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两人牵着手,路上只留下安静的痕迹,林赫言看着无言回到了宿舍,转身离开了。一个人在黑夜中,显得意外的清冷。叶凡说过:“无言妹妹是赫言唯一的弱点。”
回到家里,重重关上门,摸黑走到床边倒下了。心里满满的失落。安静,不小的房间内只留下微弱的呼吸声。
“喂?”林赫言转身坐起来,沙哑的声音回复了严肃,“叶凡。有事吗?”
“呃,怎么了。”叶凡听出了异样,“不舒服吗?”
“没什么。”
“我有一个发现。”
“说吧。”赫言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穿上了外套。
“戏子已经两天没上台了。我今天偷偷上了二楼。”
“偷偷?二楼有什么?”
“一个相框。我拿回来。”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一个正反都是木板的相框。放在桌子上。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
赫言皱皱眉头,安静片刻,“写的什么。”
“代替我活下去。”叶凡顿了顿,“是个女人的字体。”
“能肯定是自杀吗?”我过来验证字体。”
赫言失落的心放了下来,转变为沉重。只有工作的时候,他的温柔全部消耗尽了。草草收拾了背包,买了张车票便上了车。
已经是凌晨了,车上的人都睡了,赫言将窗户开了点缝,凛冽的风提醒着自己。车上并未坐满,只有一对母子,一对夫妻,还有一个赫言。
“叮。”赫言拿出手机,一封来着无言的短信。“晚安。”赫言终于笑了,在清冷的车上,赫言的笑容融合了一切。他们连最后分开都没有说再见,赫言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无言笑了,每晚这个时间发条短信似乎成了习惯,收起手机离开了宿舍。
原本的苦笑变成夜晚温柔的月光。
晚安,我的世界。我的无言。
大约早上五点,赫言下了车,叶凡靠在车站柱子上玩手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两个人对视片刻,笑了。并没多余的语言,多余的动作,并排走在石子路上。车不能开进了,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走在石子路上,怕是硌得脚走也走不了。叶凡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照片和纸条,赫言接过照片,“脸比较模糊,看这照片的完整程度是被火烧后勉强抢出来的。”听着叶凡的分析,赫言皱着眉头,他总感觉哪里不对,看烧过的痕迹好像是故意的。赫言拿过纸条,“代替我活下去。”这句话有什么意思吗?
“不觉得这字体很眼熟吗?”
“不觉得。”叶凡摇摇头,思索着。
两人并排走着,赫言突然停住了,叶凡走在前面发现异样,转过身看着赫言。
“这照片上的衣服有问题。”两人同时说出来,但是并没有因为默契而高兴,而是发现了一个线索而紧张,这一次可以让他们顺着藤摸到瓜吗?
叶凡伸手拽过赫言,走到草丛里蹲下。赫言没有说什么。
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从他们刚才来时的路走过来,脸上画得妆还没卸。是一个花旦。渐渐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叶凡站起来看向赫言,“司秋身上的戏服,照片身上的戏服,那个女人身上的戏服都是一样的。”
“花旦的衣服都一样吗?”
“你说那个女人是代替活下去的人,还是就是司秋。”
赫言并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转头问:“你怎么知道她会这个点来。”
“第一:这辆车只有三班。1。早上12:00-5:00;2。早上12:30-5:30;3。下午2:00-7:00。你坐的那班车没有她。”
赫言点点头。
“第二:一般情况下消失48小时内是要报案的。两天她再不回来就要去警察局一趟了。那样解决问题似乎太麻烦了。”
“第三:以上都是我瞎猜。直觉告诉我:她,我们一定认识。”
“我也有熟悉的感觉。”
“她是唯一的线索。”
叶夫人看着赫言眼神里多了一些排斥,但更多的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叶夫人不欢迎吗?”
“你不该来的。”叶夫人顿了顿,看向叶凡。
“呃,人是我带来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叶凡。”叶夫人又看向赫言,笑了笑,“我找无言有事,你帮忙通知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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