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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画台设在湖边,未央湖畔的湖光带着些冬日阳光的冰冷,锦绣穿着前些日子刚做的雪白狐裘迎着风凝视着台下的人们,台下的彭家大公子彭万里似乎对他很不屑一顾。在锦绣入学前彭家二公子的画一直为郝先生所赞,绣姐儿不敢小觑彭贺泽。
计时的香烛已经点燃,台上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道,台下的人们看着台上只觉香火缭绕看不太真切。
彭贺泽不急不慢,并不争这一星半点的时间,反而慢慢研墨,待到墨汁浓稠是当时才加入了一点香料。
自从锦绣将画交给郝先生以后,每逢画课郝先生必定要夸赞这种作画方法,如今学堂内的学生们大多已经学会了这种画法,而其中以彭贺泽为优,颇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态势,绣姐儿的画工并不及彭家二公子,手心已经渗出了些汗水。
画笔落在白色的宣纸上,寥寥几笔并看不出个大概,锦绣专注地一笔一划地慢慢勾勒,并不像往常那般随性而作。
彭万里看着自己弟弟不骄不躁的样子稍稍放心,旁边的人讨好地对着彭家大公子道:“令弟为了这幅画怕是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吧。”
“确是有一段时日了。”彭贺泽最擅丹青,彭大将军是武将常常夸赞小儿子颇有儒生气质,在同僚中给他涨了不少脸面,此次比赛别说彭贺泽不允许结果有所差池,就是彭万里也是断断不会允许的。
湖面风太大,宣纸被吹得稍稍鼓起,锦绣差点就落错了笔,静了静心神这才接着描绘着画的轮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台下的人们也聊开了。
“树理,你看谁人获胜的可能性大?”
赵树理抬头看了看台上,苏家公子苏元最是稳沉,而彭家二公子彭贺泽最是逸兴遄飞,他最关注的程府五姑娘程锦绣今日似乎稍稍不稳,赵树理看着锦绣落笔的样子皱了皱眉。
“但看作画神态我还真不能辨别,不过想来彭家二公子定是画得不错的。”
听见这话,彭万里更是心安了几分,树理的画技是有目共睹的,虽说自己的弟弟为众人所赞,他虽是门外汉不大懂得欣赏,却也能看出赵家公子的画技是远远超出贺泽的,既然他如此肯定地夸赞贺泽,这比画魁首是有望了,看向贺泽的神色都宽厚了几分。
此次最令人奇怪的地方便是秦玄光也在台下,这豫王世子明明与她是同年入学,可当初打马球他未出现,此次作画竟然也与赵树理等人一起参与评定倒是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了。
秦玄光目光太过幽深,没有人看得清他究竟在看谁,只知道他的眼生追随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像大漠的苍鹰般。
一炷香的时光并不长,锦绣抬眼看见香烛已经燃烧了大半了,画的底色已经上好,绣姐儿放下笔,转身在侧台边调起了色彩。今日她并不打算作水墨画,不过看样子彭贺泽也是并没有打算作水墨画的。彩画市面上并买不到油彩,如今作画全靠自己调色,作画高低与调色高低也是有极大关系的。
取了一支稍细的毛笔,又取了一点山泉水,绣姐儿将鹅黄色与米白色调在了一起,待到将两色调匀锦绣才往宣纸上面上色。每一种颜色调匀都要反复斟酌,等到锦绣将画上完色时彭贺泽已经将画呈给了郝先生。
绣姐儿深吸一口气,继续手下的动作,将自己调的香料去了些许加入了墨汁中,将画内的事物又勾勒了一遍,加深了轮廓。这时书院的学生们已经有大半将画作呈了上去,锦绣小心地将画放入托盘中用汉白玉做的画石压住了四个脚这才向郝先生走了过去。
豫王世子秦玄光挑眉看了一眼赵府公子赵树理,并不言语。
今日苏湛也来了台下,当初是似锦救了苏府上下几十口人,于情于礼他都是要支持似锦的,至于程府的远亲锦绣他也是赞赏的。
郝先生看了这些画作,叫了台下的一干学子们上台。众人在台上看了一番,不少人对着彭贺泽的画作频频点头,似乎很是看好,锦绣心中有些紧张。
赵树理在彭贺泽的画前停了许久,看不出神态;不一会儿又走到了锦绣的画前,同样让人看不出神态,说是别人锦绣倒还不在意,但赵树理的话锦绣是绝不会质疑的,看着赵树理的神态绣姐儿的双手紧握,近处的人都可以看出她的不安。
除了赵家公子外,秦玄光周围也是有不少人围着的,“世子,您看这副画如何?”
眯了眯眼,秦玄光道,“此画在所以画作之中属上乘。”
绣姐儿紧绷的身子听了这话不知怎地竟放松了下来,这家伙还是个识货的。
众人看过之后就由小厮领着下台了,一幅幅画作慢慢评来,锦绣刚刚放松的神经又有些紧绷,前几副画作评分很是公允,此时正在商讨着彭贺泽的画。
“彭二公子的画作豪放又不失温婉,男子看来只觉意境开阔,女子看来却绝意境绵长,当属画之冠首。”
听了这话彭贺泽并未过多袒露欣喜,只是微微点头,倒是彭家大公子有些骄傲的神色,对着树理道,“此评不假。”
锦绣原本还抱着希望,此刻听了赵树理的画就知这彭家二公子的画确实名不虚传。
等到评到绣姐儿的画时,锦绣已经有些恍惚了,不知道下面的人都说了什么,倒是豫王世子的声音惊醒了她,“若让我来看,锦绣的画在彭家公子之上,这运笔虽不若彭家公子流畅,可贵在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作出这画实属不易,其画工可见一斑。”
赵树理原本也是看好锦绣的画的,正要开口却被秦玄光抢了先,此时再说也无益反而有些鹦鹉学舌辱没了这画的意思,心中有些郁结,只是听着秦玄光说着。
这先前还恭维彭万里的跟班就有些不满了,却又不敢出言顶撞豫王世子,只好另想他法,“树理,你倒是说说画。”
赵树理将手从下巴处拿开,道“世子所言不错,绣弟的画作独具匠心,第一眼只觉匠气十足不算好画,第二眼才觉不是匠气,而是工。”
听见赵树理也这般评价,这人也是彻底没话纠缠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回了座位分别给出评分。
前面的画作大多在五分六分左右,好的能得个七分,待到要给彭贺泽时锦绣才提起了精神,虽说刚刚世子和赵家公子的画很有威信,可这评分能不能公允却不敢保证了。
彭贺泽拿了九分,若是要赢他锦绣必须得有十分了。
众人评的兴高采烈,却不知他们这些学生们心情有多焦急。
郝先生公布绣姐儿也是九分,引起台下一阵轩然大波,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也这般厉害。锦绣虽希冀着要赢,可分数出来打个平手,也不算难看。
“慢着,先生,今日我也是又一票的,我与锦绣投缘,倒是想给个十分。”
郝先生听罢,笑道,“依你。”
不知为何,赵树理听了豫王世子也给了十分心中说不出的堵,他也是给的十分,怎么这世子一句话就变成了帮锦绣夺冠的人成了他。
锦绣可没时间考虑这些了,今日夺冠她是喜出望外的,哪管是赵树理给的十分还是秦玄光给的十分。
彭贺泽似乎并未表现出多少不平,即便他从并列榜首变成屈居第二。
比赛结束,锦绣与似锦他们一起吃了饭才回去。(我的小说《锦绣闺》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