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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走，”梅的丈夫乐望着地板开口道，“别为难我太太。”
肖恩迈步走进房间。他站到乐的跟前，问道：“你的身体哪里出现了异常？”
乐没有抬头，他转过身，退下衬衫。他的后背上布满了茸毛。
肖恩望着乐的后背皱起了眉头。“桑切斯回来后，你和他接触过吗？”
“不，没有。”乐说，“我连见都没见过他。”
“把衣服穿上吧。”肖恩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把你带走的。”说完，肖恩退出了房间。他回到客厅，梅站在沙发前，关切地望着房间里的丈夫。
“你们会把他怎么样？”梅问。
“我们有专业的人员会照顾他的。”肖恩说，“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如果你的身上也出现了变化，要及时报告。”
梅点点头，脸颊上挂满了眼泪。
肖恩回到尼尔街路口，找到比尔博姆。“有一例感染的。”肖恩对比尔博姆说，“是那对中国夫妇，丈夫的后背全是茸毛。你去把他接到车里。我来打电话给弗兰克。”
“又有一例。他接触过那个西班牙人？”比尔博姆吸了口烟。
“他说没有。”肖恩说。
“罗斯说，那死人身上全是孢子。这些孢子飘在空气里，只要吸入肺里就会感染。”比尔博姆扔掉抽了半截的香烟，“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被传染上？”
“少胡说，快去办事。”肖恩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弗兰克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弗兰克。”肖恩开口道，“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接电话。”
“肖恩，出事了。我……”电话另一头弗兰克的话听起来有些慌张。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肖恩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弗兰克听上去有些气喘，“斯科特和列侬也出事了。”
“我这边也出事了。”肖恩说，“尼尔街38号发现一名感染者，我一会儿会送他过来。你在办公室吗？”
“又发现一个。好吧，送他过来吧，我们正好需要。”弗兰克说，“肖恩，你听着，我恐怕……也感染了，还有斯科特和列侬。”
“什么！”肖恩吃了一惊。
“我们遭到攻击了。公共卫生安全中心现在一团糟。”弗兰克在电话另一头说。
“怎么会这样？好吧，我这就过来，我们见面说。”肖恩说完匆匆挂上电话。
比尔博姆已经安排妥当，他让人给乐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封闭隔离服，那衣服把乐整个包裹了起来，像个充气的相扑人偶。
比尔博姆把他塞进车里，然后和他一起坐在后排。肖恩发动汽车，飞一样地驶上了高速公路。
三十分钟后，肖恩把车停在了公共卫生安全中心那栋三层的小楼门前。
“弗兰克。”肖恩最终在二楼的一间大房间里找到了弗兰克。弗兰克躺在病床上，旁边躺着斯科特和列侬。“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的脸是怎么弄的？”
“你把新的被感染的人带来了是吗？”斯科特大声问肖恩。
肖恩点点头，说：“是的。”
“快，快安排人做呼气取样和分析。”斯科特转头对弗兰克说。
弗兰克点头。他按动了紧急呼叫按钮，叫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两人听了吩咐之后离开了房间。
“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肖恩站到弗兰克的床边，关切地望着他。比尔博姆在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他朝斯科特和列侬仰了仰眉算是打了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