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饭,林心花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吃白米粥?
“师父,白米粥真的很好吃?”
“嗯。”
“师父,徒儿知道师父喜欢粥,但至少也要菜呀!总不能营养失调,你说是吧!”
“营养失调?”
听到敏感字眼的林心花一愣,她又用了这个时代没有的词。那如果不这样说,该用什么词代替这个意思呢?
“那个不重要,师父,我要吃菜。”林心花微微一笑,不能解释的为何要勉强自己绞尽脑汁去想呢?直接表明,不是更简单。
糟老头也笑了,还很高兴的样子,“你要吃菜,找店小二啊!”糟老头忍住不笑,继续说道:“你师父我又不是厨子,叫我没用。”
然后…然后林心花还没去叫店小二,就沮丧的回来了。
“小妮子,你叫的菜,钱你自己付。”
林心花在心里抱怨了一顿,怨念的看了一眼粥继续吃。她还不知道这家客栈是谁的,如若不然,早就大吃大喝了,只是想到那钱。
钱,那啥的月钱,林心花是一分没管,一分没摸过。记得当初好不容易可以自己能领月钱了,又出事了。杺椛院里还有白婶婶和红花,也不知道如今咋样了,是回到原位,还是待在杺椛院呢?
“花姐,你准备回家吗?”
“哇,咔咔~咔,你居然有家!”
“话说花也要吃饭?”
林心花没有回答花花,这不是废话啊!有谁没家?地为铺,天为盖,天地何处不是家。花花倒是很乐意向之冬解释,指着糟老头说道:“我只是看着这老头吃得很香的样子,就想尝尝人间美食是什么味道,仅此而已,只是这个味道~”
林心花再看向糟老头,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辛酸苦辣尝遍,人间事识多,人的一生,这是他的人生,他的一生,什么没见过,如今品味人生就像吃这碗粥一样。
“那只猫呢?”要糟老头一听花花提及他,便想到了燧炘,猫是吃腥的。
桌子上看了一转,目光定格在床上,糟老头心想:果然!
林心花感庆的是午饭终于过了,她也要做事了。既然回都回来了,不回家,也要写封信平安。
找小二要了笔墨纸砚,写了平安书信,看着还有多余的纸,这个地方除了家还有两个朋友,想起那天的事,林心花也很无可奈何,现在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了,写封信问候一下,应该不会起副作用吧?毕竟都还是小朋友,也不会想太多吧!
林心花一厢情愿的认为,并写了一封信。
写好后,林心花又发现一个问题——谁去送信?
她自己肯定是不能露面的,要不然就不能再出来了;之冬呢?可以,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冒险;排除她,就剩师父了,只是他年纪太大了,请老人跑腿还是过意不去。
林心花越想越愁,这该怎么办呢?
挨到天黑,看着进来的人,林心花笑了,终于找到了!
“之冬,你下午去哪里了?”
之冬以为小姐要责怪她,一时之间慌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只是出去了一趟,只是没想到才玩一会儿天就黑了。”
“下次出去时先跟我说一声。不要害怕,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你又有武艺在身,我也打不过你的。”林心花看着之冬,笑了笑,说道:“我写了一封信给家里,你愿意去送信吗?”
“为小姐做事是应该的。”
“都说了叫我花姐就好,在外面你还是我姐姐。”林心花折叠好信,说道:“送信有两个结果,一是顺利回来,二是留在家里。你是想留在家里过平平安安的生活,还是想跟着流离失所?”
“小姐在哪里之冬就在那里!”之冬坚决得回道。回去,就算回去了又能过上安康得生活吗?杺椛院是为小姐而建,主人都不在,怎会有婢女。
“那这信谁来送呢?”林心花自问,之冬不愿意送信,就找不到人了。她也不愿意冒这个险,她要像银那样自由自在、展翅翱翔,不想呆在鸟笼里。
“花姐,我去送,我会很小心得,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你刚还不是说我‘武艺在身’,送信这事交给我,之冬一定会送到也不会让人发现。”
“这好啊!”糟老头拍了一下之冬得肩膀,说道:“没想到那老婆子如此舍得。”修为都传于她,看来为了一年之约,势必要赢。
“师父,你回来了。”林心花笑着走过去拉着糟老头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徒儿啊,你能不能不笑,看着为师心里发毛。”糟老头别过头,难为情的说道。
“师父,我又不是老虎,就算我是老虎,你还老虎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还想孝敬你,只是现在还是要麻烦师父。”
“什么事?”
“我今天找小二帮我买了点东西,特意为你买了发带。”林心花拿出一条红色的发带,讨好的看着糟老头。
“你拿这红色布给我?我又不是月老,才不要呢。”
“师父,我可是为了你,想了好久,才决定的。你看吧,要是白色的发带,都看不出师父你这飘逸的头发梳理过,都是一个色,也就看不出师父你的豪迈气范。黑色又看着太深沉了,太突出师父的头发白了,谁敢说我师父年纪大了,明明英俊潇洒才是!红色的发带就不一样,不仅能突出师父的英俊潇洒,还能突出年轻呢。人老心不老,心不老则永远年轻。师父说实话徒儿还嫉妒你呢,你说你要把皮肤保养得这么好吗?跟那正直年少的少年有何区别。”
“呵呵,说吧,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再不说,我就走了。”糟老头打断林心花,再听她扯,还能扯出他头上有多少根头发。
“我买东西的钱,记在你的账上。”林心花低着头,底气不足的说道。
“哼!我告诉你,别指望我给你送信,跑腿的事我不干!”糟老头说完,坐在椅子上,俨然一副“再跟我说话,我就生气了!”
看着糟老头的样子,林心花还是解释的说:“师父,我怎么敢劳烦师父你老人家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徒儿会想到更好的方法。”
不过气氛还是下降到零度,吃了晚饭,各自休息去了。
在黑漆漆的夜里,之冬悄悄地起床,蒙上一块布,就悄悄地走到桌子边,没有信;于是又轻轻的走到林心花床边,更加轻微的去取信,只是料想中的信,枕头下也没有。之冬还在想林心花会把信放在哪里,却没想到她醒了。
“谁?”
林心花点了之冬的“动穴”,之冬心里无比害怕的看着她,看着她起了床,看着她点亮了蜡烛,看着房间亮了。
林心花轻轻取下面纱,说道:“你又不穿夜行衣,很容易被发现的。”早就料到你有这招,信,怎么会放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
“花姐,我只是想~”
“你也不想想,林家怎么会是好欺负的,如若不然,还能立足,还能在花飘城建大房子?晚上的防守肯定很严。”
“噢,那花姐你把信放在哪里的?”
林心花笑嘻嘻的看着之冬,得意的说道:“自然是一个正常人想不到的地方。”
“啊,那是在哪里?正常人都想不到,花姐你是怎么想到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信吗?”林心花走到床位,在床垫下摸索。
之冬也大胆的走到林心花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想:小姐把信放在这里。
“咦?我的信呢?”林心花没有摸到信,直接掀开被子,一缕毛飘上前来,然后又轻飘飘的落在被子上。
燧炘,是燧炘!那信~
“遭了!”林心花大叫一声,就跑了出去,之冬也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