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珏红着眼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珠子。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玻璃珠,但是在它的身上却布满了裂痕,唐子珏小心地拿起了这颗玻璃珠,仔细端详。很快,他就明白了雨棠的意思,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碎了……
“怎么可能?不会的,永远不会的!”唐子珏呢喃着,这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的绝望,就连温玉韵死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在静默的夜晚,突然听到了马的啼叫声,雨棠被这声音惊醒。发现楚安正好好地在角落里休息,松了一口气,想要继续休息的时候,马车却传来了剧烈的颤动,就连楚安都被吵醒了。雨棠想要问一问车夫是怎么回事,结果却没有发现车夫的影子,只有两匹马正拖着在马车上的他们激动地跑着,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雨棠差点就要掉下去了,她回到了马车内,心跳的很快,还没等到她平复过来,就看到楚安把头探到外面去,连忙拉住了他,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失重地往下垂,雨棠想到的是电视剧里的那种跳崖的戏码,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事居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来不及多想,雨棠就被一阵疼痛给弄晕了,在晕倒之前雨棠想的是:“靠!怎么忘了我有空间呢?我怎么没有拉着爹爹进空间?”
楚安脸上都是血,也晕倒在马车上,两人现在正处在危险的边缘。
温玉诺听着那个车夫说的话,脸上带着冷笑,除掉了就好,最好的就是让唐子珏知道以后绝望,最后被老爷给遗忘。
这个时候,洪妈妈走了进来:“夫人,唐子珏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裁缝离开的事情,刚才还在西苑里大叫呢。”
温玉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好,你们先下去吧。”
洪妈妈和车夫都走了,温玉诺有些癫狂地笑了:“哈哈哈哈,温玉韵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就连你的儿子也会输给我的儿子的,哈哈哈哈……”
翌日,清晨的冷雾还未完全散开,在悬崖之下听到了银铃碰撞的清脆声响,扶摇身后跟着几个刚刚出家的小和尚,他手里拿着佛珠,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眼尖的和尚看到了躺在地上脸上满是伤痕的雨棠:“师傅,那里有个人。”
扶摇淡淡的扫了眼雨棠,走了过去,手抚上雨棠的脉搏,还有得救:“你们,带这位姑娘回寺。”声音镇定不慌忙,就像是在对待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但是那些小和尚可就不是这样了,其中一个和尚说:“师傅,里面好像还有人。”
随后,就有两个和尚搬开已经毁坏的不成样子的马车材料一看,就是楚安的脸,扶摇过去看了看:“把他也带回去吧,有得就。”
“是。”那些小和尚笨拙地抬起雨棠还有楚安,而有几个年长的和尚就一人背一个,雨棠还算轻,但是楚安可就不一样了,还需要另一个在后边看着。
扶摇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是拿着佛珠,轻轻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因为扶摇的关系,大家都不敢大喘气,寺庙在山上因为有两个伤员,大家都走得很快。
当雨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她睁开眼睛身上传来阵阵疼痛,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很不舒服,伸出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都是伤痕,但是明显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再看看自己的另一只手,没有太多伤,但是还有被磕撞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雨棠仔细地想了想,马上就想起了,这是她和楚安一起掉下悬崖的时候因为风的冲击力自己被撞出了马车,然后被那些石头给磕伤的。
对了,爹爹?雨棠连忙看了看周围,都没有看到楚安的身影,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可以动了,她低头一看,她的腿被包了好多层纱布。
这里是哪里?雨棠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她看了看四周,全部都是白色和黑色的布置,东西不多,但是干净简洁。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地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和尚(?),他身穿袈裟,手里拿着佛珠念念有词,他的皮肤白皙,只不过因为他是垂着脸走过来的,雨棠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只能大概知道这是个俊美的人。
那个和尚走到了她的面前:“你醒了。”口气很平淡,带着一股看破红尘的韵味。
“恩……”雨棠想要问他楚安去哪里了,但是她却说不出话,喉咙很疼很疼,好像火烧了一般。
扶摇仔细地看了看雨棠的眼睛,确定没事以后才说:“你现在不可以说话,要等修养一段时间之后才行。”
扶摇抬起了头。
雨棠这才看清楚扶摇的样貌,不由得呆住了,没有想到这个和尚会是那么的好看,他的瞳孔里有着一种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东西,脸仿佛是精心雕刻的雕像一般,原本以为唐子珏会是她见过的最谪仙的人,没有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唐子珏?雨棠嘲讽地笑了,但是她现在脸都已经被纱布包住了,也笑不出来。
扶摇淡淡的瞥了一眼雨棠继续说:“施主目前的伤很是严重,虽然脸上有磕伤,但是贫道可以治好,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至于和施主一起坠入悬崖的那位施主,早已经醒来,现在正在外边玩。他的伤较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贫道看过了,那位施主早前就已经因为大病的关系变得痴傻,贫道也无法救好。”
好大的口气,听完扶摇的第一句话时,雨棠就是这样评价的,但是不得不说,扶摇的话就算是假的也会让人忍不住去相信。
知道爹爹没有事,雨棠也就放心了。
扶摇走到门口才淡淡的说:“施主若是有事,只要大力敲敲桌子便可,外面会有人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