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姓名:司秋。法医报告指出伤口在手臂部位,浸泡在水中几个月了,差不到任何关于死者的信息和杀手的信息。”叶凡用笔悄悄报告,顿了顿“不过根据伤口大小和深度来看,似乎是无意造成。不过这是我的推测。”
“无意?这猜测完全否定了谋杀的说法。难道是自杀?”林赫言拿起原木桌上的瓷杯,杯子的水是烫的,杯口还冒着白烟,林赫言收回手,“那你敢肯定吗?”
“这个,我还真不敢肯定。不过从服饰来看,似乎是戏服。要么是演员,要么是戏子。”
叶凡停下来,看着林赫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张开嘴。
“说吧。我还能承受得住。”林赫言看见叶凡犹豫的眼神,瞬间不好的预感填满整个内心,不断地挣扎,最后选择了妥协。
“司秋不是死者真实姓名。似乎只是一个笔名。调查组并未查出此人。”
林赫言用力的拍了桌子,水从水杯中溅出,洒在赫言手上,比起手背上的温度,手心里的酥麻更让林赫言感到气愤。“三年呐,就查到个笔名。那个认出尸体的男人呢?”林赫言不顾手的伤痛,直径走向电话机。
“别打电话了。三天前做完笔录后,那位男子死在了家里。”叶凡把报告最底层的一张纸抽出来,递给了林赫言。
林赫言没有说话,伸手接过了“白纸”。纸上浅浅的铅笔印分明看出两种字体,一种是印刷体,另一只则是用铅笔写的清秀的字体,像个女人的字体。这明显不是叶凡的字体。
“是个哑巴?就说了这些没有用的吗?”
“根据我多年经验,估计是个有秘密的人。”
“怎么死的?这些资料根本没有用。”
“法医说是精神压力过大。”
“那他隐瞒的可是天大的秘密啊。”
两人默不作声,林赫言看着手中的报告思索着,叶凡看着赫言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视线。
“林赫言!!”叶凡好像发现了什么,“把纸给我,后面有字。”
林赫言把纸翻过来,叶凡撇撇嘴,“不是说要你给我吗?”
“有人会代替她走完最后4年时光。”
林赫言读完这句话,他们都沉默了,这是三年来唯一一条可以确定的线索,但是却什么都读不出来。
“司秋死亡时间是2011年3月2日。”叶凡平静着自己的语气,调整了自己的精神。
“那你的意思是2015年的同一时间,这份类似于契约一样的东西就自动解除?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啊。”
“有谁会这么傻,去扮演一个死人4年。”
“那个扮演者可能是杀手,也可能是目击者。”
气氛瞬间凝固,叶凡和赫言似乎得到了很重大的消息,又似乎什么也没得到。谁会相信一句凭空出现的话,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无路可走了。
“林赫言,明天我要陪我媳妇去北京外环去考察。”
“是度假直说,别跟我提考察。领导会信,我不会。”
“我听说那里有一个戏楼。”
“戏楼?”
“是个风水不错的地,只不过其他居民区与戏楼背面隔条河,楼对面也是河,天然的围墙。你去调查吗?”
“我不去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世界了。你也别因为你媳妇转工作单位。”
“好吧。工作单位不会转的。我走了。”
“恩。”
林赫言抿抿嘴,看着桌上的水杯笑了。三年的案子,若不是有他女朋友陪着,想必林赫言也是撑不过现在吧。
看看手中握了三年的报告,线索早就断了。可是谁又甘心如此呢?
不过让林赫言想不明白的,还有领导的态度。
明明可以将此案放在一边,却设立一个工作组来解决这个案子。
领导为什么那么在意呢?
不过那都是领导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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