“展玉不知何错之有?”
展玉抬头反问老王妃,对于她下的命令,倒是没有立即执行。
“就凭你是妒妇的罪名,就够你下跪的了!”
老王妃说着,同时使了一个眼神给杨嬷嬷,示意让杨嬷嬷对展玉用强。而这个时候,闻风而来的连冰则是赶来,连忙上前问着:“母妃,这是发生了何事?”
“她留住殊儿不去巧儿房中,就犯了女德,该跪倒祠堂!”
连冰连忙走到老王妃身边,为她揉肩同时为展玉劝解着:“这并不是弟媳的错,毕竟二弟想要留在谁的房间之中,是二弟的想法。”
“就算那样,那也要跪上几个时辰才能给陈知府一个交代啊!”
老王妃不顾连冰的劝解,一味的让展玉跪下。而同时杨嬷嬷也已经走到了展玉的身边,拼命地按着展玉的身体,向下跪着。
陈巧儿则是手里拿着茶盏,嘴角掩过了一丝笑意。
连冰连忙上前,准备帮着展玉拉架。当她快走到陈巧儿身边的时候,只听到地上有东西摔碎的声音,而她一个不慎,竟然踩到破碎的茶盏,跌倒在地。而脚底更是被茶盏割破了脚!
春儿连忙大声惊呼:“世子妃!你怎么了?”
杨嬷嬷则是被突然的变故而吓得收回了手,老王妃也是慌忙的站起身。当她走到连冰身边的时候,却发现不止连冰的脚在流血,就是她的大腿部也在流血。
“快叫大夫!”
慌乱之中,展玉被田塍扶着走到连冰身边,当展玉为连冰把脉的时候,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大嫂,你怀孕了?”
展玉的一句话,顿时让整个房间寂静了下来。
老王妃一脸的欢喜,同时也及时怒气的看向了陈巧儿:“如果连冰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看我不拿你是问!”
陈巧儿觉得有些委屈,她明明是为了让展玉跪在碎片上的,谁知道连冰会过来?好巧不巧的连冰还怀了孕?
当大夫为连冰清理了伤口,再号脉以后,说出了和展玉同样的话:“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世子妃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不过这一摔并没有滑胎,日后小心些就是了。”
“赏!”
老王妃笑呵呵的对着大夫说着,刚准备上前和连冰说两句,就听见有人大喊着:“连冰!”
回头一望,却见是穿着一声铠甲的沈桓。
沈桓见连冰一脸没有血色的样子,再回想着暗卫汇报的情况,有些怒气的对着老王妃说着:“母妃,如果连冰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问题,我都不会放过你!”
来不及和儿子叙旧,却听到这样让人伤心的训斥。
老王妃哑口无言,只得看着沈桓抱着连冰离开长寿苑。再看看一边的展玉,好像也没有方才的那般恨人,扬天长叹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母妃!”
陈巧儿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容易的让展玉逃过一劫,心里实在不舒服。
“罢了罢了,我累了。”
当屋里人走茶凉,老王妃看着院子里的天空。
“我这些时日来的斗气,又是为何呢?”
沈天殊听到连冰受伤,再听田塍添油加醋的说着杨嬷嬷当时强迫展玉下跪的情形,连忙来到了长寿苑。
“母妃,如今大婚已过,你是否也该返回安山寺照顾父王了?”
刚被大儿子呛声,如今又被小儿子排斥。老王妃的心里着实难受的紧,她看着沈天殊面无表情的样子,只得推说:“我累了,你走吧。至于回安山寺,我自会回的。”
沈天殊也只好说了一句保重身体,便又回到了贤雅苑。
一回到贤雅苑,找到展玉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展玉没有事情以后,这才放心:“没受伤就好。”
连冰怀孕的事情,对于沈天殊来说,算是放下了最后的一根浮木。他此时的心里,除了展玉谁也没有。
晚上,炎庆自外而归,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圣人下月寿宴?”
沈天殊的手指放在圆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想了想的确是每年这个时候就是圣人的生日。只是以往他都在京师之中,日子过得如履薄冰,需要记住一切凡是讨得圣人欢心的事情罢了。
“什么意思?”
展玉一时没有从他那个圣人的称呼中转变过来,有些疑问的问着沈天殊。
沈天殊却是宠溺的笑了笑,伸出手在展玉的头发上揉着:“没什么,不过是圣人的生日到了,让我们一起进京祝寿。”
听到这些话,展玉算是明白了大概意思,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就走。”
“明日就走?这么着急?”
展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快,她还以为最少也要有个两日准备的时间呢。
“舍不得离开这里?”
沈天殊伸出手用手刮着她的鼻梁,趁她不小心的时候,偷偷的亲吻着她的红唇。
展玉则是红着脸,躲过脸:“流氓……”
“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沈天殊说完,便又深情的捧住展玉的脸颊,与之深吻,直到展玉快喘不过来气,才停止那湿漉漉的吻。
田塍则是在门外脑补着两人的深情,心里暗暗摇头,他们的主子啊,怕是要失去展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