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动手,赵坤插话说道:“等等,敝堂主让我问问你,数月前是不是你闯进我们刚刚设置的普善分舵?”向天低头想了想,恍然道:“哦,是普善寺吧。什么普善分舵,明明是强抢别人地盘,还说的那么好听。不错,是我闯的,你要怎样?”
赵坤笑道:“哈哈,羽少侠果然光明磊落,这样一来我就更想让羽少侠加入敝教了。”向天说道:“那得看我答不答应了。”说着,身形往右一闪,往自己右手边的一个大汉冲去。期近那大汉的身前,右手扬起,一招“按打天庭”向那大汉的头顶打去。
那大汉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闷哼一声,倒地而亡。周围的几个大汉一下愣住了,赵坤吼道:“饭桶!还不动手!”那几个大汉一时反应了过来,都大吼一声,朝向天扑了过来。向天身子一转,向后翻去,但是落地的时候打了一个趔趄。
若是在平时,向天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现在向天的内伤还没好,不论是出招还是做躲闪的动作,都很勉强。赵坤本是个高手,他自然看出了向天内力不济,于是高声叫道:“这小子身负重伤,内力不济,你们几个一起上,肯定能把他擒下,到时候,我替你们在堂主面前请功!”
那几个大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大吼一声,齐齐举刀朝向天劈去。向天迫不得已伸手拔剑,但是刚刚将剑拔出来,只觉得右手手腕一麻,“当啷”一声,残阳剑已经落地。向天用左手封住右手的几个大穴,便要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残阳剑。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向天急忙扭腰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向天只觉得右侧腰间猛地一疼,血已经流了出来。同时,正面又有一柄刀砍来,向天一侧身,左手由掌?淙暗薄钡囊簧痘骺R徊ㄎ雌揭徊ㄓ制穑谝慌怨壅降恼岳ぃ皇辈荒苣孟掠鹣蛱欤底遭獾溃骸懊幌氲秸庑∽庸Ψ蛘饷春茫谏四敲囱现鼐谷荒苤С值较衷冢一勾蛩牢乙桓鍪粝拢蠢矗荒芎退财戳恕!?br/>
想到这里,就暗暗取出身上的暗器“蜂尾针”。此针长有三寸,及其细小,发出时不易被人察觉,再加上针上喂了剧毒,是以及其阴险。当然,他手中拿的这几枚,针身上喂的是一种麻药,能让中针者瞬间失去知觉。自然,这时昨天晚上龙啸南特意吩咐他的。
赵坤,手臂一摆,几道银光闪过。那几只“蜂尾针”准确无误的叮在了向天的后颈上。向天手上的攻击登时慢了下来,最后身体一晃,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几个大汉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都停手不再发动进攻。
赵坤走上前道:“把他抬到地牢,严加看管!至于那把剑嘛……”赵坤捡起残阳剑,仔细端详了一会,说道:“是把难得的好剑。存入兵器库中。”交代完了,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后堂。那几个大汉按照他的吩咐忙活了起来。
合肥南郊,一处无名小山。
在山的背后,有一处宅院的废墟,不知是哪个贵族豪门所建,但从废墟看来,仍可以想象出这处宅院当年的风光。
已入深夜,四周只有草丛间的鸣虫在不耐烦的叫着。忽的,宅院正厅传来“嗑啦”一阵声响。循声望去,在正厅左侧一个角落射出一道光线,这道光线顿时将黑暗的大厅劈成两半。原来,在角落有一道暗门,这道光就是从暗门里射出来的。
这时有两个身着官差服饰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说道:“把那小子和那个人关在一起能行吗?”另一个说道:“没问题的,那个人这些年都没说过话,而且咱们也用教中的其他兄弟装成罪犯和那人打过交道,那个人也没说出什么来。这次那个人肯定以为这个小子也是奸细。”先说话的那个官差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在一块砖上连拍三下,那个暗门便又关上了。
暗门内,地牢。
原来这个宅院的废墟竟然另有乾坤:过了那道暗门,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的火把“哔哔啵啵”的响着。在通道的尽头,有一个栅栏门,但走进看时,才发现那栅栏门却是用一根根的铁条铸成。在栅栏门后,是一个很深的方坑。
这个方坑的四壁都是用钢铁浇铸,形成一个钢铁铸成的牢房。从牢房底部到栅栏门高有数丈,四壁上只有在栅栏门旁边有数十个火把,这样反而使牢房底部看起来更加昏暗。
在方坑的一角,一个身着白衣的俊朗少年正面向着墙壁抬头打量这间钢铁铸成的牢房。那少年抬手摸了摸冰冷的墙壁,暗自苦笑道:“赵坤也太谨慎了,把我关在这里,现在别说我功力大大折损,就算我没有受伤想从这里出去也不容易啊。”原来那少年就是武当弟子羽向天。
向天受伤昏迷后,赵坤就让人把向天关在了他们的秘密牢房。却说向天看了看没有出去的机会,也不沮丧,再加上他虽然有些冲动却生性豁达乐观就不再纠缠,而是大声的喊道:“多谢赵太守如此抬爱!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地方修养!”说完哈哈一笑,就地盘腿而坐运起气来。
谁知,在另一个角落传来一个洪亮的嗓音:“是哪个胆大的小子,竟敢打扰爷爷休息!”向天一听,差点气血翻涌,走火入魔,多亏了他刚刚开始打坐,后果还不甚严重。他暗思道:“没想到这里还另有一个人,一定是我刚刚的喊声打扰到他了。但听声音不像是老者,而是个正当壮年的中年人。”想到此处,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就冲着声音起处拱了拱手,高声道:“晚辈武当弟子羽向天,被奸人所害,身负重伤。为人所制被关到此地,刚刚喊声过大惊扰了前辈,还望前辈原宥。”
那声音又说道:“既然负了伤就好好养伤,喊什么喊。”说完,就再也没动静了。向天说道:“是,多谢前辈原宥。”“等等!你说你是哪里弟子?”声音又突然响起,向天愣了一下回道:“在下武当弟子。”话音刚落,在牢房的另一角落突然点起了四根火把,牢房一下亮了起来。向天一时不能适应太强的光亮,眼睛闭了一下,才又慢慢睁开,更仔细的打量起牢房底部。
地面上铺了厚厚的茅草,四周全是一些钢板,没什么装饰,在与他站的角落相对的地方就是四根火把所在的地方,在那个角落有一个台子,上面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那人对着向天招招手:“小子,你过来。”向天走上前,施礼道:“前辈有何见教?”这时,向天得以仔细打量对面这个中年人:虽然蓬头垢面,但仍能看出中年人当年的风采,中年人面貌清奇,象是个文弱书生,可是向天又转念一想:“刚刚那四只火把像是同时亮起来的,这等功夫当真匪夷所思。”一念及此,向天才知道,面前这个中年书生是个不世出的高手。
而此刻,中年人也在打量着面在这个自称是武当弟子的年轻人,只见他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剑眉入鬓,相貌竟是清秀之极。身量高挑,一身四方道袍穿在身上极是合身。但现在那年轻人面色苍白,似是收了极重的内伤,而右侧的腰上有一道长约五寸的伤口,已经将白底蓝边的四方道袍染红了一片。
中年人想都不想就抓起向天的左手,往向天手腕上一搭,只觉得一股极柔的内力在向天体内游走,只不过甚是微弱,中年人知道,这股极柔的内力是极为纯正的武当内功。随后眼光又移到向天腰间的武当令牌上,哈哈一笑:“果然是武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