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热闹人群中的岳川,身上的银两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偷了精光。
“老伯,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停在一摊位前,岳川好奇的问着。
“小伙子,这叫糖人,当然能吃,可甜了,你要不要来一个尝尝?”
“糖人?”岳川跟着念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糖人。
“好,老伯,多少钱一个?”
“三文。”
“才三文,这么便宜,给我来两个,让非歌也尝尝。”岳川淡笑道。
“好。”
说着,那老伯就开始替岳川制作热乎的糖人。
说起非歌,岳川这才回头望去。
“非歌人呢?”
“奇怪,这一会儿的功夫,跑哪儿去了?”
“不会是跟丢了吧?”
岳川疑惑的猜想着。
“小伙子,你要的糖人好了。”
“哦。”
顿时,岳川接过了那两个热乎的糖人。
......
拿好手中的糖人,岳川开始将一手伸到了腰间。
“恩?”
霎时,岳川脸色一怔。
“我的钱,没了?”
怔怔的岳川,不敢相信,他再次摸了摸腰间,发现一文都没有。
“小伙子,你该是被人偷了吧?”
“被偷了?我怎么不知道?”岳川表情惊讶。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偷的?”
愣愣的岳川,仔细的回想着自己之前所发生一系列的事。
“没什么不对呀。”
回想了半天,岳川一头雾水。
“岳川,你这么跑这来了?”
找了许久的非歌,终于发现了岳川。
很快。
非歌走到了岳川的面前,他见岳川一脸愁闷。
“岳川,你在想什么?”
“非歌,我的钱被人偷了。”岳川怔怔的说道。
“被偷了?”非歌听来反应平平。
“你看。”
马上,岳川掏开了腰间,里面一文钱都没有。
“还真是。”非歌平淡笑道。
“非歌,你先帮我把钱付了,一共六文。”
“行。”
说着,非歌就点头应下。
——
距离非歌他们不远的一处,那几人兴载而归。
“六子,怎么样?”
“老大,我们得手了。”
“干得不错,拿出来看看。”
随之,那几人就将偷到手的银子拿了出来。
“十一两有余,想不到这二人还是肥鸭子。”
他们将非歌身上所带的银子和岳川加在一起,一共有十一两之多。
“老大,他们可不只是肥鸭子。”
“六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大,我在接近他们一人时,发现那人腰间别着一支玉箫,只是被外面的衣服遮盖着。”
“什么玉箫?”听到玉箫二字,这几人眼中立刻金芒闪过。
“以我的经验,应该是上好的玉。”
“六子,你有没有看走眼?”
“不会,我看的真真的,就是一支玉箫,看起来价值不菲。”
“既然这样,那六子你为何不将那玉箫一并弄到手?”
“不是我不想,老大,那人多玉箫目标显眼不好下手。”
顷刻,众人皆沉思了起来。
......
另一边。
摊位前的非歌,表情和之前的岳川差不多。
“非歌,你不会......也被偷了吧?”
“好像是。”
非歌反复的模着腰间,可腰间除了玉箫,便空空如也。
“难道是他?”非歌即刻联想到了撞到自己的那人。
“那这糖人?”岳川发憷的看着手中的糖人,他和非歌现在是身无分文。
“小伙子,出门在外,要处处留心,这糖人就送于你们了,也算你我尘世之缘。”
“可我们......”
岳川表情尴尬,他不好意思白要老伯的糖人。
正当岳川和非歌尴尬之时,一紫衣束装女子,信步来到了他们的身侧。
身着紫衣束装,在夜色之下,虽不怎么显眼,可衬出了她那娇娆的身姿。侧目看去,她的年龄似乎和非歌、岳川差不多,也在十七八岁左右。但她背上的那把长刀,特别醒目,和她的气质严重不符。
“老伯,他们的就算在我身上,我之前要的那些糖人都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
说着,那老伯就从摊位下拿出了一整袋包裹好的糖人。
“多谢老伯。”
说完,拿起包裹,将钱交付到老伯的手中,她便转身离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
一旁的非歌和岳川,目不转睛的盯着紫衣束装女子离去的背影。
“小伙子,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老伯的声音,点醒了呆滞的非歌和岳川。
“老伯,那女子是谁?她叫什么?住在哪儿?”岳川心花怒放的问着。
“别问我,我不知道,若是有缘,你们与她自会再相见。”老伯摇头说着,“小伙子,下次记住小心点,人世险恶,可不会每一次都有贵人相扶。防你,防我,难防世人心;知天,知地,难知吾命行”。
“老伯,你......”
听着老伯的一番话,非歌感悟颇深,仿佛自己已经历了人世百态。
“走吧,小伙子,别耽误我做生意。”
“非歌警记老伯教诲。”躬了躬身,非歌便和岳川从老伯的摊位前离去。
——
走在灯火明光之下。
“非歌,这是你的。”
说着,岳川就将手中的一个糖人,递给了非歌。
从岳川手中接过糖人,非歌一言不语。
“啧啧,那老伯没骗我,还真甜。”岳川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糖人,一边评价道。
“誒,非歌,想什么呢?你也尝尝。”
此时。
一旁的非歌,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非歌!”岳川见状,马上低喊了一声。
由于岳川的低喊,使得沉思中的非歌,一下子回过神来:“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岳川讪讪笑道,“看你魂不守舍,该不会心里是在想着那紫衣女子吧?”。
“你说她?”非歌着实被那女子的身影所吸引,也产生了好奇,但此时的他并不是想着那女子。
“岳川,你有没有觉得那老伯有何不对?”
“有什么不对?”岳川即刻反问,“没什么啊,他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老伯吗?”。
“普普......通通?”听到岳川的回答,非歌即刻念叨:“我觉得那老伯一点都不普通”。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岳川并没有看出那老伯有什么不对,反而他对老伯的印象极好。
“我没什么发现,只是他说的那些话......”
“嗯,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可他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悟出这点道理也没什么。”岳川淡淡的说着。
“非歌,别琢磨了,现在还早,我们继续去别处逛逛。”
“誒,岳川,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