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脑袋里更是一团浆糊,秋月宴崩溃的捂着脸靠在了门后。
有些答案是想不出来的,纠结了几分钟后秋月宴猛地一下站起来,甩上背包,挺直腰背,一把拉开门像个斗士一样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原本是鼓足了一肚子的勇气准备试探的,结果走到房间里一看罪魁祸人已经躺在大床上睡着了,穿着睡衣,发丝垂顺,呼吸平缓,显然早就已经洗完了澡。
看到这一幕秋月宴满头黑线,她无语的盯着男人看了十几秒,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将男人叫醒,最后郁闷的讲背包重新塞回床下也爬上床去躺下了。
房间里的双人床很大,可秋月宴躺在上面总觉得挤,加上心情不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终于忍受不了煎熬起身准备下床,被子还没来来得及掀开,一只手臂突然穿过来搂住了她的腰,修长的手指烙铁一样固定在腰间,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秋月宴气死了,恨恨的扭头去看,男人依旧紧闭双眼,一副睡着的样子。
她气恼的开口:“行了,别装了!”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睫毛都安静的覆盖着。
秋月宴:“……”
还装!装得还挺像!
说行动就行动,她伸手就朝腰间那只手臂上拧去,非常用力。
果然男人疼的闷哼,手臂肌肉一下收的死紧,坚硬的像块石头,这一勒可把秋月宴勒的个够呛,她呜咽一声咳嗽起来,男人却依旧没有醒来,呼吸均匀睡得香甜,原本想整人的,结果反而整到了自己,这让秋月宴又郁闷又生气,这一次她没有再拧男人的胳膊,该用力去挠男人的腰,一般人哪里都有痒痒肉,哪怕是在睡梦中也能被弄醒。
然而事实证明,这点对凌知深无用,任凭她怎么挠男人都毫无反应。
接连两次的失败让秋月宴有些气馁,看着腰间的铁臂,再看看男人冷峻的睡脸,她气的哼了一声重新躺了回去,谁知她刚一躺下腰间那只手臂突然用力一把将她搂了过去,反应不及,躲避不及,秋月宴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进了男人怀里!
温热的怀抱,熟悉的味道,鼻尖撞上僵硬的胸口,又酸又疼,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现在眼眶里,秋月宴揉着鼻子,眼泪汪汪,气愤之下张口在男人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十分结实,即便是凌知深也皱了眉,不过他依然装得稳如泰山,闭着眼死死地钳制着怀里的人。
忍着那阵酸疼过去,秋月宴忍不住挣扎起来,可惜两人之间的体态相差实在太大,她整个人被男人困在怀里动弹不得,除非他主动松手不然挣扎不过是好费力气罢了。可秋月宴是什么人,她当然不甘心就这么屈服了,便卯足了劲儿的挣扎扭动,足足折腾了好一会儿,直至身上没了什么力气这才不得不放弃。
长时间的对垒让两人都气虚喘喘,安静下来之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互相依存,相互交缠,无比暧昧。
秋月宴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最后撑不住笑了,纵然无力她还是抬手在男人胸口捶了一记:“我知道你醒着,这次是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认输,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装睡装到底,凌知深没有回答,嘴角却悄然翘起了一抹笑。
纵然刚才不是明说的赌约,两人却好像有了默契,愿赌服输,秋月宴也不再挣扎,歇了一会儿恢复了气力,不耐烦的屈肘拐了拐男人:“松开点,抱这么紧你也不嫌热!”
凌知深当然不嫌热,他还嫌抱的不够紧呢,不过既然秋月宴已经低头了,他当然乐的配合,反正今晚美人在怀已经心满意足,抱的松了点也没什么不好,也还很长。
见男人松开了不少空隙,秋月宴嫌弃的脸色和缓了不少,她动了动酸疼的手臂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这才安稳下来,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喂,我问个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知深一点反应都没有。
秋月宴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回去,她气的不行,没好气的道:“装装装!我就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你一辈子别理我!”说完转过去闭上了眼睛,只留个后背给装睡的某人。
虽然生气,到底还是折腾了一天,很快秋月宴就不受控制的进入了梦乡。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凌知深缓缓睁开了眼睛,身旁的人背对着他,室内温软的灯光照亮了精致的侧脸,修长美好的颈线,纤细的双肩……不,应该说整个背影都很纤细,纤弱的让他忍不住想要紧紧的抱住,这么想着,他便情不自禁的这么做了。
动作轻柔的一点点将人搂进怀里,凌知深终于瞒足的轻叹了口气,低低的声音如同絮语一般落在夜晚寂寞的空气里:“我怎么舍得不理你……”
独睡的这几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闭上眼他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原来习惯一个人这么快,这么简单,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过,他甘之如饴。
这边两人相拥而眠,那边苏少言却孤枕难眠,辗转反侧就到了天明。
知道两个人同住了一间房,还是双人床,苏少言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他不相信两个人同睡一张床凌知深会安分守己什么都不做!可是……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苏少言为难的皱起了眉:“我敲门之后要说些什么呢?”
他倒是不怕凌知深的质问,毕竟他的心思是什么他已经心知肚明,他怕的是秋月宴的质问,怎么办?
犹豫了一会儿,他眸色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昨晚事情不是已经曝光了吗?四姐找了他了解情况肯定也找了他们,他就说今天回去,来道个别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