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里,老夫人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心想:终于安静了,可以好好休息了。
却又闹起来了~
她愤怒的说道:“是谁啊!这大晚上的,还不让我这老太婆睡觉啊!”
一个二等丫鬟进来了,低着头说道:“回老夫人,有只野猫跑进院子里来,我们怕吓到你,就想~”
丫鬟还没说完,老夫人情绪不好的说道:“千万不能让猫到我这里,明天重新彻底打扫一遍。”
老夫人心里后怕的移到床边,这时丫鬟出去了还把门关好了,老夫人刚坐在床上,就立马站了起来,大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外闻声的仆人,立马跑了进来,看着完好无损的老夫人,房间里也没有猫,不明的看着老夫人。
“快,杺椛院。”老夫人颤抖的指着门外,说着。这时冬梅来为她穿衣,看了其他仆人,说道:“快去准备,老夫人要去杺椛院。”
不一会儿,老夫人便到了杺椛院,看见林心花的房间有光,老夫人更加激动,仆人也瞬间明白了。
府里不是有位养猫的小姐吗?难不成是五小姐回来了,这磨人的五小姐终于回来了!
老人推开扶着她的手,踉跄的走去推开门,空荡荡房间还是空荡荡的。
老人失望了,精神恍惚的把扶着门框,没有看到桌子上静静躺着的信。
冬梅上前劝道:“老夫人,该歇息了,我们回去吧。”
老人木讷任由冬梅扶着,同时也有个丫鬟前去熄火。
“老夫人~”丫鬟拿起桌子上的信,跑到老夫人眼前,说道:“桌上有信。”
老夫人打开信,借着房屋里泄出来的光,还是看不清楚,又还回。对着光,老夫人默默念着“平安信”。
一把鼻涕一把泪。太老爷也来了,看了信后,立马吩咐管家送去银两,又派两人先到客栈,做埋伏,希望能将林心花逮回来。信上说午时,必须是一个人,这人还不能是祖父,也不能是祖母,肯定是准备拿了钱就跑,要不然她也不敢晚上送信过来。
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回都回来了,却不回家,又不是再也不让她出去。
林心花和之冬兵分两路,林心花一路奔向后门,却吩咐之冬盯着正门。
林心花看着离家门不远的地方有个带着“帽子”的人鬼鬼祟祟的又急匆匆的,怀里还藏着宝贝一样,半怂着背,主要是没走几步就东张西望,除了他,还能是谁!
林心花扯了一块布蒙住脸,飞快的跑去打晕他,拿起他怀里的东西一看,又把它塞回去。
什么嘛!又不是夜光杯,有那么宝贝吗?一个夜壶而已,有必要偷偷摸摸吗?
林心花嫌弃的把它还给他,却不料里面发出响脆的声音,又再次打开看。
五十两银子,这不是她找祖父要的吗?
再看看那人真面目,不认识,再说家里有几个仆人是她认识的。林心花想把人拖到家门口,在大路上起码也不安全,况且这人还是为了她,实在不忍心啊!然而却实在有心而力不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哦不,吃奶的力,才把那人拖到街道旁边的一棵树下。
想着晚上冷,就把他的双手放在一起,扯点衣摆遮着。想着一切完善,就走了。没走两步,回头一看,风吹开了衣摆,那双手又露在空气中。于是又折回去,把衣摆在他手上裹了一圈,不小心碰到那人左手背,心想:这么大一块伤疤!烫伤?
林心花弄好后,高高兴兴的去找之冬,在半路就遇到了。
“之冬,我一点也没猜错,祖父会在晚上派人送来,你看这是什么。”林心花摇了摇手里的钱袋,别提有多高兴了。
“花姐~”
她继续说道:“如果没猜错,客栈里还有人正等着。说不定,祖父也在。他如何放得下我,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呀!”
“花姐~”
“这就是证明。”林心花再次掂了掂手里银子,转移话题。
之冬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五十两,放在林心花手里,说道:“这是刚刚从林管家手里抢的。”
林心花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两袋钱,愣住了:怎么会如此凑巧啊!之冬抢的是管家的,对呀!祖父怎么可能让陌生人来给她送钱呢!能写信,还能悄无声息将信送到家里,
那能说明什么呢?——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那我会相信不熟悉的人的话吗?——
那~这是抢错了。
林心花不相信的眨眨眼睛,看向之冬,之冬确信无疑的告诉她:“花姐,你抢错了。”
林心花听了掉头就跑,之冬尾随其后。
待到一棵树边,之冬问道:“花姐,你在找什么?”
“我把人拖到这里的,现在却不见了。”
“应该是已经走了吧!”之冬在心里想着。
“希望这钱对那人来说不是救命钱,要不然可是我的罪过了。”林心花祈求道。
“那花姐,该回去了,天快亮了。”之冬提醒道。
林心花慢悠悠的走着,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样东西,正好落在她头上,林心花气愤的扒下,正想甩掉,却遭到反抗。
煫炘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袖,甚至有一边抓裂了。
“怎么是你?”
“喵喵~(怎么会不是我,你也真是额,看也不看就甩,你怎么忍心我受伤,好歹我替你解决了送信难题。)”
“那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
“那是被甩下来的。客栈里有两个怪人,老头就把我甩出来了。呜呜呜~好桑心啊!我长得这么可爱,他怎么忍心?”煫炘一直喵喵叫个不停,其实在向林心花诉说着它的心酸事。
“你很可爱,还能懂事,这不是你替我送了信嘛,你是我的,我说你可爱,你就可爱。不要想太多,乖乖煫炘,来,睡一觉。”林心花抱着煫炘,拍着煫炘的头笑着说道。
“之冬,跟我走。”林心花拉住之冬,小声说道。拐弯,去了另一方。现在有人已经在客栈等着,就连师父都知道了,也是知道自己何时回去,才将煫炘甩出来,才不至于煫炘掉在街道上,要不然还不七窍流血而亡。不知道来的是哪两个人?
林心花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心想:接下来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