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忽然知道了真相,当秦玄光说想要娶锦绣的时候,她就像飞蛾扑火般一头栽进去了。一连几日因为那晚的拥抱,锦绣都有些羞涩不敢再与他见面。
程府又重新赢的陛下的喜爱,出嫁了的明玔儿和玉姐儿都回来小住,繁花盛开,锦绣正在百花园里逛着,就见程玉梳着妇人发髻步履婀娜地走过来。
看样子是在齐府过得不错了,当初两人也算是交恶了,锦绣转身想要绕道而走,可是程玉可不这么想,如今她有了齐府做后台,就算是嫡女又如何。
“五妹妹,走得这般急切是为何,我们姐妹二人许久未见也不曾叙叙旧,妹妹可愿意陪姐姐去那凉亭内,小坐一番,咱们姐妹俩也说些体己的话。”程玉拿着帕子掩面而笑,那帕子可是上好的莨绸,是齐鸣之送的。齐鸣之虽然花名在外,不过她心中有着齐新之对齐鸣之不端的行为也不置一词,齐鸣之反倒觉得她大度有着大家闺秀的风度,时不时还给她带些小东西回来,庶女出身本是她的痛,齐鸣之这般夸赞她自是喜到心坎上去了。再者,她虽是侧室,可是齐新之并没有正妻,看样子他也是还想花天酒地一阵子,暂且不想娶正妻的,这样一来程玉在齐府的日子能不舒坦吗。
程玉这般亲昵是要和好的作势吗,锦绣不太确信,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跟上了程玉的步子,往那凉亭里走去。
“妹妹在别庄过得怕是不好吧,这人都瘦了不少,赶明儿我和鸣之说说让他送些血燕给妹妹补补,这齐府里什么都不缺。”程玉看着锦绣单薄的身子笑得越发灿烂,就算她没嫁给齐新之过得照样顺风顺水。
敢情这姐儿是来她这儿炫耀了,当初锦绣设计让程玉嫁给了齐鸣之,这姑娘铁定恨着她呢,在她这儿使软刀子来了。
锦绣不是什么老好人,今儿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姐姐出嫁妹妹没能赶上,不过恭喜姐姐在齐府是过得舒坦了。”
这话很是受用,程玉顺着杆儿就往下说起来了,“鸣之平日忙得很,不过每次回来都是这朱钗,那锦缎地往我这儿送,还说着要让我生个哥儿呢。”
“姐夫竟然这样忙,”在心里暗自道只怕是在红香软语中忙着吧,“姐姐你可得管管姐夫,别光说着要生个哥儿,这也得回家才能怀上。”
程玉被锦绣软绵绵的话给堵上了,又不能发作,心里很是恼火,这死鬼指不定又在哪里鬼混了,就算是青楼里的姑娘在她先怀上了,她也定要将那孩子打下来。“妹妹还真是关心姐姐呢,不过这男人呀还是仕途为重。”
齐鸣之也能谈仕途?保住世袭的爵位就是天大的恩赐了,“要我说呀,这齐府二公子也是个不错的,说起这仕途来比姐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齐老爷很是赏识呢。姐姐与小叔子定是关系好的,可得和妹妹我说说齐二公子的事情。”
这话可就像踩了程玉的尾巴一样,自从她进了齐府,齐鸣之就警告她不要乱说话,若是他察觉到齐鸣之发现了什么定然不会饶了她,曾经的情郎如今这般威胁她不要说出去两人当初的计划,她怎能不恨。讪讪地道,“小叔子平日都在院子里,我见得少,说说事情也就罢了。不过怕是不能替你引见的了。”说到底还是担心锦绣与齐新之见面,毕竟如果齐新之没有放弃爵位的话,是要娶一位娘家势力强望的正妻的。
“引见,引见倒是不麻烦三姐姐了,齐公子结业的御马考试邀请了我前去观战。”因为去边关锦绣一回来就赶上了他们的结业考,当初树理哥哥可是和她说了的,这一次程明勋会从太子身边暂时离开参加考试的,那么树理哥哥也快从边关回来了吧。
“齐二公子邀请了你去观看结业考试?”程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脂粉也遮不住她渐渐失色的面色。
锦绣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没再开口,程玉顿时也是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致,不多会儿就分开了。
慢慢地回到院子里,锦绣脱了薄薄的纱褂去柜子里找衣服换,发现多多少少衣服都有些宽松,想起了程玉刚刚的话,好像真是消瘦了不少
“秋纹,我比之前消瘦了很多吗?”
秋纹正替锦绣正理着裙角,听见自家姑娘这般问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姑娘去了别庄一年真的清瘦了不少。
见秋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锦绣想着是不是在边关的生活过得太苦了,正想着忽然觉得全身蚀骨地疼痛,酥酥麻麻的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抗争不住锦绣往地上倒去,秋纹见自家姑娘突然倒地,慌慌张张地就把锦绣扶上了床榻,又叫外头的小丫头去请大夫。
锦绣躺在床上,一会儿如置身冰窖,全身颤抖;一会儿如置身火炉,全身发烫。脑袋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她的心一般,锦绣突然很想喝酒,对着秋纹道,“酒,酒,去找酒来。”
秋纹慌慌张张地抱着酒来,锦绣一口灌了下去,可是不是这个味道,“去换好酒来,快去。”
不知道自家姑娘究竟怎么了,因为害怕的缘故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好不容易和厨房的婆子磨了好一阵嘴皮子,秋纹抱着一壶陈年的好酒来,锦绣一口灌下去,不是这个味道。她好想喝酒,就像巴雅尔那晚给她喝的酒一样,那边关的酒。
锦绣开始流汗,渐渐身子开始发抖,大夫来了好几拨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次日锦绣醒来的时候全身乏力,等到中午才好些了。
叶氏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自家女儿究竟怎么了,过了好几天见锦绣也没再喊疼痛,这才渐渐忘了这回事。
可是现实总是在人们就压忘记不愉快的记忆时帮你回忆起来,锦绣又一次犯病了,秦玄光亲自过来照看了锦绣一整晚才离开,临走时交代秋琦道,“此事不要声张,暂且瞒着三夫人。”
秋琦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答应了总不能瞒着夫人自家姑娘生病了,不答应又要怎么解释大半夜姑娘的闺房里冒出个男人,这人还是豫王府世子。
狠下心来,秋琦还是悄悄地告诉了叶氏锦绣又犯病了,只是没有提及世子爷出现在程府的事情,叶氏早晨去看了看锦绣发现这孩子越来越憔悴,心疼极了。上次生病,京城内的大夫都快请便了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老太太的身子也因为国公爷去世过度伤心有些亏损,叶氏想了想还是给程三爷修书一封,想要打听打听这究竟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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