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深扬眉:“重吗?”
如果可以秋月宴一定会把身上的人掀下去,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你说呢?换我压你身上,你试试!”
“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刚落,腰间一紧,秋月宴顿觉不妙,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天旋地转的一下她便整个人趴在了男人身上,小腹贴着小腹,双腿叠着双腿,难以言喻的姿势,无比暧昧的距离。
凌知深倒是非常享受这样的状态,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现在满意了吗?”
秋月宴简直想撕碎那张带笑的脸,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满意个鬼!我只是打个比方谁要压你身上了?我说别的话你当耳旁风,轮到这种事情上你就比谁都积极,真不愧是憋……”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秋月宴死死地咬住了唇,这才避免了祸从口出。
男人最在意的就是下半身那点事,那是最经不得蔑视与挑战的,她要是一时嘴快说出来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还好及时反映过来,收住了,真是老天保佑。
凌知深见状缓缓眯起眸子,搭在秋月宴腰后的手不着痕迹的摩挲:“真不愧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秋月宴咳了一声,一脸平淡:“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想吐槽一下而已。好了,到此为止别闹了,我要进去洗澡了,顶着这一身装扮难受死了……”她一边抱怨一边挣扎着要从男人身上下去,完全忘记了当下的危险处境。
两人原本就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这下秋月宴还不管不顾的扭动起来,凌知深当即面色一变,一把压住了秋月宴的后腰,沉声道:“别动!”
冷不丁的一声低喝将秋月宴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僵住了动作,腰后那只手如铁臂一般紧紧的禁锢着腰肢,四目相对她在那双眸中看到幽沉的暗色,涌动着欲望的暴风雨……这一瞬间秋月宴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是她不一小心忘了某人是禽兽的事实,不,应该是一只随时发情的禽兽,她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身体相贴,彼此的身体变化感知的一清二楚。
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硬,越来越热,秋月宴当然感觉到了,她羞恼的红了耳根,张口想骂又骂不出口,毕竟是她招惹在先,想到这里又没了底气,只好放软了语气:“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会记住,我保证!现在你先松开手,我……”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不是故意的?同样都是男人,这样显而易见的谎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低沉的声音已然嘶哑,秋月宴听的傻了眼:“我……”
她不是男人啊!如果是她就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再说,要不是他一直故意撩拨她,禁锢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也不会……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安全脱身才最重要!
凌知深还在等着回答,催促道:“你什么?说。”
秋月宴一横心一咬牙:“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我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感觉。”
凌知深一怔,低低的笑了:“现在感觉到了吗?”
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感觉到一清二楚!秋月宴脸上烧起来,懊恼又窘迫,恨不能立即跑开却不能动,两相煎熬。
那一抹红艳自脸颊耳根蔓延开来,宛如一朵绽放的花,凌知深看的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扣紧了掌中纤细的腰肢,声音低哑的:“晏月……”
察觉到不妙,秋月宴面色一变,突然指着门口大叫一声:“苏少言?!他怎么进来了!”
凌知深一听果然扭头看去,一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秋月宴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拉开那只手翻身下床,领逃跑时还不忘拉走放在床下的背包。
卫生间门砰地一声甩上,世界安静下来。
凌知深躺在床上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秋月宴离去的方向收回了视线:“就让你再逃几次吧,很快就没有机会了……”
秋月宴在洗手间里直接待了两个多小时,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开门出去了,可是她不知道外面凌知深的情况,他是不是还在等她或者躲在哪里守株待兔,她已经逃了一次第二次恐怕就难了。
隔着门虽然听不出什么,秋月宴还是不肯死心,整个人趴在门板上合着耳朵听,听了一会儿果然入预想中一样没听出什么,也许……可能这么长时间已经睡了吧?
这么想着,她打着打字握住了门锁,刚准备拧开,挂在肩上的背包因为垂落的一边肩膀失去平衡从肩上滑落下来挂在了臂弯间,包里装了不少东西,重量可观,这么冷不丁的一撞将她吓了一跳,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臂弯间的背包上。
包?
对啊!她的背包一直放在房间里,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凌知深那个变态不会偷看她的背包吧?!要是看了就死定了!包里可是装着她全部伪装的东西!
这么一想,秋月宴彻底慌了,她七手八脚的打开背包想要检查,,拉开拉链的瞬间却傻了眼,里面的东西她刚才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已经动过了,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就算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动了还是没动……
死了死了!这下死了!
凌知深那变态到底有没有看过她的背包?!虽然他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可是对她的时候就是个变态啊!感觉翻包这种事换了别人他不会做,要是她……不敢想象!不过,如果他看了就表明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别说质问了,连怀疑也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他在放长线钓大鱼?
可她又不是什么大鱼,充其量只是个小虾米,更他相比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他想要怎么样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还是……他没看?没看的话也说得过去,毕竟偷看人背包这种事的确挺那什么的……所以他到底是看了还是没看?