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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刚要出门,就听见外面的小厮进来报信说是豫王府世子送了信来,按理说昨日才见过他,是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的,绣姐儿拆了信封。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程玉购得一钱肉豆蔻”。
绣姐儿自然是知道这肉豆蔻的作用的,致幻,让人产生幻觉直至昏迷死亡,不过少量的倒不会害命的。不去追究秦玄光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想着这程玉还没死心,现今,这程国公府内唯一与她有接触的只有王姨娘和叶氏了,不去害王姨娘,可不就是要害她母亲的征兆锦绣眯了眯眼,这是不高兴了的表情。
这几日有秦玄光的人看着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了,锦绣将信放好便去了书院。
刚进去就被李兴志的拳头招呼了,“你也要去边关?”
锦绣想着秦玄光在书院内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定然不是他说的,那便是李大人。原本也没想瞒着李兴志,便笑着说要去陪他。
李兴志和苏元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似锦都要把桌子给掀了,拉着她就往外走,跟在他身后,锦绣只是幽幽地说了句“诏书已下,反悔不得。”果然似锦的脚步顿了下来,不去是抗旨不遵,说明原委是欺君罔上,进退维谷而已。
松开了手,似锦不肯留给锦绣一个眼神,颓然地回了堂内。
锦绣的防身之术是不够用的,这几日在西珞街绣姐儿想要练武,索性提前向郝先生提出了休学,收拾好在书院内的东西便径自离开了。至于叶氏的事情锦绣并不想将似锦扯进后宅的争斗中,无端地误了他的前程。
秦玄光每日放了学堂也会到西珞街来指导锦绣,与她说些边疆的风土人情。
那里的风沙大,天干气躁不带面纱不能出门,久而久之男女都养成了带面纱的习惯。除此之外那里的人们不信佛,他们信着自己的神,锦绣并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但是听听倒也是很有趣的。有时候讲到好笑的地方,绣姐儿笑得直不起身子时,秦玄光才会停下来让她缓缓。
这样的日子当然是背着秋琦的,早先这丫鬟拦着赵树理时,秦玄光看她还是挺顺眼的,可是连自己也拦着时脸色却有些臭臭的了。
绣姐儿的剑术底子原本就不错,这几日下来倒是更精进了几分,见这豫王世子这样有本事,锦绣倒是想多从他身上学些艺来,射箭的本事也是大有长进。秦玄光就好像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一般,不像赵树理那般仙人气度,而是这世上好像真没有他不会的一般。
在绣姐儿觉得秦玄光这人还不错的时候就听说齐府要拜访程国公府了,原本是约了秦玄光学习骑马的,可是程玉安分了这好几日,绣姐儿直觉上觉得今日有事要发生,顾不得许多便匆匆赶回了程国公府。
虽说绣姐儿是被罚去别庄的,可是老太太改了心思府内的人都是知道的,因而也不敢造次,只是引了绣姐儿去了榕院。
打开房门时叶氏正要去正厅,见到女儿很是欣喜,只是这程玉的亲事也耽误不得,只得说晚点回来再与绣姐儿说话,说着就跨过门槛要离开,却被锦绣一把留住,绣姐儿将装着草药的香囊系在叶氏腰间,说是这些日子闲来无事给叶氏做的。叶氏放在鼻子间嗅了嗅味道很是清香,便欣慰地收下了。
正厅内,齐夫人和程二夫人孙氏似乎已经商量妥当了,齐夫人站起身子说是与孙夫人要逛逛这园子内的景色,询问齐鸣之是否要一同去。
齐鸣之想起前几日在街上见到程府三姑娘,那身段是很不错的,今日出府之前便收到了她想要一见的纸条此刻哪有心思去逛园子,虽然不妥齐鸣之还是拒绝了,齐夫人稍稍诧异却也不追究,只是嘱咐齐鸣之在原地等着她,不要随意走动。
齐鸣之看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从前厅门口走过,那摇曳多姿的样子让他心猿意马,反正是过些日子就是自家娘们,有什么好顾忌的,更何况上次醒来时他手所触之处柔软温暖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便跟小厮说了句要先回去便离开了。
叶氏进了正厅时两位夫人已经离开了,连齐鸣之也不在,有些奇怪,可是下人们只说齐公子先回去了,无奈叶氏也只得先回房了,想着到时候和玉丫头说一声没见着人,下次再帮她看着,再劝劝她亲事已经定下了,即便看了也无益之类的话。
