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寺庙的大殿中响彻,也在这大殿回荡着。
雨棠闷闷地跪在佛祖面前反省,现在大概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还有一个小时就解放了。
终于,在雨棠无聊地数着地上的沙粒时,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但是过了二十分钟,扶摇还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仿佛是没有发现时间到了一样。
雨棠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他的时候,不过,她也这样做了。她伸出手撑着地打算起身,但是因为跪太久的关系,她直接往前面倒,更悲催的是,她的右臂就这样敲在了木鱼上,那种感觉真TMD疼!
扶摇愣愣的看着他怀里的雨棠,不错,雨棠好死不死地倒在了扶摇的怀里。扶摇从未与任何一个异性如此地接近过,他连忙把雨棠推开,闭上眼睛念经,其实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很乱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念经还是什么。
雨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扶摇推开了,虽然没有摔倒但是她的右臂却被扶摇扶住,而是还刚好就是敲到木鱼的地方,她疼得龇牙咧嘴的,就连她的腿现在也麻地不行,完全走不了路。
就这样,雨棠怒瞪着扶摇,而扶摇很淡定的敲着木鱼念经,持续了十几分钟,扶摇总算调好情绪了。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雨棠的目光,但是他的脑袋很乱,没有理会这些。他打小就在这个寺庙里长大,见过的和尚都是男的,就连女子也极少碰到,除了在出去办事的时候以外,在这座山里他还从未见过女的。
而这一次他不仅救了一名女子,这是应该的没错,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还有些暧……昧。这让拖了光棍,不对,应该是有可能一辈子光棍不碰女人的扶摇来说,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
“时候已经到了,希望施主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在寺庙里就应该好好吃斋念佛,虽然您是客人,但是也是一样。”
雨棠听了以后,有一时间呆住了,当她看到扶摇要离开的背影时,连忙说:“喂!我的腿已经麻了,手也被磕到了,你要怎么补偿我?”扶摇听后,站在原地回头睨了眼已经炸毛的雨棠说:“那是对施主您的惩罚,施主要知道这里可是寺庙,吃斋念佛是我们的宗旨,就算是外人也不可破坏本规矩。您的惩罚对于我们来说还不算什么,若是我们犯戒的话,您就明白什么叫惩罚了。至于您的伤,扶摇带您去抹药。”
扶摇就走了,没有看到雨棠跟过来他就对雨棠说:“施主,请跟上,这点伤无碍,您不是不可以走。”意思是:你倒是过来啊,这点小伤而已,又没有什么事,别那种疼得要命的样子。
雨棠缓慢地走着,虽然一方面觉得自己的腿没有知觉了,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腿很麻。她都不清楚自己的腿是没有知觉了还是麻了。
来到药房的时候,雨棠还是不由得惊讶了一把,她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一个药房,以前扶摇捣药有时候是已经弄好了带过来的,但是有时候是她休息的屋子里捣药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里的药房。
雨棠好奇地四处张望,不远处还放着一个背篓,背篓上慢慢的都是草药,有些蔫了,但是可以看出来这是这两天刚采的。
扶摇拿了几味药,就放在捣药罐里。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扶摇捣药的声音,扶摇不由得有些紧张,以前还没有这样觉得,现在突然发现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压力很大。
当他给雨棠抹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佛戒里的女色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懵了,反应过来以后看了看雨棠白皙的胳膊,毅然决然地把手中的捣药罐给了雨棠,看到雨棠一脸疑惑的模样,扶摇转过身不在看她说:“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还望施主见谅。”
开始雨棠没有听明白,后来当她看到扶摇红红的耳根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人在害羞啊,哟哟哟,还真没有想到一个禁欲类型的美男居然还会害羞。
雨棠是个右撇子,用左手抹药还是有些困难的,但是扶摇一直都不要看她,也别想人家会给你抹药了,而且人家可是和尚!和尚!只是比太监多了一个**,人家太监最起码还可以吃荤、可以娶,而这和人就别想了。额,她在想什么呢,真是奇葩的思维。
原本扶摇还打算给雨棠按摩按摩腿的,但是想起他们之间的不同还是没有这样做,而是告诉她:“施主,若是腿麻的话,好好按摩按摩就好了。”
雨棠还想问他怎么按摩,但是看看人家那副“不理你”的背影,还是没有问出口。
就这样,不语地过了许久,就连雨棠都睡着的时候,扶摇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一直没有听到雨棠的叫唤,忍不住回头一看,他的眉毛还是忍不住一抽,坐在椅子上都可以睡得昏天暗地的奇葩。
你认为扶摇兄弟会把她抱回去?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扶摇只是把门关好就走了,他虽然是个悬傲人,但是他不可能会在同一个错误上犯第二次,这个犯错就是女色。他已经承认他刚才看到雨棠的洁藕是有一时间的乱想,也承认自己犯戒了。
所以,他自己罚自己抄经书,直到清晨他才缓过来去念经,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憔悴。
雨棠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他们在念经的时候,这一次她不是被大钟吵醒的,而是摔醒的,看看周围的布置就知道自己还在药房内,而且扶摇很没有良心地把她抛下了,再看看天色,自己已经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了。
看看那个椅子,雨棠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庆幸一下自己作为没有摔下来。
突然听到大殿那里传来了和尚们念经的声音,反正也睡不着了,雨棠随便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就去了大殿,偷偷摸摸地看大家念经。
一眼瞄过去全部都是光头,雨棠下意识地去找扶摇的身影,没有找到?她看了看最前面的人。靠!这不就是服药吗?没有想到人家都已经到那么高的位置了,可是头上还是那么光洁,没有一个戒疤,雨棠深深地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看老大不在,然后跑上去的。
但是想想人家那副冷淡、看破红尘的样子就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