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程国公入狱之前,魏烈就将狱卒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了自己的人,在地牢里悄悄将程老爷子给解决了,将来篡位是不必担心程府出头了,但如今程家一直低调得很的三房似乎不太老实了,当初他逼走了程行知,倒是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个小子一个丫头,是要翻了天了。
一夜无梦,锦绣梳洗了一番听见前院来消息说似锦少爷从边关来信了,叶氏派来的人将信递给锦绣就离开了,似锦如今倒不像她弟弟了,这做派俨然一副哥哥的做派让锦绣有些吃不消了,心中说起他在边关如今的生活很是满足,因为程家重新赢回圣宠,当林鹤林副将发现他乃程府出逃的少爷时禀告魏大人为时已晚,无非是在陛下面前替程家又表了功。除此之外提起了多日娜公主,听他说多日娜随使臣回边关在青州驿馆歇息了两天,不知怎地指名要见他,盯得这堂堂一个参将头皮发麻,再后来时不时就和他干上一架,他满青州城地躲这侉夷公主,看到这里噗嗤锦绣就笑出来了,多日娜是泄愤来了,这善后的事情就交给这爱教育她的“哥哥”了,还有就是吴子项从京城又回了边关,大病了一场,身子还没好妥帖就又赶回京城了,李都护挽留不住,就任他回京了。
吴子项不在徐州,而是从京城赶回了边关?锦绣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倒是没听说过京城内传出过吴子项回京的任何消息,这可不太寻常。再者,似锦也没有提起树理哥哥倒是让锦绣有些想他了,树理哥哥应该是随吴子项一道回京了吧,应该是两人一道赶回来参加结业考这才说得通。
将信交给秋纹收好,锦绣就带着两个丫头去观结业礼了,今日明勋哥哥的风采她是有眼福了,秋琦撑着油纸伞替锦绣遮着阳光,还是那个熟悉的马场。锦绣看到了齐新之穿着便于行动的衣服站在队伍中,还记得那匹不肯听她话反而被齐新之驯服的马,今日他可是要骑那匹马?
秦玄光也发现锦绣了,见她盯着齐新之看得出神就像众目睽睽之下被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姑娘看了许久齐新之也没转头看他,秦玄光脸色火辣辣地疼,带着梨芝去了看台。
“表哥,旁边的座位是留给谁的?”
原本是想邀锦绣过来的这姑娘这般不给面子,他也拉不下脸来去找她,“给你怀里的安可留着的。”
安可是秦玄光从波斯给梨芝找来的狮子狗,梨芝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现在他又将她送回来威虎将军府,想必是很寂寞的,找个伴陪陪她也好,“安可坐在我腿上就好了,若是表哥不介意我可不可以去叫那边的那位姑娘过来坐。”
秦玄光顺着梨芝的方向看过去,倒是他忘记了梨芝和锦绣向来亲近,默许了梨芝的请求,这倒是个好借口,只是虽说三人都坐在一块儿,可是他似乎得为了让这两个姑娘坐在一起而挪位置了。
锦绣正看着齐新之,就听见旁边的姑娘小声地讨论着梨芝,“那家姑娘听说又回威虎将军府住去了呢,怎么还拽着世子不放。”
“当初在豫王府住着的时候,世子宠得跟宝贝似的,现在回来威虎将军府自然是赶不上在豫王府呼风唤雨的日子了。”
“世子英明神武自然是不会为这等姿色的女子所迷惑的,你我瞎操什么心。”
锦绣听的很是乐呵,这群人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梨芝和秦玄光坐在一起了,秦玄光走到哪里都是这般招蜂引蝶,论家世,京城难有赛过他的人;论才学,至少已经到场的人中无人能与之并肩;论武艺,在边关的那几年也不是白呆的。总而言之,这豫王世子秦玄光真是千般好,万般好,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要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他二两银子的脸色。
其实在锦绣观察齐新之的时候,她也发现了这两人,想着梨芝是秦玄光的妹妹,自己还是不要贸然凑上去地好,便继续留在原地等着开场,程明勋和赵树理都没出现,也不知这两人去哪里了。
梨芝的礼仪学得越发出彩了,这小碎步迈得摇曳多姿,惹得锦绣身边的一群情窦初开才小姑娘又是艳羡又是记恨,“锦绣,那边还有一个座位,不如一道去吧。”
这等只有世子爷才有的待遇,锦绣自然却之不恭了,捏着裙摆坐到自己椅子上,锦绣和梨芝聊起了家常,小姑娘家胭脂水粉的话秦玄光是不感兴趣的,可若是涉及到对男子评头论足的话,他自然是要好好听听了。
“今日你觉得谁会胜出。”梨芝向来知道锦绣骑术甚好,想要听听她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魁首自然是赵家公子赵树理了,”亲玄光听到赵树理的名字自认理亏,好,他忍,“这第二嘛,我是想站在明勋哥哥这边的。”是哥哥,虽说是表哥,也算是有血缘关系,他忍。
可是锦绣话锋一转,“虽说我心意如此,不过这榜眼怕是会给齐府二公子齐新之拿走的。”
“我可听说程大少爷是被陛下指去陪读太子的人物,怎么会比不上齐府二少爷?”齐新之的骑术秦玄光承认不错,不过锦绣是从哪儿看出来的,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可是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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