齐鸣之跟着那鹅黄色的身影一路前行,走进了一片幽林之中。只听那小娘子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夫君”,齐鸣之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听了她的哄骗悄悄跟着她躲过丫鬟婆子进了榕院的一间屋子内。
锦绣并没有离开院子,远远地就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子,不知程玉究竟要做什么,便静静地躲在外面看着。
齐鸣之对着程玉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就将程玉的外衣剥落了,只剩了里面的中衣。程玉想着之前派去的丫鬟的回禀,想着叶氏只怕快回来了,只要再扛一会儿便能离开了。
锦绣从窗外的孔内看着,只见程玉在齐鸣之耳边说了什么,就见齐鸣之一脸陶醉地点了头,程玉到炉鼎内加了些淡绿色粉末进去,看见那颜色便知道是肉豆蔻,莫不是要引母亲上钩,锦绣大惊,正要阻止就见叶氏已经走了进来。
刚踏进屋子便闻见一阵熏香,又听见里间有嬉闹声,叶氏有些奇怪便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看这样子程玉正反抗呢,急忙走上前去想要分开两人,却一把被齐鸣之抓住了袖子,程玉趁机溜了出去,锦绣这下来不及抓住程玉,急忙进了里屋将齐鸣之推到了地上,这几日跟着秦玄光学武,对力度的把握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齐鸣之在地上哀嚎着。叶氏已经被吓晕了。
锦绣往外看去正见着一个程玉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夏雪用帕子捂住口鼻似在探查屋内的情况,一个箭步将那丫鬟提了出来,绣姐儿原本是想抓了程玉来替母亲的,不过眼下似乎有个更不错的选择,夏雪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当初勾引程二老爷的事情她可是听明玔儿说了的,若是这丫头抬成了偏房姨娘,程玉想来日子也是不太好过的。
齐鸣之站起来,一个劲儿地在空气中扑空,嘴里还念着“美人儿,美人儿你在那儿”,锦绣此刻也是气急,将夏雪扔进了齐鸣之怀里。
饶是锦绣因着平日锻炼,此刻也是有些吃不消了,而夏雪扑腾了一会儿就和齐鸣之扭作一团了。锦绣背着叶氏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把脸才清醒了不少,估摸着过一会子就会有人来了,估摸着这肉豆蔻的量可是放了不少的,一会儿叶氏醒来了也是记不住的,索性就叫秋纹去请了大夫来给叶氏诊脉,对外只说母亲见她回来两人在屋内说了一会儿话便困乏睡了。
果不其然,何氏听了亲事定下来了就往榕院里来了。想着要和叶氏商量给三姑娘的出些嫁妆,两房不要差得太多。
何氏叩着叶氏的房门,并无人应允,可屋内传来的沉重的喘息何氏这嫁了人的可是知道的,这三叔子去了白马寺,三媳妇儿莫不是偷人了,不管是不是何氏必定是要抓住这两人的,叫身后的婆子踹开房门,何氏傻了眼,这二房的丫鬟怎么和一个男人滚上了,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何氏是心惊肉跳,急忙去请了老太太。
这榕院也是很大的,院子那边的消息锦绣并不知道,但老太太从她房门口过去锦绣猜的差不多了,便装作正巧遇上老太太一块儿去了,一路上绣姐儿还说了叶氏身子不好正请人在把脉呢,原本若是没出事老太太必然是要去看看的,可今日这等急事儿在前,倒是没工夫去绣丫头房内里了,不过言语间倒是听说了这叶氏今日一直在绣丫头房内,虽然惊疑此事与三房有关却也不好说什么,若是因此再败坏了三房的名声,九泉之下,她可真是无颜面对程家的列祖列宗了。
原本还怜惜着玉姐儿无端名声受辱,如今连她的丫鬟都做出此等丑事,老太太真是后悔给老二纳了这王姨娘,生出个这么不知羞的女儿,连带着丫鬟都学坏了。
这两人怎么拽都拽不开,羞红了一屋子的女人们的脸,还是何氏气得发慌,哆哆嗦嗦地叫了外面的小厮进来将两人泼水清醒了一番,这才将这滚在床上的两人拉开的。
再说这夏雪清醒了,这才明白做了什么事情,一个劲儿地呼天抢地跟何氏喊冤,何氏实在听得心烦,直叫丫鬟用帕子堵住她的嘴,只等着老太太来。
程玉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也不见这丫鬟回来禀告,便又找了件同色外裳,都是鹅黄色的衣服不较真还真看不大出,收拾妥当这才悄悄也往榕院里去了。(小说《锦绣闺》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